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閣樓上的瘋女人10(1 / 2)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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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普爾小姐,”登特上校開口,“你懷疑的四名客人,其實都是凶手。”

“……”

有這樣的嗎?!

這就像是看一本懸疑推理,剛看到高()潮前夕有人給你劇透了凶手;或者說加入了一局狼人殺,認定自己優勢很大的時候,突然狼人甩牌不玩了。

仿佛一拳沒落在實處,叫人氣悶。

饒是麵不改色扯謊吹牛的伯莎·梅森,聽到登特上校的坦白,也愣在了原地。反倒是登特上校看見伯莎震驚的神情,頗為和氣地笑了笑:“要在走廊上談論這件事嗎?”

伯莎這才回過神來。

她頗為不爽地讓開房門,對著登特上校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冷著臉道:“進來詳說吧,上校。”

身材高大的軍官踏著一種近乎凱旋的步伐走進了伯莎的客房。他禮貌地對著拘束的簡·愛小姐點了點頭,全然沒有女客們那般瞧不起家庭教師的模樣。

直至伯莎落座,他才繼續說道:“我希望你不要查下去了,馬普爾小姐。”

你都揭開牌底了,還查什麼啊?隻是……伯莎側了側頭,抬眼看向神情坦然的登特上校:“想要說服我,你總需要一個理由。”

“當然。”

登特上校信心十足:“若是布蘭奇·英格拉姆小姐是個可能會危及世界安全,挑起戰爭和矛盾的千古罪人,你還會為她伸冤嗎?”

伯莎:“怎麼說?”

登特上校:“你走南闖北,馬普爾小姐,可曾聽說過真理學會?”

伯莎當然沒聽說過,一個月前她還是個縱火未遂的瘋子呢,自從穿越過來之後,伯莎·梅森還不曾離開過桑菲爾德莊園附近,哪裡聽說過什麼真理學會。

但伯莎沒有直接否認,她隻是回應道:“請講。”

“布蘭奇·英格拉姆小姐就是真理學會的成員。”

“容我大膽猜測一番,”伯莎說,“你不會是想說,這個真理學會是什麼極端政治團體,或者邪教組織吧?”

“並不能完全如此定義,但大體沒錯。”

登特上校點頭:“真理學會的目標在於建立一個無國界、無民族、無政治立場的新社會形態,其成員為了達到這一目的可謂不擇手段。”

好家夥,這不就是恐怖組織嗎。

說什麼無國界無民族,直至二十一世紀的社會也沒有達到這一地步啊,至於無政治立場就更好笑了,到處宣揚“沒有政治立場”不也是一種政治立場。

這麼一說,伯莎大概就明白了。

“那麼英格拉姆小姐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她問。

“這些年來,她一直是上議院某位重要議員的情婦,”登特上校回答,“通過這一渠道,傳播了不少國家機密出去。”

“你有證據?”

“我有。”

“……我明白了。”

“所以我希望

你就此收手,馬普爾小姐,”登特上校再次勸道,“避免真理學會出手報複,就把這個罪責推脫給桑菲爾德莊園閣樓上的瘋女人為好。羅切斯特先生並不是政府官員,這樣他們不會找到任何能夠追究的把柄和目標。”

說完,他還再次補充道:“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先生也會同意這麼做的。”

伯莎一言不發。

老實說,站在客房裡的登特上校身姿挺拔、語氣平穩,可他的心態卻不如看上去那麼自信。

這位馬普爾小姐來得蹊蹺,一開始登特上校把她視作真理學會的成員之一,直至馬普爾小姐親口透露她與福爾摩斯相識。

這就顯得她更為神秘了。

特彆是當馬普爾小姐陷入沉思的時候,她那張既端莊又豔麗的麵孔微微側著,看不分明表情,實在是令人捉摸不透。

“簡·愛小姐。”

良久之後,“馬普爾小姐”從沉思中回神,看向坐在一旁的簡·愛:“既然如此,你能幫忙將登特上校口中的‘凶手們’請到我房間來嗎?哦還有,將愛德華·羅切斯特也請過來。他是莊園的主人,這件事理應他做決定。”

這就是有的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