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閒聽到“壞孩子”這三個字,清麗的玉白色麵頰驟然一紅,忍不住想要罵人。
卻被蕭雪堂長驅直入,輕輕含住了柔軟的舌尖。
謝閒:!
光滑圓潤的金丹被謝閒含在口中,不敢吞下去,又不願意吐出來給蕭雪堂,就這麼滴溜溜的在他口中打轉。
偏偏蕭雪堂明白他的意圖,還故意壞心思地用舌尖去把那滑不溜秋的金丹往他口中深處送,似乎是巴不得他吞下去就好了……
謝閒隻能用齒列去抵抗蕭雪堂這胡來的行為,可終究還是不如蕭雪堂那麼熟稔,逐漸就敗下陣來……
漸漸的,在蕭雪堂這樣的作弄下,謝閒原本清澈澄明的眸子掛了一絲莫名的水意,一點晶瑩映在他微微顫動的眼睫下,簡直讓人忍不住想親一親,欺負他一下。
蕭雪堂近距離地睜開眼,看到這一切,心頭一動,便也這麼做了。
他故意把謝閒往角落的位置抵去,越來越近,越來越擠,謝閒最終被抵到一個逼仄無比的角落裡,動彈不得。
眼看謝閒一旦有反抗的意思,蕭雪堂就故意蹙起他好看的長眉,略帶警告意味地低低咳嗽了一聲,露出幾分冷豔又孱弱的病容。
一下子就惹得謝閒不敢動了。
謝閒愈發委屈,整張清麗的霜白色麵容上都燒出了雲霞蒸騰一般的色澤,眼中噙著水霧,看起來可口極了。
蕭雪堂唇角的弧度愈發深了幾分,眸中也罕見地顯出一絲銳利又強勢的占有欲來。
他一邊低聲咳著,一邊又強勢地推進,先前謝閒摘來的臘梅被兩人這麼你進我退的動作弄得七零八落,柔嫩的花瓣都散了一地,滾來滾去,反而沾了兩人一身的柔軟冷香。
謝閒邊退邊有些潰不成軍,正忍不住想要反抗,卻被蕭雪堂輕輕攥住了手腕。
謝閒:?
謝閒還沒反應過來,蕭雪堂就低頭湊到他素白柔軟的手腕處輕輕一吻。
酥麻感頓時侵襲而上,謝閒整個人都狠狠顫了一下。
偏偏蕭雪堂還在這時蹙著眉,又壓抑著咳嗽了一聲,抿著他淡色的薄唇,含笑啞聲道:“你怎麼越來越壞,是舍不得給我金丹麼?”
謝閒:???
謝閒被倒打一耙,委屈的要命,這時忍不住就道:“明明是前輩自己不取,一個勁往裡推,還怪我——”
“往裡推?”蕭雪堂唇角微微勾起一絲,咳嗽道:“往哪裡推?”
謝閒啞口無言,眉心一跳,霜白的皮膚上又添一分緋霞。
蕭雪堂凝視著謝閒羞赧的模樣,愈發愛不釋手,又勉力笑了笑,湊上前打算再逗逗謝閒,卻忽然感覺心口一涼,頓時,他整個人都動不了了。
蕭雪堂:……
看著眸中怒氣泠然的謝閒,蕭雪堂啞然。
哎,好像玩脫了。
不過蕭雪堂向來不是輕易放棄的人,這時他眼睫顫了顫,便咳嗽著輕聲道:“小閒,我有點胸悶,你——”
“你好著呢。”謝閒冷冷道。
蕭雪堂再次啞然。
而這次,謝閒就真的不上當了,方才那麼讓著蕭雪堂,無非就是覺得先前他不告而彆,沒完成承諾,對小蕭雪堂心有愧疚,想要借此補償一下。
但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啊。
這老色批,除了看上去孱弱點,心理素質強大得很,算計起人來更是眼花繚亂,他要是再上套就真的見了鬼了。
想到這,謝閒微微抿唇一笑,忽然生出一點壞心思來。
蕭雪堂看到謝閒這個笑意,眼皮不由得顫了顫——糟了,他家的小狐狸又要算計他了。
不過稍稍一想,蕭雪堂心中便明白謝閒的“算計”能是什麼,心頭反而愈發覺得愉快,但這時他不能表現出來,反而裝作驚慌的樣子,眉心一跳,啞聲道:“小閒,不許胡來……”
謝閒聽著蕭雪堂這句話,就知道蕭雪堂還在裝,不過這時他看著蕭雪堂那清冷如霜的孱弱病容,唇角勾了勾,便道:“我就要胡來。”
說著,謝閒便伸手輕輕一推,順勢便將蕭雪堂整個人推倒在了軟軟的熊皮毛氈上。
蕭雪堂一頭烏墨色長發傾瀉散開,靜靜閃爍著一點暗華,襯著他雪白的肌膚和那勾魂攝魄的驚豔病容,美得令人窒息。
謝閒看到這一幕,呼吸不由得微微一滯,心口都有些活絡起來。
不過想到自己的計劃和蕭雪堂的身體狀態,謝閒還是勉強壓下了心頭那股邪火,靜靜一笑道:“我知道你心裡不怕,不過,一會就讓你怕了。”
蕭雪堂長睫輕輕顫了一下,眸中微微閃過一絲驚異,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淡然的笑意,反而平靜著咳嗽道:“就怕你不敢。”
謝閒:……
看著蕭雪堂那雙幽紫色瞳眸中閃出的淡笑光芒,謝閒就知道自己被激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