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無命注意到眾人的表情,不屑解釋,轉身就走,但是顧及到金錢幫的名聲,腳步一頓,終是多費口舌了句,“這是金錢幫的東西。”
隻不過被偷走了。
這幫雜碎武功不高,順手牽羊的本領倒是不凡。
趁他與人交手之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順走了東西。
眾人:“……哦。”
也不知信了沒有。
荊無命張了張嘴,方才辯白一句已經夠不容易的,再多的不是他的風格。
路上的這點小插曲,並不影響出門遊玩的一家四口,不,是兄弟師徒主仆五人的好心情,他們繼續坐著馬車向目的地出發。
李園。
林詩音左手托著香腮,眼睫輕垂,似在假寐。
十幾年來,她歲歲月月等《多情劍客之無情劍》的更新,操心著表哥的終身大事,為表哥一波三折的愛情時而歎息連連默默垂淚,時而痛哭流涕痛心不已。
如今沒了龍嘯雲對她一見鐘情,表哥和龍嘯雲感情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再也沒有人能夠攔著他們相親相愛。
她不用再那份閒心,所以她可以放眼看世界。
老是看表哥的故事不大好,總歸要換個口味。
比如沈浪、王憐花前輩們的傳奇故事。
林詩音找到了屬於沈浪他們那個時代的預言書,指尖輕輕點開按鈕,心中燃起了期待。
【那是一個少年,眉如墨畫,麵若桃花,一身緋衣,外麵披著件白狐披風,襯得他越發膚白勝雪,形容昳麗。
但見少年唇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眼神清澈靈動又頗為捉摸不透。
少年風流肆意,不羈如風,如似火的驕陽,灼燒著人眼。
這個鮮衣怒馬,朱唇玉麵的少年正是王憐花。他慵懶地抬眸,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直直盯著迎麵走來的瘦削男人,眼底閃過一抹狡黠與算計的光芒。】
林詩音微微吃驚,以她十多年的書蟲經驗,第一主角合該是沈浪才對,怎麼變成了王憐花?
沈浪的名氣比王憐花大多了,尤其是他和朱七七人仰馬翻雞飛狗跳的愛情故事。當然,八字形容是她的總結。沈浪和朱七七的愛情在說書人口中是朱百萬的千金大小姐千裡追夫,曆經種種磨難,有情人終成眷屬。
王憐花就是助攻,最愛惹是生非,胡作非為,可惜遇到克星沈浪,攪得江湖血雨腥風的大魔頭這條路生生夭折。
最終為沈浪的人格魅力折服,跟隨沈浪夫婦出海尋仙。
難道情報有誤?
不管有沒有錯誤,林詩音被風華絕代的美少年吸粉了。
這樣的美少年也不知最後便宜了誰。
可恨自己晚出生二十年,不能一睹王公子的仙姿玉容……隻能隔著時光看插圖。
當然,林詩音沒看太久,她是個名門閨秀,盯著一個外男的畫像看太久不大好,就是相親的對象都不敢這樣明目張膽地看。
*****
馬車噠噠疾馳。
精美豪華馬車中,緋衣男子神色慵懶地臥躺在舒適的軟塌上,纖長的手抵住額頭,天鵝頸般優雅的脖子微微揚起,修剪整齊圓潤的指甲輕輕敲擊在一卷錦帛上。
“你決定了?”
說話的黑衣男人倚在車廂角落,麵上罩著半截詭異的銀色麵具,泛著冰冷的光芒,強烈的存在感不容人忽視。
“不然我何必千裡迢迢找他。”緋衣男子漫不經心道。
黑衣男人道:“收徒這種事情,你也好意思托付給旁人。”
良心不會痛嗎?
緋衣男子眼眸一眯,笑容肆意飛揚,煞是迷人,若有女人在此,必定被迷得麵紅心跳。然而,黑衣人熟視無睹,辜負了這番美景。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擔心你吃味。”他斜睨黑衣男人一眼,道:“你也不想讓一個小鬼介入我們,不是嗎?”
男人豐神俊朗,貌比潘安,愛慕他的男男女女前仆後繼,擋都擋不住,即便戴上麵具,效果也微乎其微。萬一他們前腳收養徒弟,後腳徒弟愛上“師爹”,他這個師父豈不氣得吐血生亡。
再者,男人不解風情就夠他頭疼了,電燈泡有多遠走多遠。
黑衣男人:“……”
分明是你自己不想,關他何事?休想甩鍋。
吃味……
總是吃味的那個人是誰,你心裡沒點數?
似乎猜出他心中所想,緋衣男子嘖了聲,道:“本公子又不是沈浪那個老媽子,非得手把手帶小鬼,將他培育成才。”
倏地,想到沈浪家的小鬼,輕哼一笑,道:“就是手把手教,教出來的也未必是自己期待的。我就等著看沈浪的笑話。”
公子羽那個小滑頭可不老實,比起小時候的他有過之而無不及,沈浪和朱七七這對夫妻,還有熊貓兒帶著濾鏡自然看不到這些。就是看到了,也衝你縱容的厲害,認為這是真性情。
他就等著幾十年後,公子羽在江湖上翻雲覆雨,鬨出大動靜再跑去蓬萊狠狠嘲笑三人,出一口惡氣。
誰讓沈浪他們把他好心提醒當做用心不良,尤其是那個大貓竟敢臭罵他不懷好意。
黑衣男人沉默片刻,道:“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沈浪夫婦婚後多年一無所出,心裡未免煎熬著急。他們將公子羽當做親生兒子教養,而公子羽擅會裝模作樣,為此看不清對方的本質悉數正常。不過……”
話語一頓,又道:“公子羽還是有掰正的可能性。”
緋衣男子冷哼道:“你一貫喜歡為沈浪說話。”
黑衣男人:“……”
還說自己不是醋缸。
沈浪和他隻是清清白白有著過命交情的好兄弟而已。
黑衣男人一言難儘地看了他一眼就偏過臉去,似乎不忍直視。
緋衣男子:“……”
他就是醋缸怎麼了!竟然嫌棄他!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我很喜歡沈王(可逆),但是也特彆萌金花這對冷CP,提前放他們出來打醬油。,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