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下了,手裡摩挲著嫁衣上的金線,說:我們難道沒有彆的法子?也許是這身體本來的主人的意念還在,我此刻確實猶豫起來了:要我看著爹娘受牢獄之苦亦或餐風露宿我自然不忍,隻是我們有手有腳,難道必須要出賣我的一生才能換來如此安逸嗎?
蘇玉的眼淚掉的更洶湧,說:蘇家有財有勢,那宋二公子宋唐年紀輕輕不過是身子不好,等將來將養好了,前途自是不可限量,爹爹是見過那公子的,隻是那公子忽重,等一衝喜好了,你便是無儘的福氣。
難道姐姐不知道,衝喜不過是愚昧的人之無稽之談?若衝喜有用,要醫生何用?我反問姐姐。
蘇玉見我沒有立刻要走的意思,乾脆關上門,似乎要與我理論到底:宋家乃是我南越朝裡的大將之家,那老爺是鎮遠將軍,大公子宋明是虎威將軍,宋家的大夫人更是當今皇帝親點的一品夫人,若不是娘托了媒人,這樣好的事情還輪不到我們家!
同她講這些做甚麼?轎子來了,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門被人推開,我的所謂娘親王氏走了進來,她不知為甚麼卻是略帶鄙夷的看著蘇玉:這些道理她自然會懂得,務須你來多嘴,滾到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