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的是,我爹很得寵愛,而我爹的妻是個很會隱藏的人,把我娘當成了親姐妹,但她內心卻是那麼善妒,直把我娘趕了出去。易千尋聲音極輕極輕,陷入不願想起的回憶裡,他痛苦的蹙著眉頭,接道:那時候我娘正懷著我……
心裡不禁顫了顫了,所謂一入侯門深似海,這樣的勾心鬥角,也司空見慣了,我問:那你娘怎麼生活呢?你爹不管嗎?
我爹?易千尋微微失笑,接道:他為了名聲,為了家醜不要外揚,他犧牲我娘親又何妨呢?再說我爹誤會的,是說我娘親偷人……他在我心裡,早就死去。原來他爹是在他心裡死去,而不是真正的去世。
當時我心裡顫了顫,易千尋的爹愛他娘,大抵也不夠深切吧,要不怎會如此不信任呢?
後來我娘帶著我去了很遠的地方,艱難的把我撫養到八歲,她就去世了。易千尋在秋千旁剛才鄭菱菱吩咐放在那未搬回去的椅子上,手緊緊的捏著秋千的繩子,縱然在這樣的星夜,我也看到他的指間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