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莎瑪麗聯動05(1 / 2)

13

番外:婚禮。

清晨,蓓爾梅爾街。

管家急匆匆地走進臥室, 發現公寓的主人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早已起床。

迎上邁克羅夫特的目光, 管家很是心虛:“抱歉, 先生,今早發現禮服的後背有褶皺, 我趕忙請人熨燙了一番。”

“無妨, 晚了十分鐘而已,”邁克羅夫特反而安慰道, “還來得及。”

但沒人會將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的寬容視作好心腸,管家隻是將手中的禮服遞了過去, 儘可能地彌補自己的過錯:“請允許我幫你,先生。”

得到準許的管家剛剛上前, 蓓爾梅爾街的臥室房門再次被打開。

“先生呃——”

推門而入的郵差先生發現公寓主人還沒換好衣服, 當即有些無措:“我先去書房。”

要知道,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的時間表可是精確到分鐘的。前邊晚了十分鐘,後邊的安排必定會撞車。

邁克羅夫特任由管家幫忙披上禮服, 他對著鏡子整理領結:“直接說, 我手忙著,耳朵可沒有。”

“……好的。”

郵差頗為責怪地看了管家一眼,而後直接開始彙報:“首相希望就美國大使的事情與你談談, 先生, 最好是在這周。”

“轉達給首相,之前英國沒有我負責的部門照樣運轉,”邁克羅夫特歎息一聲, “我休的可是合法假期。教堂那邊安排好了嗎?”

後半句話是對管家說的。

“牧師已經準備好了。”管家回道。

“美國大使那邊?”邁克羅夫特又問。

這次回答的是郵差:“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完全可以轉交給其他部門負責。”

邁克羅夫特滿意點頭。

“既然出了刑事案件就該報警,”他說,“美國大使不肯報警,由我們代勞也不是什麼大事。”

“我知道了,先生。”郵差領了命令。

“賓客呢?”

“都確認了一遍,”管家立刻回答,“人數本就不多,今天不會有意外。”

這還差不多。

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係好領帶和禮服的紐扣,鏡中的紳士高大挺拔、衣著嚴謹,從頭發到鞋子無一不展示著一名即將步入教堂的新郎應有的最佳姿態。幾乎可以說是婚禮當天的男士模板。

確認無誤後,邁克羅夫特才開口:“夫人那邊情況怎麼樣?”

郵差:“剛車夫送來了口信,已經開始準備了。”

邁克羅夫特揚起幾不可查的笑容。

“那好,”他再次動了動領帶,“趁還有點時間,也許我們能幫首相分攤一下除了美國大使之外的麻煩。”

***

同一時間,泰晤士事務所。

昔日的簡·愛小姐——如今的羅切斯特夫人,手中捧著雪白的頭紗走進主臥,還沒站穩就聽到凱蒂的聲音傳來:“天呐!我剛都嚇死了,原來在你手上!”

簡微微一笑:“就知道你們會手忙腳亂的。”

伯莎還穿著黑色的絲綢睡裙,一副剛醒來的模樣。她極其懶散地打了個嗬欠,看著凱蒂手中的婚紗和簡手中的頭紗,滿不在乎地伸出手:“抓緊換上吧,還一堆事呢。”

——她指的“一堆事”,自然是婚禮之外的事情。

匆忙換好婚紗之後,伯莎就把小會計內德喊了進來。

即使跟著伯莎乾了這麼久,內德·莫裡森依然無法完全適應“隨意出入泰晤士夫人臥室”這件事,好在今日夫人的閨房人來人往,哪怕他被一堆結婚的沒結婚的女士圍繞,也比單獨相處時自在了很多。

伯莎坐在梳妝台前,女仆格萊思為她盤起又厚又長的頭發,凱蒂則手忙腳亂為其整理儀容。她本人倒成了整個房間內最無所事事的那個:“說吧,什麼情況?”

“碼頭區那邊有幾個工廠對地租漲價不滿意,”內德扶了扶鏡框,立刻彙報,“工廠主們不敢得罪你,夫人,於是打算降低工人的工資。”

自打伯莎乾起“炒地皮”的生意起,這種事層出不窮。

她挑了挑眉梢:“給我說乾什麼?去找共()產()國()際,那些共()產()黨()人最知道怎麼組織罷工。”

內德:“呃……”

伯莎:“有什麼問題?”

內德:“最近大選,夫人,首相比較在意這件事。他似乎在爭取拉攏福爾摩斯先生,若是現在出現大規模的罷工,可能會兜兜轉轉,轉到福爾摩斯先生那邊。”

伯莎冷笑一聲。

“我倒不知道他還管起罷工來了,”伯莎嘲諷道,“組織罷工的又不是你我,有什麼關係?”

“那就……照常處理。”

“去吧——哎呦,疼!”

凱蒂忍俊不禁:“你少做點表情,夫人!”

伯莎打了個嗬欠:“格萊思,能幫我泡杯咖啡嗎?”

“當然,”格萊思說,“但我得先幫你盤好頭發。”

“你去煮咖啡吧。”

簡主動上前:“我來幫她。”

今天是大日子,格萊思也不和簡客氣,隻是感激地笑了笑,而後轉身離開臥室。

想比起擺弄了伯莎頭發多年的格萊思,簡的動作要溫柔的多。她看著昏昏欲睡還要聽內德一件是一件事彙報的伯莎,笑出聲來。

“婚禮當天還這麼忙?”她插嘴。

伯莎重重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