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得意揚揚,笑得像隻陰險狡詐偷吃到肥雞的小狐狸。
看著這樣可愛狡黠的小狐狸, 金無望心中不自覺湧現出幾分憐憫之意。
饞著肥肉, 口水吸溜吸溜的。
於是,為此多番勾搭, 胡攪蠻纏。
卻始終吃不到嘴裡, 隻能心癢難耐的乾看著,也難為王憐花忍了許久。
想想王憐花的風流性子,金無望體會到對方太多的艱辛,對他金無望算得上真愛了。
上輩子,王憐花本想整金無望, 給他下了“七日七次情絲”。
為了近距離看他笑話,便狗狗祟祟扒著門縫,抱著興奮期待的心情偷聽牆角。
結果半天沒聽見動靜,疑惑之下, 推開了那扇通往不歸路的門。
然後,陰溝裡翻船賠上了自己。
那個時候, 金無望容貌不堪入目, 饒是王憐花擁有強大的承受能力也沒法下口,並且單純比力氣他被對方壓製的死死的,隻好委屈自己,給金無望“糟蹋”了。
這一世,他們彼此情投意合,中“七日七次情絲”的藥就變成了情·趣。
王憐花取下青年遮臉的銀色麵具,癡迷地看著麵具下那張姿儀甚美的麵容, 不禁心神一蕩。
有一句話說的好,少年時不能遇到太過驚豔的人,否則以後找不到對象,找到了也難以下咽。還是他王憐花命好,稀裡糊塗坑金無望手中沒坑錯。
這不,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回報。
醜男變美男,這等驚喜可謂令人喜極而泣!
這麼一想,王憐花帶著幾分急不可耐一品芳澤,讓自己更喜一下。
抬手輕輕一推,王憐花帶著人雙雙跌入床上。
金無望:“……”
瞧這猴急的程度,可見憋狠了。
金無望在王憐花眼中美的絕世而獨立,王憐花在金無望眼中也是一樣。
王憐花的容貌已然長開,膚白賽雪,薄唇不點而朱,一雙桃花眼波光瀲灩,當真勾魂奪魄,風流可人。因“七日七次情絲”發作,此時俊俏的臉龐染上了一層迷人的酡紅。
上挑的眼角微微發紅,正如陽春三月裡盛放的桃花,彆樣可愛邪媚。
王憐花有潔癖,無比自戀,分外注重著裝打扮。
務必讓自己看起來風流瀟灑,最後一眼就迷倒一大片少女。
他還很風騷,喜歡把自己弄得香噴噴的,而他身上的香氣並不濃鬱。
因王憐花品味高雅,嫌棄外麵賣的熏香濃烈刺鼻不好聞,自己搗鼓了香膏自用。
金無望湊近嗅了嗅,一縷淺淡的桃花香氣鑽入鼻尖,爛漫、妖嬈。
仔細再聞,又像是雨後來自大草原碧綠清新的青草香氣。
每一下呼吸,他身上溢出的芳香都在變化。
疏疏淡淡,朦朦朧朧,絲絲縷縷。
甘美甜蜜,惹人心動。
金無望眼神暗了暗,掐住對方如風中楊柳的細腰,將被他好皮囊迷死的王公子鎮壓在下麵。
王公子:“……”
不是說風水輪流轉嘛,夭壽啊!
怎麼又被壓製得死死的?
很快王憐花沒有時間想清楚答案。
在金無望拂花點穴的高超手法下,軟成了一汪春水。
王憐花掙紮著,不想認命,但是視線一觸即青年的臉龐。
……誒,美色誤人啊!
長夜漫漫,溫情無限,好一番回味無窮。
花春院的熱鬨一直持續到下半夜,許多人得償所願。
天空剛泛起魚肚白,金無望悠悠轉醒。
看著依偎在懷中的少年,躡手躡腳的下了床。
“讓葒濃送些好克化的食物上來。”
“是。”
聽著門外壓低的說話聲,王憐花打了個哈欠,翻了個繼續睡覺。
金無望吩咐完下人,又躺回床上。
王憐花自然而然地窩到他懷裡。
“醒了就起來。”金無望摸著他綢緞般光滑柔順的長發道。
王憐花睡眼惺忪,道:“天還沒亮呢。”
金無望低沉絲滑的嗓音輕輕響起,道:“那你接著睡吧。”
昨晚折騰那麼久,看王憐花的樣子,顯然沒睡夠。
王憐花道:“你哄我睡。”
金無望道:“多大的人了,你以為自己還是孩子嗎?睡個覺都要人哄。”
王憐花凶他道:“那你到底要不要哄本公子入睡?”
他這麼累怪誰啊,還不是金無望折騰的。
作為一名好丈夫,心疼老婆必須的。
金無望歎了口氣,像哄鬨脾氣的孩子,哄自己的戀人,道:“你想要我怎麼哄你?”
王憐花轉嗔為喜,眼波一動,道:“唱曲吧。這麼多年,我還沒聽過你唱曲呢。”
金無望:“……”
金無望一臉為難,道:“我五音不全。”
王憐花冷哼了聲,道:“你覺得我信嗎?”
王憐花以己度人,金無望各方麵都與他相當,他自覺在唱曲方麵,當不上絕世無雙,但是起碼能贏到喝彩聲。金無望再不濟,又能差到哪裡去?
金無望薄唇緊抿,一點都不想開口。
他真沒有謙虛,他不會唱曲。
唯有最高、潮精彩的地方,唱不跑調,其它地方,從張嘴開始就跑掉。
越唱越跑掉,唱到最後完全變成了另一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