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聽到村長這話,激動的上下搖尾巴,“阿瑜,騎我!”
村長上前摸了摸阿白的前爪,誇獎道:“這狗長得高大也結實,你應該不會把他壓塌。”
阿白附和的左右搖尾巴,“是的是的,我負重很棒的!”
村長又問了一句,“你上後鬥還是……”
藍瑜已經在阿白背上了,現在騎狗難下。
沉默的低頭,想要掙紮一下,“我……”
對上阿白期待的眼神,瞬間改了口,“我騎狗,您帶著月息和貓坐車。”
村長給了藍瑜一個眼神,“月息肯定跟著我坐車,你自己玩彆帶上孩子啊。”
月息和阿虎跟著村長坐在三輪車前麵,電動小三輪突突的往前開,藍瑜抱著秦遊坐在阿白背上。
阿白激動的尾巴螺旋搖晃,“阿瑜坐穩了,我要起飛了哦!”
藍瑜趕緊阻止,“飛就算了,跑起來就行。”
阿佘從藍瑜口袋裡探出腦袋,有點失落的說,“阿白,有了阿瑜,你就不喜歡我了。”
“沒辦法啊,阿瑜才是我最喜歡的人類啊!”阿白一副大豬蹄子口吻,“阿佘你放心,晚上我就陪你玩。”
秦遊強忍著打狗的衝動,閉眼了,眼不見為淨。
村長三輪沒有開很快,時不時的回頭看看藍瑜家的狗子還撐得住不。
雖然那隻一米多高的大狗看起來也有一百多斤,不過藍瑜也是個一百多斤的孩子啊。
短途可以,路途長了大狗把藍瑜摔了可不好。
阿白穩穩當當的把藍瑜馱到了養豬場外麵的接待室。
周隊和謝隊已經做完筆錄了,因為有監控,周女士他們也沒添油加醋,隻是避重就輕的說藍瑜突然動手打人。
村長三輪車停下的時候,周女士正叫囂著要去醫院做傷情鑒定,周隊年輕,脾氣沒有謝隊穩,謝隊微笑著勸著周女士。
周隊做完林大勇和他徒弟以及其他工人的筆錄,站在門口等村長和藍瑜。
周隊看了一眼月息,這孩子長得太黑還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收斂神情,聽到厚重的腳步聲,轉頭就看到藍瑜騎著……
藍瑜騎著一隻肩高目測一米一的大狗朝著這邊衝來。
周隊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先驚訝那個。
是藍瑜騎狗還是這狗子有點太大了?
也許兩者都有。
周隊嘴唇翕動,好一會才發出一聲讚歎,“這狗子……很棒!”
因為阿白太大了,關桐留下來的貓咪用牽引繩太小,藍瑜就把兩根改了一下給阿白係上。
熟練的從阿白背上下來,藍瑜拍了拍阿白,“真棒!”。
“周隊!”藍瑜話音剛落,阿白就把腦袋塞他懷裡了,趕緊伸手摟住,然後揉了揉,“阿白最棒了!”
阿白,“阿瑜,我熱身好了,我們去跑一圈吧!”
阿白貼貼,藍瑜就這麼被帖到了周隊麵前,隻好尷尬的和屋內的大家打招呼,“大家好。”
屋內的友方也打招呼,周女士等人則是冷哼一聲,兩個兒子更是用仇恨的眼神盯著藍瑜。
藍瑜一點都不在乎,剛好村長走過來,藍瑜趕緊把月息放阿白背上,在阿白出聲之前把阿虎也放上去了。
“阿虎,幫忙看著一下阿白。”
月息和阿虎在背上,阿白有點不開心,他此刻眼裡隻有藍瑜,隻想和阿瑜貼貼!
阿虎蹲在阿白腦袋上,一爪子下去,阿白冷靜了一點。
阿白耳朵都耷拉了下來,“汪嗚!”
月息趴著,手上拽著阿白的長毛,仰頭張嘴,“汪汪!”
村長愛憐的揉了一下月息的腦袋,“學得真像,月息好棒!”
藍瑜和村長進屋,阿白被拴在門口,原地轉圈,被阿虎指揮哄著月息,不過其實三隻的注意力都在屋內的藍瑜身上。
阿白腦海裡想的都是等下就可以和藍瑜貼貼,然後帶著藍瑜去山裡找好吃的。
他已經聞到了各種礦物的味道。
有幾個聞起來好香好香的!
藍瑜進去做筆錄,村長在後麵盯著呢,全程乖巧,麵對謝隊的時候認真檢討自己不應該衝動。
謝隊開始調解。
一開始雙方態度都還好,周女士先道歉,藍瑜也冷著臉道歉了。
村長在後麵眯著眼,不算滿意也沒有不滿意。
謝隊繼續,談到賠償的時候,周女士提出一巴掌十萬,兩個兒子被打需要去醫院,到時候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等等都要藍瑜承擔。
十萬這話一出,正在紀錄的周隊手頓了一下,抬頭看向周女士,“周女士,您認真的?”
周女士仰著下巴,也許是藍瑜的乖巧給了她勇氣,嗤笑一聲,“他自己說的十萬賠償,這不是應該的嗎?”
謝隊抿嘴,說了大實話,“剛才我們看了看,您和您家人身上的傷,去醫院鑒定,輕傷都夠不上。”
臉上的巴掌印是顯眼了點,被踹飛的大兒子肚子上就一個鞋印,剛才簡單的檢查,基本可以確認沒有傷到內臟。
賠錢也就幾百塊的事。
十萬?
獅子大張口也不是這樣喊的。
周女士臉上得意的神情愣住了,伸手撫了一下自己的臉,“這算不上輕傷?”
謝隊搖頭,然後給周女士科普了一下鑒定為輕傷的情況。
周女士一家的表情漸漸的從得意變成了呆滯。
藍瑜最後掏了一千塊,謝隊幫忙存,帶著周女士一家去醫院,到時候幫忙繳費。
這錢藍瑜掏得爽快,周女士臨走之前找林大勇談話,目的還是靈槐豬仔,林大勇帶著他們去豬圈看了,已經空了。
周女士失落了一下,很快收拾好情緒,和林大勇談起後續合作這事。
林大勇直言不諱,“您罵了藍瑜,林家村不會和您做生意的。”包括他
不用村長吩咐,他也不會。
周女士捂著臉,現在還感覺疼,隱約覺得好像腫起來了,看著林大勇油鹽不進的模樣,心裡又氣又怒。
想放狠話,想起藍瑜一言不合就動手,到底沒說出口,最後哼了一聲就帶著兒子兒媳走了。
周女士和大勇叔談的時候,藍瑜正在被村長訓,雙手捏著耳朵蹲在阿白身旁,聽著耳邊咻咻作響的竹鞭抽空氣的聲音,乖巧認錯。
謝隊帶著人剛走,離得近的村民就找來了。
大家一知半解的,有的知道藍瑜打人了,有的聽說藍瑜被打了,還有的人聽說藍瑜和人打起來了。
就來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梅花嬸嬸剛把花生煮下去,就從工人嘴裡聽說了這事,抄著鍋鏟就衝了過來。
一把把藍瑜從地上拽起來,上下打量藍瑜,擔憂的問道:“藍瑜你沒事吧?聽說你被罵了,打回去沒有?”
藍瑜:“……打回去了。”
梅花嬸嬸皺眉,“對方還手了沒?”
藍瑜搖頭:“沒,我跑得快!”
梅花嬸嬸雙手叉腰,“做得好!中午就在我家吃,我買了螃蟹。”
藍瑜點頭,“好!”
阿白馱著月息在地上悄悄挪動,直到貼著藍瑜才一臉滿足的停下。
外麵有好些聽到消息趕來的村民,村長皺著眉出去把人都打發了,然後再回來就看到藍瑜和月息一起正在吃熱騰騰的水煮花生。
梅花嬸嬸正在一旁看著阿白感歎這狗可真大,見村長進來,招呼一起吃。
村長抓了一把放在桌上,一邊吃一邊訓藍瑜,“你最近膽子很大啊!”
藍瑜縮了一下脖子,“我錯了,我不該衝動。”
村長眯眼,“沒說你打人這事,我是說老虎的事!”
這孩子膽子太大了,說了有老虎還往上跑。
怎麼的?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村長訓孩子,梅花嬸嬸在一旁麵帶微笑的聽著,幫著倒茶。
孩子得寵,但做錯事了也得教訓。
村長最後嘴說累了,茶水也喝飽了,總結道:“你自己動手乾嘛,叫人啊,我們這些年紀大的,上前打了人往地上一躺,還能賺一筆,你看看你,一千塊都不知道夠不夠呢!”
梅花嬸嬸在一旁搭腔,“就是,老女人要是往地上一躺,你可就有嘴說不清了。”
村長點頭。
藍瑜有點目瞪口呆,不過還是在長輩的凝視下乖巧點頭,“我下次直接喊救命,然後搖人!”
“一千塊不知道夠不夠呢。”村長皺眉思索。
那女的臉上都腫起來了,去醫院做檢查花費可不小。
村長想著想著問道:“錢還夠麼?”
藍瑜點頭,“夠的。”
“不夠了說一聲。”村長點頭。
至於藍瑜借了二十萬給林瑞安?
錢都借出去了,更沒錢了啊。
而且九月二號,老房子那裡就得動工,哪一樣不要錢啊。
不過三十一號靈獸草就收割,錢現結,也算一筆收入。
“藍瑜你牛啊!”
關桐從縣城回來了,和村長梅花嬸嬸打了招呼一巴掌拍在藍瑜肩膀上,“你這是什麼萬人迷人設!”
關桐和周控一起來的,身後是胡巍。
胡攙扶著一個須發全白,略顯富態的老爺爺。
老爺爺嘴裡嫌棄著,“我自己能走,彆扶著我!”
胡巍,“我儘儘孝心嘛~”
胡爺爺吹胡子瞪眼,“我懷疑你在惦記我剛到手澄心堂紙!”
的確在惦記這個的胡巍眼神堅定,“爺爺,我真的惦記,所以……”
胡爺爺笑了,“看你接下來的表現了。”
胡巍更加殷勤,並沒注意到爺爺的笑容裡帶著狡黠。
村長和梅花嬸嬸趕緊招呼胡爺爺坐下,然後長輩們聊起孩子,孩子們吃花生。
藍瑜被關桐用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盯著。
藍瑜忍不住後仰,嫌棄道:“你這什麼眼神?”
關桐,“看萬人迷的眼神,我的貓貓山是不是名字取錯了,我應該取名老虎山?”
“你還不如叫景陽岡呢!”藍瑜用桌上的包子塞住關桐的嘴。
“然後我改名叫武鬆?”關桐咬了一口包子,翻白眼道。
藍瑜一邊剝花生一邊回他,“也可以。”
關桐聳肩,“那算了吧,我就是喝三缸酒也打不過老虎。”
胡巍在一旁搭話,“現在打老虎犯法。”
藍瑜附和,“你打不過就算了,還犯法。”
關桐抓了一把花生,“那算了吧,我家的貓也挺大隻的,也算是大貓!”
沒一會昭荀就來喊吃飯,張爺爺一大早的就殺了豬,準備好了食材,就等人到了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