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樓下，杜飛沒想到是港城的老齊找自己。
長發飄飄的老齊，站在金陵藝術學院，完全無違和感。
“齊老師？你找我？”杜飛拉著老齊進裡麵找地方坐。
老齊自己都說不明白，為何敢來金陵找杜百萬的兒子。
要是這小子知道自己盜版他的歌賺錢，自己還想在港城混？
並且聽說這小子也是挺渾不吝的。
可錄歌的時候，自己明顯覺得這小子還不錯啊。對自己似乎也自來熟啊。
希望自己眼光不錯，沒有看錯人。
“杜飛……”老齊喊了一句就說不出話了，杜飛明白，老齊煙癮大，你讓他在這不抽煙的場合聊天，等於掐斷了他語言的翅膀。
杜飛覺得這是怪自己考慮不周。
“彆說了，我都明白，老齊咱校外聊去。”
自己還沒說什麼事情，杜飛就讓自己外麵聊去，這會不會他已經知道什麼事情了？這要出去找個地方弄死自己？
老齊不是膽小的人，但膽小起來也不像人。
“其實在這聊一樣。”
“在這逼你乾嘛？太多人不方便，出去咱好好聊聊。”杜飛的意思是逼著你不能抽煙，不好。
我靠。
老齊心想壞了，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了。這是想到外麵弄自己了啊。
有錢人最痛恨的是彆人壞了他們財路，看來是對的。哪怕他再有錢也不行。
老齊沒辦法，見杜飛先出去了，隻有硬著頭皮跟著，但心臟跟裝了馬達一樣，直“突突”。
杜飛想找個能抽煙的茶座，出來先遞過去一支中華，讓他過過煙癮，然後就在前麵帶路。
老齊心想，真不愧是有錢人，弄自己也先炫富。
靠，這是在說當初兩條煙的事情？
杜飛帶老齊去了休閒茶座，點了茶，掏出煙。
老齊弄半天沒明白什麼意思。
“你邊抽煙喝茶邊說。”
“我說什麼？你不是想弄死我？……我還不知道？……，還是我小人之心了？”
杜飛完全不懂他什麼意思，但也沒有打斷，接著聽他說。
“杜飛，你的那首歌讓我拿去刻錄光盤賺錢了……”老齊一咬牙，主動坦白。
“我知道，各個網吧都是我讓下載的。”
“什麼？”老齊真是吃驚不小，更是不懂杜飛的操作了，“盜版你自己的？……你怎麼自己還能這麼……不愛錢呢？”
“錢不錢的無所謂，我要的就是宣傳這首歌，還沒感謝你呢。”
老齊眨巴眼睛點上一支煙，然後喝了口茶。
有錢人的思路跟不上。要名氣就不在乎錢？
“可現在金陵藝術學院已經把歌曲報去參賽，版權也開始注冊。學校正在找盜版源頭……”
“這你怎麼知道？”
“咱是校友。我門清。”
哦。杜飛忘記了，老齊也是金陵藝術學院的。
“那你想？”
“我不敢怎麼想，還有要是你爸杜百萬知道這事，而且你得大獎的可能太大了，要是知道是我盜版的，也非弄死我不可。”
杜飛“噗嗤”笑了。心想老杜就給彆人這印象？
“不可能。”
“不能什麼？不可能得大獎？還是不可能弄死我？”
“都不可能。還有我爸那你放心，有我，你死不了。”
就這歌得獎可能，得大獎，好像不夠格。老爸看似是粗人，但欺負人的事情，絕對也不可能。就算要做，也會征求自己意見。
“不不，大獎肯定是了，我有小道消息。你們學校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