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一人飾視角, 精分的毫無人性卻神采奕奕的王憐花, 金無望可謂身心俱疲。
此時, 王憐花春風滿麵, 活像吸了貓薄荷快要上天的貓咪, 尾巴翹的高高的, 見伴侶神色憂傷明媚的看天, 小爪子伸出來在他手臂上輕輕撓了撓。
“你在想什麼?”
金無望想的是自己快給王憐花折磨瘋了,下次再有類似需要考驗演技的比較, 他說什麼都不能參加。心裡這麼想, 卻不能話實說, 隻道:“我在想, 你演技很好,若生在現代, 怎麼著都能拿到影帝頭銜。。”
王憐花神色飛揚, 非常驕傲自信道:“你說的對,起碼能拿一座小金人。”
金無望:“……”
金無望想不到對方誌向如此高大, 直接瞄準奧斯卡,失敬失敬。
視頻拍完, 上傳後,兩人坐著馬車晃晃悠悠地打道回府。
金無望道:“你武功修煉的如何?”
王憐花道:“遠超上一世,但是沒有十足把握對付快活王。”
金無望轉動著玉指環, 沉聲道:“雖然這些年,你手下勢力發展迅猛,但是快活王那邊同樣人才濟濟, 一旦對上,勝負五五分。”
王憐花眼神陰鷙,道:“我不會讓母親再死上一回。”
“這倒不會。”金無望道:“上輩子,你母親與快活王交戰,你們之所以插不上手,隻因武功與他們差距太多。而今,你我武功遠超上世,即便幫不上大忙,也不會成為累贅。”
王憐花麵色一緩,道:“你心裡可是有了什麼章程?彆賣弄官司,速速道來!”
金無望道:“白飛飛一心報仇,我們可以與她聯手。”
王憐花怪聲怪氣道:“聽說她與朱七七當了好姐妹,很是姐妹情深,也不知有幾分真情。”
金無望道:“朱七七不傻,真心和假意她能分得清,即便她分不清,你彆忘了她父親朱百萬可是少有的老奸巨猾的人物,怎麼都不會放任他女兒吃虧。”
王憐花拍手笑道:“不錯,就算朱百萬老眼昏花,朱七七上麵還有六個哥哥和姐姐,不會全是傻子。”
金無望頷首道:“你可以放心了。”
王憐花一愣,他抬眼瞅著麵色淡淡的男人,驟然邪笑道:“金公子可是吃味了?”
“王公子多慮了。”金無望將湊到麵前的臉推開,道:“白飛飛是你血緣上的親姐姐,我想你心裡多少是關心她的。”
“我關心她?”王憐花嗤笑道:“我可沒忘記,上輩子她臨走前狠狠擺了一道。”
當初,王夫人和快活王對決時,王憐花與沈浪他們趁機逃走。
沈浪帶上了昏迷不醒的白飛飛。
一開始白飛飛或許當真昏迷不醒,後來便裝暈。
朱七七見她可憐,就將自己那份水分了給她。
王憐花見了不禁多嘴說了一番,大體是她是你情敵,你倒是大方的把水分給她。即便如此,她也不見得感激你。這不就被裝昏迷的白飛飛記恨於心。
她給他們的水囊下了迷藥,而後將沈浪和朱七七背靠背綁著,熊貓兒單獨綁在地上,唯獨他臉上被抹了臟汙的泥巴,半截身子埋入沙中,背脊還被抽的鮮血淋漓。
王憐花小心眼,愛記仇,白飛飛這般對他,他永生難忘。
金無望歎了口氣,道:“你不是已經報過仇了麼。”
王憐花道:“我何時報的仇,我怎麼不知道?”
金無望道:“我們在一起的第三個年頭,偶遇過白飛飛,那時她帶著個六、七歲大的孩子。”
王憐花道:“我沒對她做什麼,怎麼算是報仇?”
金無望道:“就因為你什麼都沒做。”
不然,王憐花完全可以把白飛飛為沈浪生了一子的事情告訴給沈浪。
以沈浪的為人,不負責任說不過去,白飛飛也就不會紅顏早逝。
王憐花推卸責任,道:“我又不知道白飛飛身邊的孩子哪裡來的,也許是她收養的,又或者她對沈浪死了心,嫁給了其他男人。”
金無望道:“以你之聰慧,怎會猜不出?”
言外之意,你在裝傻。
王憐花緩緩而笑,也不裝傻了,“沈浪對她的態度委實令人玩味。我勸說朱七七時,就已猜想到沈浪失蹤的那幾日,必然與白飛飛發生了點什麼。不止我這麼想,朱七七亦是如此,隻不過她喜歡自欺欺人,不願也不敢向沈浪證實她的猜測。”
“不過,白飛飛一心想得到沈浪,最後卻孤身遠走,成全他們,朱七七得到沈浪便心滿意足,哪裡還會計較那麼多。”
王憐花目露譏諷,道:“有一點我始終想不明白。當初你我遇見白飛飛,我不告訴沈浪,並不奇怪。奇怪的是,你是沈浪的好兄弟,為什麼不把這件事告訴他?”
金無望道:“當年白飛飛發下誓言,孤身遠引,到死不與沈浪相見。”
王憐花翻了翻白眼,道:“女人總是善變的,或許她早就後悔一時衝動,隻是礙於情麵不好直接出現在沈浪麵前。你若告知沈浪,她說不得在心裡狠狠感激你。”
金無望搖了搖頭,道:“她是一個言出必行的女人,以她的驕傲,即便自己再痛苦,也不屑出爾反爾。”
王憐花道:“你倒是了解她。”
金無望看著王憐花,語氣溫和道:“她和你很像,尤其性格上。”
因為白飛飛像他,所以才了解她麼?
王憐花笑逐顏開,倏地笑容一斂,糾正道:“我和她性格雖然相似,但是有一點大大不同。她喜歡沈浪,而我喜歡你。”
語畢,笑語盈盈,微微彎起的桃花運波光瀲灩,很是迷人。
金無望心臟猛地一跳,看著笑容撩人的少年,心軟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