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巧?小向在晏柏你公司上班?”張誌彰導演詫異的看著傅晏柏問道。
其他人都好奇的看過來,蜂鳥傳媒的朱總卻神色微妙。
彆人不認識向清微,他可是認識的,兩年前傅晏柏還帶她來參加過他們的私人聚會,他們私底下都說傅晏柏這回怕是栽在這小姑娘手裡了,外人都說傅晏柏風流成性,可他們這群好友才知道,傅晏柏以前就沒正兒八經的談過戀愛,更彆說把人帶到他們的私人聚會裡來了。
這叫向清微的小姑娘就不一樣了,傅晏柏不僅把人帶過來,還寵得不行,什麼東西都送到這小姑娘手裡,就連吃的都要喂到她嘴裡不沾她的手,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把他們都給酸的不行。
都以為這回傅晏柏怕是要來真的了,畢竟傅晏柏也到了該成家的年紀,誰知道,沒膩歪多久,就分了。
傅晏柏寵向清微那是出了名的,冷不丁的分了手,還真叫人吃驚不小。
傅晏柏還消沉了一陣。
他們也打聽過,可惜傅晏柏嘴嚴,問來問去就是一句分手了,彆的什麼都沒有。
雖然後來他也知道是向清微跟傅晏柏提的分手。
但是後來,向清微一轉身成了傅晏柏公司的經紀人。
他們想著,向清微跟傅晏柏就在一個公司裡,那舊情複燃就是遲早的事,而且向清微那個嬌氣樣,看著就不像是正兒八經當經紀人的,誰不知道,藝人經紀是最難乾的活,她跟傅晏柏在一起都是傅晏柏伺候的她,難道她還能轉頭去伺候藝人?
估計就是找個機會想要跟傅晏柏重修舊好。
誰成想,兩年過去了,傅晏柏跟向清微還真沒複合,反倒是讓向清微真闖出了名堂。
真是叫人大跌眼鏡,也不得不對向清微刮目相看。
今天這麼一看,跟兩年前的樣子的確不一樣了,沒有半點那時候在傅晏柏身邊的時候的嬌氣了,人還是那個人,可氣質感覺卻是天差地彆。
最讓他詫異的是,向清微過來參加這飯局,居然不是跟傅晏柏一起來的,而是跟彆的男人,而且跟那男的的關係看著還不簡單。
嘖。
傅晏柏臉都黑了。
傅晏柏怒極反笑,哼笑著說道:“是啊,向清微是我的人。”
我公司的人,和我的人。
這中間的微妙不言而喻。
在場的心思稍微細一點的,就已經品出滋味來了。
這是在爭風吃醋啊?這場麵可不多見!
酒也不喝了,菜也不夾了,都等著看好戲。
傅晏柏說完,似笑非笑的看向向清微:“小向,過來。”
文秘書立刻起身讓位置,用眼神示意向清微過來。
方行止唇角微揚,噙著冷冷笑意:“傅總,雖然微微是在貴公司上班,但現在不是工作時間,她應該有想坐在哪兒的自由吧?”
傅晏柏也笑,笑出了一臉寒意:“方總說的不錯,想坐哪兒是她的自由。”他說著,看向向清微,看起來像是在笑,眼底卻帶著警告:“小向?”
文秘書也給向清微打眼色。
向清微輕輕笑了笑,對傅晏柏說:“不用那麼麻煩了,傅總,我就坐這兒就好了。”
說不幫忙的人是他。
現在又讓她當眾打方行止的臉。
她當然不會乾這種過河拆橋的事。
蜂鳥傳媒的朱總眼看著傅晏柏臉上陰雲密布,立刻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就是個座位嘛,坐哪裡都可以嘛!來來來,文秘書,我們兩換個位置,我跟老傅坐!”說著就起身跟文秘書換了位置。
飯局上其他人也跟著打圓場,很快就把話題引到彆處。
桌上立刻又恢複了融洽熱烈的氣氛。
向清微壓低了聲音,很是過意不去的對旁邊的方行止說:“對不起啊,給你添麻煩了。”
方行止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我樂意就不叫麻煩。”
想到方行止從剛才進包廂時向張誌彰導演介紹她,一直到剛才替她解圍,可以說是處處體貼周到儘心維護,向清微心口處熱熱的,對他感激的笑笑。
方行止說:“放鬆一點,彆乾坐著喝水,吃點東西,這家菜的口味還不錯。”說著夾了一塊紅燒小排骨放到向清微碗裡:“嘗嘗看,看看是這家好吃還是雲亭那兒的好吃。”
向清微衝他一笑,乖乖的去嘗碗裡的排骨。
“打算什麼時候帶回家去給姑奶奶見見?”張誌彰導演湊過來笑著說道。
方行止看了正在低頭小口小口吃肉的向清微一眼,唇角微揚:“還不到時候。”
張誌彰導演聽出了言下之意,笑眯眯的說道:“挺好。”
而此時就坐在張誌彰導演另外一邊的傅晏柏,被蜂鳥傳媒的朱總纏著說話,臉色卻始終不好看,特彆是看到向清微和方行止之間的“親密互動”,胸口更是悶得慌。
上次在餐廳偶遇,向清微對方行止還很客氣,今天卻明顯親近不少。
“行了行了,彆那麼沒出息。”蜂鳥傳媒朱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說道:“你就算把向清微盯出一個洞來人家也不看你一眼!”
傅晏柏聞言,收回目光,瞪他一眼。
“你瞪我乾什麼嘛!”朱總一邊剝蝦一邊說道:“我說你也是,小向在你公司兩年了,你要是真還喜歡,早追回來不就成了?現在見人有了新人,心裡不舒服了吧?”朱總把剝好的蝦仁往嘴裡一塞,嚼吧兩下:“我看那個姓方的對小向挺上心的,小向不也到了該結婚的年紀了?你可彆一不留神就收到小向的結婚請柬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朱總這一句話,幾乎像是往傅晏柏頭頂上劈了一道雷!
他臉色驟變,腦子裡繃著的弦突然被雷給劈斷了,腦海裡一時間一片空白,胸口悶得難受極了。
結婚請柬?
向清微可能會跟方行止結婚?
是啊,怎麼不可能?
兩年前她就想著結婚的......
朱總還在那兒專心剝蝦呢,也沒注意到身邊傅晏柏的臉色,自顧自的嘀咕道:“你可彆不當回事,要真到了那一步,你就哭吧。”
彆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
傅晏柏這兩年為什麼這麼潔身自好?還不是因為向清微嗎?
當初向清微為什麼跟傅晏柏分手,誰都不知道,傅晏柏嘴嚴,誰都沒說,但是這兩年,他身邊一直沒其他女人,這不就是對向清微舊情難忘嗎,明明喜歡彆人喜歡的要命,看到向清微身邊有了彆的男人就嫉妒的妒火中燒,還是死要麵子不肯低頭。
死要麵子活受罪。
該!
...
“張導怎麼叫你小叔叔啊?”向清微好奇的問方行止。
之前方行止有說過張誌彰導演是他的遠房親戚,但是剛才一張口就叫方行止“小叔叔”還是把她驚到了。
而且之前她問方行止他跟張誌彰導演熟不熟的時候,他回答是還算熟,可剛才看張誌彰導演對方行止的態度,分明就是十分親近的自己人。
方行止端著茶杯淺笑:“我輩分比較高,占便宜。張導雖然年紀比我大,但是輩分比我低,所以有時候會開玩笑叫我一聲小叔叔。”
向清微端起茶來喝一口,這一個晚上她就在大家一起碰杯的時候喝了幾口酒。
有人起哄讓向清微喝酒,也被方行止不動聲色的擋了回去。
她是跟方行止一起來的,張誌彰導演都叫方行止一聲小叔叔,而且對方行止很親近,自然也不會有人不開眼的勉強她喝酒。
喝多了茶水肚子也漲。
“我去下洗手間。”她放下茶杯,小聲說道。
“好。”
向清微拿著手包,低調的起身走出了包廂。
向清微的心情異常輕鬆,本來已經做好了今天晚上喝醉讓小吳來接的準備,沒想到一整個晚上酒都沒碰幾口,反倒是吃飽喝足,十分輕鬆。
向清微站在洗手池前洗完手,然後從手包裡拿出口紅準備補一下妝,剛擰開口紅蓋,就從鏡子裡看到有個男人走了進來。
她心裡一驚,猛地轉過身去,冷靜的看著一臉陰沉的傅晏柏:“你走錯了,這是女廁所。”
此時西裝革履的文秘書正站在女洗手間門口,麵不改色的麵帶笑容對準備來上洗手間的女顧客說道:“不好意思,女洗手間正在維修,請移步到一樓洗手間,謝謝。”
“你玩夠了吧?”傅晏柏陰沉著臉逼近過來。
向清微皺了皺眉,然後一臉平靜冷淡的說道:“傅總,你喝醉了,我看你還是早點讓文秘書送你回去休息吧。”說完就要從傅晏柏身邊走過去。
手腕突然被男人攥住,然後用力一拽,向清微一陣天旋地轉,猛地被壓到冰涼的瓷磚牆麵上,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傅晏柏含著怒氣的聲音質問她:
“你想跟姓方的結婚?”
向清微一愣,隨即狠瞪他一眼,用力一掙:“你神經病啊?鬆開我!”
傅晏柏一隻手摁著她的手,一隻手壓住她的肩,不讓她掙脫,赤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回答我!”
向清微對上傅晏柏泛紅的眼睛,忽然一下子冷靜下來,她冷冷的看著他,冷冷的說:“關你什麼事?公司老板還能管公司員工結不結婚嗎?”
傅晏柏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頓時有些咬牙切齒:“向清微——啊!嘶——”小腿骨上傳來的尖銳痛感讓他瞬間變了臉色,倒抽了一口冷氣後,猛地鬆開向清微,疼的彎下腰去。
向清微今天穿著尖頭高跟鞋,剛才毫不留情的狠狠地踹了一腳他的小腿骨,那種痛感足以讓任何一個成年男性變臉色。
傅晏柏臉都青了,咬著牙,不敢置信的盯著向清微,說不出話來。
向清微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他:“傅總,你剛才的行為已經算得上是職場性騷擾了,希望您下次吸取教訓,否則,下次我踹的就不是您的小腿了。”她說完,口紅也不補了,徑直從他身側走出去。
文秘書見她一個人出來,驚訝的看著她。
“小向?傅總呢?”
“傅總在裡麵,好像受了點傷,你進去看看吧。”向清微輕描淡寫的丟下一句就往走廊那頭走去。
文秘書一愣,轉身往裡走,就看到傅晏柏扶著牆,一瘸一拐的走出來。
“傅總,沒事吧?”
傅晏柏鐵青著臉,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沒事。”
...
向清微麵色從容的回到包廂,在方行止身邊坐下,衝他笑笑後,就開始聽張誌彰導演說話。
五分鐘後,傅晏柏也走了進來,坐回他的位置,朱總發現他臉色發青,眼睛死死的盯著另一邊的向清微。
向清微當做沒看到,在聽到張誌彰導演談到現在影視圈的亂象的時候,還能適時地加入幾句自己的看法。
這頓飯一直吃到十點半才散場。
張誌彰導演被方行止留了下來。
向清微也沒含蓄,落落大方的就把事情說了,希望張誌彰導演能給淩嘉奕一個試鏡的機會。
“淩嘉奕是你在帶?”張誌彰詫異的看著向清微,他喝了不少酒,臉色微微泛紅。
向清微點點頭,有些驚喜的說道:“是的。您聽說過嘉奕嗎?”
張誌彰說道:“最近很紅的小鮮肉嘛,我女兒很喜歡他,我去年也看了幾眼他拍的戲,第一次演戲,演的挺不錯的。”
向清微立刻說道:“我一定把您的話轉告給他,他非常喜歡您導的戲!”
張誌彰笑了笑,說道:“原來最近他們說的那個很厲害的經紀人就是你啊?可以啊小向,對了,那個陶允兒也是你在帶吧?”
向清微沒想到張誌彰導演居然還聽過她,隨即點點頭說道:“是的,允兒也是我的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