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顆糖(2 / 2)

反正他還能在後麵幫他兜著。

第二天早上,徐洛陽起晚了。

他咬著牙刷開了木門,探了個腦袋看過去,果然,戚長安已經穿好了衣服,正靠在窗邊看劇本。

徐洛陽一嘴的白泡泡,含含糊糊地朝戚長安說話,“等我五分鐘!”說完,往回跑了兩步,想起了什麼,又退到門邊,“我記得……昨晚我們好像是在對戲?”

戚長安點頭,“後來你困得打瞌睡,就回自己床上睡了。”

徐洛陽回想了一下,昨晚睡覺之前的記憶一片模糊,就記得和戚長安對戲了。懶得再想,他又跑回衛生間,火速刷牙洗臉換衣服,緊張程度讓他想起了以前上學快遲到的時候。

等進了電梯,徐洛陽放鬆地籲了口氣,又誠懇地向戚長安解釋,“我不是故意起晚的,是小豬佩奇花式挽留我。”

戚長安滿眼笑意地看著他表演。

徐洛陽神情憂鬱,每一個音節都滿含深情,“我怕傷了它的心,就多睡了一會兒,陪陪它。”

收斂了眼裡的笑,戚長安表情有些失落,“那你就不怕傷了我的心嗎?”

欸?徐洛陽仔細觀察戚長安的表情,然而對方演技滿分,他分辨不出來,到底是真難過還是假難過,於是試探地開口道,“要不……我給你呼呼?”

戚長安還沒反應過來“呼呼”是什麼意思,就看見徐洛陽靠過來,噘著嘴,對著他心臟的位置呼了兩口氣。然後抬起頭對著他笑,眉眼彎彎的,“戚先生受傷的心,已經被我治好了!”

看著徐洛陽,戚長安眼神深邃——不,沒有治好,心跳已經亂了。

兩人一起進了攝影棚,張導正在吃包子,見人來了,幾口把一杯豆漿喝完,跳過寒暄,直接開始講戲。

“這場戲,是秦朝從人民警-察的崗位上被擼了下來,心灰意冷,回到了家鄉的小鎮上。他和家裡人關係不好,所以隻好去找發小許湛。

兩個人幾年沒見麵,挺尷尬的,許湛還親手殺了人,麵對富有正義感、之前還是個警察的小夥伴,心裡慫慫的。但許湛一個窮木匠,家裡小,就隻有一張床,隻好將就著一起睡。”

說完,他看向戚長安,“要躺一起,沒問題吧?”

張導一開始就知道,戚長安排斥和人肢體接觸,這也是他安排兩個人,在秦裡鎮合住兩個月的原因之一。

“和洛陽沒問題。”

張導點頭,“那好,我不多說了,你們先拍一條試試感覺,自由發揮就行。”

熱風機使得搭出來的臥室裡充斥著幾分燥熱,秦朝衤果著上半身,脖子上搭了條毛巾,踩著雙塑料人字拖,一邊擦臉一邊從門口進來。

許湛正坐在桌子邊上,用小號刻刀雕木頭,動作極為細致。聽見腳步聲,他悄無聲息地做了一次深呼吸,才抬頭看向幾步開外的男人,“你洗完了?”

“洗完了。”秦朝站到他後麵,忽然低下頭,“你在刻什麼?”他嘴唇離許湛的耳尖很近,聲音有些低。

“沒什麼。”許湛下意識地回答。但對方的氣息太有存在感,他不自在地動了動。

秦朝也不是非要得到答案,他沒什麼興趣地站直,又坐到床上,語氣慢悠悠的,“我睡裡麵還是你睡裡麵?”

許湛手指捏著刻刀,垂下眼,“隨你。”

“那行,還是我睡外麵。以前上高中的時候,到你家睡,也是我睡外麵,你晚上總是踢被子。”提起往事,兩人之間的氣氛終於鬆了些許。

許湛把刻刀和尚未成型的木料收拾好,關上燈,從秦朝的身上跨過去,小心地躺了下來。

秦朝自然地把身上的薄被拉過去給他蓋上,然後側過身,手撐著頭,問許湛,“這幾年你怎麼過的?”明顯是準備聊天,消除一些陌生感。

“學手藝,做木工活兒。”許湛沒看秦朝,聲音清冷。路燈的光從窗外透進來,能隱隱看清對方的模樣。

秦朝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在意冷淡的態度,“這工作倒是挺適合你的,安靜,又不用和人打交道。”說著,他忽然低下頭,鼻尖湊近許湛的脖子嗅了嗅,笑道,“怪不得身上有一股木香味兒。”

徐洛陽說完台詞,忽然看見戚長安的表情變了變,然後他就聽戚長安開口道,“張導,請停一下,我忘詞了。”

戚長安會忘詞?彆人不知道,但徐洛陽很清楚,戚長安看劇本,台詞是看一遍就能記住。他們對戲對了這麼久,他從來沒見戚長安忘過詞。

而此時,戚長安神色淡定,但心裡卻湧起一陣慌亂——在徐洛陽低下頭湊近,鼻尖又輕又癢地觸碰到脖子敏感的皮膚時,他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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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鬨鬨的小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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