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長得像才應該歎氣嗎?
“我還以為你和藍嶠一樣一步到位呢,居然不是你的孩子……”村長惆悵的抽著煙,“唉……”
藍瑜:“……村長伯伯,我才21,孩子什麼的不急!”
村長瞥了一眼藍瑜,“你和你爸一樣太帥了,附近村子的姑娘都看不上你的。”
關桐正在給月息投喂蜂蜜水,聞言好奇的問道:“太帥也不行?”
“藍嶠太帥了,當年相親介紹一個黃一個。”村長眯著眼回憶道,“姑娘們說藍嶠沒有哪裡不好,就是太好了,感覺像是個假的。”
關桐:“噗!”
“後來藍嶠帶了藍瑜回來,我記得好些姑娘還說,果然是個花心的。”
藍瑜:老爸風評被害……
林瑞安坐在村長旁邊,笑眯眯道:“藍瑜你畢業回來不久,就有人問,不過聽說你姓藍,是藍嶠的兒子,那些做媒的就沒吭聲了。”
這下闕淦樺和胡巍也很感興趣了,他們用一雙求知|欲|旺盛的眼睛看著林瑞安。
摩多摩多!
“我爸看起來就很邪魅狂狷,但我不是啊!”藍瑜喊冤。
他的老爸的確是那種邪魅反派的長相,但他不是啊,就算穿回來之後整個人精修了,但那也是往精致方向走。
幻化後的長相看起來就很乖好不好。
“主要吧……”人群中一位年齡最大的長輩開口,“藍瑜你家好像每一輩都不是很靠譜。”
藍瑜這孩子是個好的,但是架不住藍嶠不靠譜啊,藍瑜他爺爺也不靠譜啊,再往上的幾輩,好像也不怎麼靠譜。
大多都是不著家的。
他記得藍瑜家好像斷過,不過看到藍嶠他覺得肯定是自己記錯了。
這不是傳下來了麼。
雞湯還要一會的,大家湊在一起談起藍瑜家的往事,年輕人聽得津津有味。
雖然有些地方誇大,但是某些行事風格真的瀟灑。
關桐對著藍瑜擠眉弄眼,“邪魅狂狷?”
藍瑜回望,“有問題?”
“我記得藍嶠叔挺溫和的啊。”關桐摸著下巴道,“不過性格真的灑脫倒是真的。”
雞湯好了,叔伯們大都端著雞湯回家和家人分享,林瑞安和村長留下了。
村長主要是查看月息的身份證明,藍瑜在秦遊的指導下拿出這些的時候,不由的同情了一下係統。
村長確認這些都是真的,然後盯著月息的臉歎氣,“這以後能白麼?”
“能。”藍瑜點頭,長大後不但白,而且漂亮!
“那就好那就好!”村長放下心來。
林瑞安的雞湯托鄰居帶回去了,他找藍瑜還有事。
“藍瑜啊。”林瑞安直接開口,“我家老宅明天拆,房梁上那些樟木我明天叫上我小舅子給你送來,你看下放哪裡。”
“放小倉庫吧。”藍瑜估摸了一下,應該放得下,“我請了人,明天帶人去拿,不用麻煩您的。”
林瑞安笑著連連點頭,“搭把手不礙事的。”
明天他家和老張頭家一起動,隻是老張頭是修葺,而他是拆除。
雖然舍不得老房子,不過為了孩子著想,加上囊中羞澀,林瑞安和家人商量後還是選擇了小彆墅。
林瑞安家原本不窮,家裡長輩早年間還是貨郎,隻是在林瑞安成婚不久,老林兩口子想著把家裡的房子翻修一下,拚了一把帶著家裡所有的錢財外出。
隻是再也沒回來,林瑞安和媳婦找了許多年都沒有結果。
說起來,林瑞安的父母和林建舒的雙胞胎哥哥前後腳失蹤的。
年輕的小夫妻賺錢到處找人,起早摸黑的乾活,也沒存下多少錢,好在前幾年方便麵廠和他們簽訂了合約,多了一筆收入。
快二十五年了,林瑞安夫妻兩個已經放棄了,埋頭苦乾,一點一點的攢錢,終於在兒子結婚前存夠了起房子的錢。
還很好運的請到了大設計師,托關桐的福,周控先生都沒收他們多少設計費。
隻是老虎坳回來後,女方父母來了一趟,表示他們不要求在城裡買房子,也不要求彩禮,村裡起個房子是最基本的,就想著給小夫妻買輛車。
這事林瑞安夫妻沒敢和兒子說,隻是問小女兒照片上的車多少錢,得知二十來萬後,林瑞安眼前一黑。
他起房子也才三十來萬。
畢竟說是小彆墅,隻是對於其他紅磚房來說,三十萬包材料和簡單的裝修,小工之類的全部換工,費用就下去了。
林瑞安和老婆一晚上沒睡,睜眼看著頭頂的房梁到天亮,聽著兒子喊自己吃飯的聲音,林瑞安想起了房梁頂上的老樟木。
原本打算留著給兒子打箱櫃的,這些應該能賣點錢,不夠找親戚借!
他們虧欠孩子太多,不想在這件事上給兒子添堵。
家裡的那些老樟木說值錢不值錢,說不值錢又值錢。
問了好些木材廠,壓價壓的狠,多問幾句就不耐煩,大一點的廠子老板麵都見不著。
林瑞安也不是看不懂人家眼色的,沒說家裡的老樟木是祖上留下來的,和老婆子搭車回村了。
兩人灰溜溜的回村,然後悄悄的出去找親戚借錢,奈何他們常年在外奔波尋找親人,好些親戚已經沒有來往。
人家一開始燒水泡茶,一聽借錢,頓時臉色不好看了。
林瑞安知道他們家是個什麼情況,沒家底,方便麵廠要搬遷這事大家都知道了,靈獸草這事村長吩咐了捂嚴實點,可彆提前露餡,單純靠著他們在田裡刨食借錢後可不一定還得起。
幾乎親戚們都表示五百一千的有,再多拿不出來了。
杯水車薪,林瑞安和老婆對視一眼禮貌的拒絕了,很快就空著手回村。
林瑞安家要起新房娶兒媳婦是好事,夫妻兩個愁眉苦臉回村的樣子被好些村民都看到了。
結合女方父母突然到訪又離開的匆忙,誰猜不出是女方婚前加條件了。
本就沒多少家底,起房子,兒子娶媳婦,林莉下半年上高中,哪樣不要錢。
現在羅家村的方便麵廠換了老板要搬遷到縣城去,到時候還在不在小線村和林家村收購原材料都兩說。
有那擔心的村民就把這事告訴了剛知道這事的村長。
村長直接帶著村中輩分高的長輩衝到林瑞安家,擺明車馬,問女方要了什麼,缺多少錢。
二十萬!
村長等人皺眉,這有點多,村裡誰家一時間也拿不出來那麼多。
不過……
大家湊一湊還是可以的。
村長沒在大群直接問,私聊的。
藍瑜借得出,村長收了錢直接轉給林瑞安。
林瑞安差點就哭了,打電話給藍瑜道謝,然後說要把老樟木都送給藍瑜。
藍瑜雙手都是泡沫,正在給月息洗腦袋,思索了一番,讓村長接,按照市場價把老樟木買了,剩下的才是借的。
鐘老在,看好了價格就寫了個借條,林瑞安這次沒忍住,直接落淚。
“這是借條。”林瑞安掏出借條,蒼老的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這事多謝藍瑜了!”
借錢不是什麼羞恥的事情,林瑞安拉著藍瑜的手說了好多,最後約定明天拆房子隻要藍瑜看上的都可以帶回家。
藍瑜哭笑不得:“這倒不用。”
林瑞安搖頭,“放心,我家老房子拆不出大頭錢,也挖不出槍|支|彈|藥。”
在場的大家大笑起來,這都成一個梗了。
林瑞安:“不過好些木頭材質很好,你不是要雕刻傀儡麼,這些清洗一番還是能用的。”
村長在一旁搭腔,“到時候帶著鐘老,也許破屋值萬貫,到時候借條都消了呢。”
林瑞安知道自家是什麼樣的來曆,對於村長這話,心裡聽得慰藉,多聊了兩句就收到女兒的求救電話,接通後是老婆打女兒的聲音,趕緊回家解救寶貝女兒去了。
村長目送林瑞安走遠,長歎一口氣,“希望不要再有波折。”
藍瑜點頭,“我也希望。”
第二天一早,闕淦樺帶著昨天晚上加班包裝好的鹹鴨蛋和村民給的各種蔬菜乾和果乾離開。
關桐的家已經好了,工人們留一部分下來繼續林瑞安那邊的工程,另一部分先回去。
明天要開始搬家,晚上需要請村裡的老人吃一頓,後天宴請全村,因為量比較大,關桐需要提前訂好原材料,到時候宴席就交給村中的大廚。
胡巍也搭關桐的順風車去縣城裡等爺爺。
張爺爺今天也開始搬家,他們已經決定搬去村長家暫住,老宅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就等著胡巍爺爺到來。
藍瑜頭頂阿虎,肩膀上扛著秦遊,懷裡抱著月息,阿佘這次沒有在腰間,他醒了,頭頂的愛心還差一點就滿了,此刻正在蜷在月息的手心,兩人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鐘老得了消息,特意下山等著藍瑜,看到藍瑜這副模樣,沒忍住笑出來,“這小孩真黑!”
月息對著鐘老咧嘴笑,“嗚嗚!”
鐘老走在藍瑜身側,從口袋裡掏出一塊黑巧克力,遞給月息,“來吃巧克力!”
月息好奇的接過,瞥了一眼藍瑜,似乎在問可以吃麼。
藍瑜點頭,月息開心的撕開包裝啃一口,苦的,眉頭都皺起來,原本打算塞給藍瑜吃,立刻收回來,啃了一大口,皺著眉頭嚼。
月息本就黑,黑巧克力咬太大口了,滿嘴都是,牙齒上都黑了,半闔著眼,藍瑜這個角度看去——
真的一片漆黑。
藍瑜:“……”
到了林瑞安家,被揍了一頓的林莉勤快的給藍瑜搬來凳子。
房子已經拆的差不多了,瓦片和房梁大部分都下了,老樟木早就被藍瑜請的村民運小倉庫去了。
林莉給月息塞了一把牛肉乾,半蹲在藍瑜旁邊。
鐘老瞥了一眼林莉,“被打得坐不了凳子了?”
林莉撇嘴,委屈的點頭,“嗯!”
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也就沒多問,由林莉蹲著。
林瑞安家的房子後期沒怎麼修葺,木質占比比較多,很快就拆除三分之一了,等青磚被一點一點的拆掉,露出半地基半牆的石頭部位,大家都小心起來。
林莉感歎道,“要是我家也挖出大頭錢來就好了!”
家裡借錢的事她知道,她比他哥小八歲,從小基本上都是她哥在帶,父母忙著賺錢養家,還要忙著尋找爺爺奶奶。
藍瑜:“大頭錢一般藏在黃泥牆裡,你家這種,就算許願暴富,挖出某些古董比較可能。”
說完看了看阿佘的腦門,上麵的愛心還差一點滿值,並沒有因為林莉的想而有什麼變化。
林航肅和林航炎跟在踩著恨天高在鵝卵石上健步如飛的林舞舒從另一邊走了過來,“藍瑜!”
藍瑜扭頭,“舞舒姐!”
林航肅和林航炎也乖巧的打招呼,然後就湊到藍瑜身邊好奇的看著月息。
哇嗚,月息小弟弟果然很黑!
林莉看到了小夥伴們,招手示意在這邊,雙手托腮,“我爺爺奶奶隻是個貨郎,往上數也沒大富大貴的,對比暴富,我更想找到爺爺奶奶的蹤跡。”
“我們也想找到我們的大伯!”雙胞胎異口同聲道。
藍瑜垂眸的瞬間,看著阿佘腦門的愛心瞬間滿值,然後又瞬間清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