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烤肉的技能還算不錯,或許就能借這個機會賣黑發男子一個小小的人情。
可哪知黑發男子油鹽不進,真是令人頭疼。
而一旁的果果並不知道謝閒心裡的小九九,這會還哼唧著準備裝瘋賣癡,讓黑發男子同意。
謝閒見狀,生怕果果被他連累,連忙就一把抱住了果果,湊到它耳邊小聲道:“沒事沒事,既然你主人不高興,下次再去好了。”
果果:“嗷嗚……”
接著還露出一種十分幽怨的表情看了一眼遠處的黑發男子。
黑發男子:?
過了半晌,黑發男子有些咬牙切齒地低聲說了一句‘真麻煩’,接著他便麵色冰寒地起了身,冷冷對謝閒和果果警告道:“都給我好好待在洞裡。”
說完,黑發男子長袖一拂,便自己步入了漫天風雪之中。
臨走前,他還在山洞外留下了一道禁製,限製了謝閒和果果的出入。
·
黑發男子離開之後,謝閒抱著懷裡的果果,怔怔看了一會那道禁製,忽然就輕輕摸了一下果果的頭,低聲道:“果果,你主人對你真好。”
果果聽了謝閒的話,就湊過來舔謝閒的臉,一臉殷勤。
舔完之後,果果居然還伸出爪子指了指山洞外,又咕嚕嚕搖了搖頭。
謝閒看著果果的動作,怔了怔,便有些無奈地笑了,摟住果果道:“你放心,我知道你主人應該不是個壞人。隻不過他那性格,著實有點難以親近。”
說到這,謝閒又遲疑了一下,才緩緩道:“而且……你先前不在的時候我們倆發生了一些衝突,他短時間內可能很難對我放下成見了。”
在這件事上,謝閒是自認有些理虧的,畢竟果果對他這麼好,他卻用那種最糟糕的契約困住了他跟黑發男子的關係。
但如果不那麼做,謝閒實在是放不下心,他沒辦法把自己的性命交托到一個虛無縹緲的口頭承諾上——他是真的被坑怕了。
果果也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這是它看著謝閒無奈又苦惱的樣子,不由得也跟著苦惱了起來。
可很快,果果就靈機一動,開始搖頭晃腦地比劃。
謝閒就看著果果在他麵前手舞足蹈,一會指指山洞外,一會又拱著自己的手去摸它的頭。
謝閒一臉迷惑。
過了好一會,謝閒才試探著猜測道:“你主人喜歡摸你的頭?”
果果搖頭。
“那……你想我求他幫你摸頭?”
果果繼續搖頭。
謝閒有點蒙了。
他接連又猜了幾個,還是不對,他自己倒是還沒什麼,果果倒是有點著急了。
到最後,謝閒看著果果著急地在地上亂滾的樣子,實在是有些無奈,隻能信口胡謅道:“該不會是你主人喜歡彆人摸他的頭吧?”
果果瞬間爬了起來,眼睛亮亮的,用力點頭。
謝閒:???
過了半晌,謝閒一臉複雜地委婉拒絕道:“這種事……他應該會比較喜歡前輩這麼做吧,我一個晚輩,這麼做實在是不好……”
果果立刻就不高興地哼唧了起來,一邊哼唧,一邊從鼻子裡噴氣。
謝閒哭笑不得。
同時又忍不住好奇了起來——果果到底有多大?居然連黑發男子小時候的事情也見過嗎?
想到這,謝閒心頭一動,忍不住就想問果果一些關於黑發男子的私事——雖然果果不會說話,但很聰明,他可以問選擇題啊!
謝閒頓時心思活絡了起來,抱著果果就開始詢問關於黑發男子的問題。
果果平時雖然愛亂動,但關於黑發男子的事倒是很有耐心。
謝閒問了很多,它都一點點解答了。
然後,謝閒就知道了——黑發男子喜歡吃素,討厭生肉,還有很重的潔癖,跟果果相依為命十幾年,基本三四年魔氣就會發作一次,最近的時間越來越短了,而且也越來越嚴重。
想到這,謝閒目光不由得動了動,難怪黑發男子當時氣成那樣也還是跟他簽訂了心魔血契,看來確實是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了。
又問了一些彆的問題,問到最後,謝閒都有點想不出什麼來了,腦中浮現了一下黑發男子那不可一世的冷傲模樣,謝閒心頭一跳,也不知怎麼了,鬼使神差地就問果果道:“你主人脾氣這麼壞,可有什麼喜歡的人沒有?”
果果思索了一下,竟然點了點頭。
謝閒:哦豁。
實在是八卦之心熊熊燃燒而起,謝閒忍不住就要再問果果兩句,一個冷淡又帶著幾分嘲諷的嗓音就在這時靜靜響起。
“這種話,你直接問我不是快得多?”
謝閒:……
謝閒罕見地臉上微微一紅,異常窘迫地抿了唇,不說話了。
緊接著,幾聲悶響落在了謝閒身邊不遠處的地上,伴隨著一股濃厚的血腥氣。
謝閒眉心一動,悄悄抬眼看去,便看到兩頭兔狀和一頭像鹿的妖獸靜靜躺在不遠處的地上,看上去已經死了。旁邊還有一個皮毛包裹,裡麵似乎也包了東西。
他早該料到的,蕭雪堂能從那種地方把他救出來,怎麼可能對他隻是單純的清白心思?
原著裡那幾個攻都那樣了,蕭雪堂一個反派魔尊,又能好得到哪裡去?
可自己選的路,硬著頭皮也得走下去。
“你要是怕,就閉上眼。”蕭雪堂看著謝閒撲簌不止的濃密羽睫,忽然淡淡道。
謝閒驟然一怔,最終他閉了眼,咬著唇輕聲道:“不,是屬下的錯,宗主稍等。”
蕭雪堂藏在麵具後的紫色瞳眸微微有一道光閃過,末了他淡淡道:“好,那你自己來。”
謝閒深吸一口氣,長長的睫毛還在不停顫抖著,可他手下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滯,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上的素色絲綢長衫全都褪了下去。
柔軟的衣料堆在他腳邊的地上,霜雪一般的皮膚微微繃緊,修長的小腿上淡青色的血管都看得清,充分暴露了謝閒的緊張。
然而蕭雪堂清冷的目光隻是在青年修長漂亮的身軀上淡淡一掃,便微不可聞地皺了一下眉頭:“你的族徽呢?”
謝閒:?
謝閒有些茫然地睜開眼,看向麵前的蕭雪堂,結果恰好對上了一雙略帶審視的,紫羅蘭色的深邃狹長的瞳眸。
那紫眸中的光很沉很潤,看上去似乎毫無情緒,可隻要那一絲絲如葡萄酒一般的流光稍微一閃,便會讓人生出一種多情又瀲灩風流的錯覺。
謝閒的呼吸莫名一滯,過了好一會,他腦子才慢慢清醒了過來,微紅著臉,有些難堪地低聲道:“屬下的族徽,不在胸前。在……後腰上。”
謝閒之所以知道這一點,是因為原著裡特彆描述過這一段——因為謝閒小時候太調皮,看到那烙鐵就哇哇直哭,最後家裡隻能趁他看不見的時候把族徽烙在了他後腰。
之後,謝閒變成三個攻的爐鼎,薛聞纓每每還會在弄他的時候細細吻著他的族徽,惡毒地道:“你看,你這族徽的位置不倫不類,注定你這輩子隻能當個不倫不類的謝家人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