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商界同行麵，吳瑜還能強顏歡笑。
可當圍在身邊的大佬們散去，出來後坐上車，來到自己的私密地盤，她再也忍不住。
“剛亂舉什麼牌子？”
吳瑜皺眉看向旁邊淩誌成，說出來的話也格外不客氣。
淩誌成：……
你衝動喊出來的價格，怪我咯？
夫妻多年，吳瑜哪能看不出他的吐槽，下意識為自己辯解：“不舉牌就不算數，我們本來可以反悔的。那樣的話，那野丫頭就要出一億。”
“你為什麼要舉牌啊！”
麵對指責的吳瑜，淩誌成依舊是那個二十四孝好老公。
摸下鼻子，好脾氣地笑笑，他無奈道：“這，咱們家不一直都這樣？你喊價格，我負責舉牌。”
邊說著，淩誌成心裡邊自嘲。
曾經的他是真心將吳瑜捧在掌心裡，公司事從不瞞她。這種輕巧又出風頭的事，向來都是特意讓給她。
經他這一提醒，吳瑜也很快想起這點。
無話可說，她繼續感慨起來。
“本來可以坑那野丫頭一億。”
“那可是整整一億啊，賣了她都不一定能拿出來！”
……
車內吳瑜喋喋不休，淩誌成扭頭，視線看向車窗外，神色陰鬱，哪有半點剛才的好脾氣？
他就是故意的。
反正——
剛想到某點，就聽吳瑜念叨：“她拿不出來，我們現在也拿不出來。
“到底去哪湊這一億？”
她忍不住拉過淩誌成胳膊，像小女孩那般搖晃，“誌成，我們現在可怎麼辦？”
“怎麼辦？”
淩誌成哂笑，“那塊地跟我們有關係？”
吳瑜拉著他胳膊的手一頓，想到某點，身形微僵。
他們這次競拍，用得是錦程名義。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用淩光名字去參與？這是個複雜的故事。
程青明根本就信不過吳瑜，在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之前，他壓根不想投入太多錢。
淩家多年家底基本折在了城北那塊地上，剩下的仨瓜倆棗以及寄送親子鑒定材料時程青雲先行付那筆錢，根本就不足以應對這次的竟拍。
就這樣，一方想靠這次竟拍盤活生意，另一方不肯出錢，事情陷入死循環。
僵持不下，最終隻能折中。
以錦程名義進行竟拍，等親子鑒定結果出來，如果淩夢真的是程青明親生女兒，那這塊地歸淩光。
算是給他們的報酬。
簡單來說：淩夢一塊地。
吳瑜當然明白這次的親子鑒定結果出來後，會造成怎樣的爆炸效果。
她隻能慶幸，現在已經不是二十年前。
八十年代那會，未婚先孕，醫院那邊轉不了正都是小事，周圍人肯定各種指指點點、唾沫星子都能噴死她。
近二十年來社會風氣不斷開放，包小蜜什麼的都不是大事。她這點事傳出來，頂多也就損壞點名聲。
跟富貴生活比起來，名聲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