毓秀藏深穀·五(2 / 2)

洛飛羽猛地揚起笑臉,溫柔道:“戒色小師父說什麼?”

“……”無花很有眼力見兒的轉移話題:“貧僧方才是一時情急,為了脫身才不得已利用了施主的威風,還請施主莫怪。”

洛飛羽瞧他客客氣氣,全身上下挑不出半點錯處,最後的那點兒懷疑也慢慢消散,轉而變成一種說不上來的欣喜。

他旁敲側擊問了無花許多問題,又試了他的武功,發現這人除了不記得沙暴之前的事情外,諸如武學、技能、琴棋書畫一類的知識,卻還都牢牢地在腦子裡。這倒省去了洛飛羽再教他怎麼做人的麻煩。

洛飛羽借著治病的由頭,三天兩頭弄來些難喝的要命的藥,要麼就是舉著銀針在萬春流恨鐵不成鋼的歎氣聲中認穴練針,而無花為了儘快恢複記憶,不想配合也不行。

洛飛羽跟萬春流打了招呼,說最好讓無花永遠都想不起來,萬春流雖不知他在玩什麼花樣,卻因要洛飛羽幫忙給燕南天打通經絡,非常爽快的答應了。

如此兩個月過去,洛飛羽漸漸相信,無花應當是真的失憶了。

雖然係統沒有給出任何狀態標注,但以洛飛羽對無花的了解,這和尚若非將一切都忘了,絕不會像現在這麼乖乖任他折騰。

他維持著每日早起學醫、下午懶散看書練字、晚上幫萬春流揍燕南天、不時同穀中惡人們鬥嘴的單調生活,漸覺小日子過得有些散漫。

也許是被無花的風寒給傳染了,洛飛羽漸漸也無精打采起來,血條下麵多了個不可驅散的“偶感風寒”debuff,一連吃藥吃了好幾天都不管用。

“師父,你下次能不能多加點甘草,山楂也成,這味道簡直不是人喝的……”

萬春流連看都不看他,全神貫注盯著藥鍋裡湯藥的顏色,極為敷衍地“嗯”了一聲。

無花托著藥碗,安慰道:“良藥苦口這道理貧僧還是懂的。萬姑娘開給我的藥比這苦十倍,我不也喝下去了?”

洛飛羽衝他微微一笑,抱起散落在桌上的畫卷畫軸轉身就走。

無花站在原地,想了想道:“你早些把藥喝了,我便早些去找天吃星再借半個時辰廚灶……”

“咕咚——”洛飛羽立刻回頭,壯士扼腕般將那一大碗黑漆漆的玩意兒灌了,生怕無花反悔:“成交!”

無花見狀不由失笑:“若非為你這點口腹之欲,我何苦去沾那煙火氣。”

洛飛羽才不管他,這死禿驢簡直是個大少爺脾氣,不僅潔癖的要命,還嫌這嫌那,洛飛羽這兩月雖拿他出了不少氣,卻也早伺候出一身的不痛快來。

無花倒是很懂投人所好,在這食材和調料都比不上現代的大明,也就他做出來的食物能讓洛飛羽口涎不止。他的廚藝不僅完美征服了洛飛羽的胃,就連掌勺酒樓的天吃星和烹飪人肉多年的李大嘴都讚不絕口。

夜裡,酒樓打烊,眾人都各回各處休憩,這空閒下來的廚房自然就落到無花手中。

他燒了兩籠素三鮮湯包,四套油炸果子,外加一大碗熱湯麵,這才把洛飛羽這幾日因病有些食欲不振的胃口給堪堪填上。

他二人吃罷便去放碗筷,卻驚覺昏暗偏僻的廚房裡多了個人。

洛飛羽警惕抽出武器接近過去,隻見那黑乎乎的灶台旁邊,一隻大碩鼠遮遮掩掩、狼吞虎咽,仿佛這輩子沒吃過東西似的。

洛飛羽大喝一聲:“哪來的小賊偷食!”

那碩鼠全身一震,“當”地放下了碗,室內唯一的照明也被瞬息熄滅。無花察覺到什麼,猛然回頭,卻見那“碩鼠”已死死堵上了門,惡煞般的眼睛在黑暗中凶芒畢露。

室內飄蕩著紅燒蹄膀的香味。

李大嘴咧開了口,寒聲道:“小東西們命不好,撞見老子犯饞,今夜留不得你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考慮到昨晚更新時間更改的通知發的比較晚,周末來加更補償泥萌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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