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3(2 / 2)

他頂了頂腰,狠狠道:“你試試壞沒壞?!”

好不容易的來的一天假期,最後什麼地方都沒去成,全在臥室度過了。

等到假期結束,冉曦揉著腰起來,滿臉萎靡得出一個結論。

果然男人不能餓太久,餓久了,狼狗就成狼了。

……

冉曦他們的表演被分在哈市。

這裡氣溫低,每年冬天都會舉辦冰雪節,為了響應上麵提出來的號召,分會場是以冰雪運動為出題。

冉曦他們的歌曲,也要踩著冰鞋表演。

這對於經過幾個月訓練的冉曦輕而易舉,對另外一個人卻是災難。

冉曦的合作者叫山佳真,是近些年名氣很大的流行小天後。

她出生在某個海島上,成年之前都沒見過真正的雪,也沒玩過這種冰上運動。

山佳真性格開朗也沒什麼城府,兩人因為合作關係經常聯係,一來二去也算熟悉。

從導演組那邊得知要滑冰,而冉曦又恰巧會之後,山佳真就像是看到親人一樣,變得無比熱情。

“我後天要去A市開演唱會,給你留了前排的票啊。”

山佳真說:“你歌練得怎麼樣?行的話咱倆一起唱。”

“你死心吧,我是不會上台丟這個臉的!”

山佳真嗓音特殊,辨識度特彆高,她又是少見的詞曲全能,歌迷忠誠度高,要求也高。

就冉曦這半吊子上去,絕對隻有給嘲的份。

“好吧。”山佳真也想到了這一點,有點失望:“那你會來看哦?”

“會的,你放心。”冉曦那天也沒什麼事,便一口答應,想想又說:“再多給我一張票。”

山佳真瞬間意會,哼了一聲:“姐妹你這就過分了啊,不過年不過節的沒必要!”

冉曦哈哈大笑。

演唱會當天,冉曦與文庭深準時到達。

山佳真給的是內場正中央的票,處於觀賞最佳角度。

演唱會八點開始,足以容納兩萬人的體育場內已是一片燈海。

冉曦舉著一個熒光棒揮舞。

那東西是後援會擺在座位上的,除此之外還有山佳真q版貼紙和一個水壺,可以說非常用心。

八點鐘,山佳真從海浪般的歡呼聲中出來。

一來就連唱了三首高難度的歌曲。

現場的氣氛被推向了最**,周圍的男男女女在歌曲空隙聲嘶力竭地呼喊。

冉曦被氣氛感染,也加入歡呼的的人群中。

歌手最有魅力的時候就是現在,ta統治者舞台,ta是全場中心,是萬千人心目中的太陽。

就算要飆高音聲嘶力竭,在歌迷眼中,也美的驚心動魄。

一首歌下來,冉曦的嗓子都快喊啞了。

她坐回去,拉開口罩喘了會氣。

旁邊遞過來一隻水壺,冉曦就著文庭深的手喝水。

剛喝兩口,場上剛剛平息下來的聲浪又重新變大,周圍的人竟然扭過頭來看著她。

冉曦一抬眼,就看見自己的臉出現在了大屏幕上。

“咳。”她差點嗆到,趕忙重新戴好口罩。

然而攝像機的鏡頭並沒有因此離開。

舞台上的山佳真拿著話筒,揶揄道:“姐妹,你是不是不知道我這的規矩?”

冉曦驚愕,看個演唱會還有規矩?

“當然有了。”山佳真看懂了她的表情,笑的不懷好意:“規矩就是,被攝像機拍到的情侶,必須要當眾親吻。”

你騙鬼!

冉曦想給她比中指。

彆以為她不知道隻有足球比賽會有這種要求。

舞台上的山佳真挑了挑眉,一副你拿我怎麼樣的表情。

全場的觀眾也都湊熱鬨不嫌事大。

“親一個!!”

“親一個!!”

耳邊女孩子的尖叫聲能刺穿耳膜,冉曦眼睛移向神色,見到文庭深也向她看過來。

他嘴巴動了動,場館裡聲音大,冉曦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隻知道他說完話之後,便伸手摘了她的口罩。

那張臉越靠越近,呼吸可及。

冉曦閉上眼,感受那溫暖的唇映過來。

“啊啊啊啊啊啊!!!!”

雙唇接觸,場上一片尖叫。

山佳真見好就收,示意攝像師移開鏡頭。

“好了好了,大家停一停,不要再給他們秀恩愛的借口!”山佳真說著,又重新開始唱歌。

歌聲響起,聽眾的注意力很快被轉移,冉曦終於鬆了一口氣,推了推身前的人。

文庭深卻把她抱得更緊了一點,在公眾場合下的親密行為似乎讓他格外激動。

許久之後,冉曦才被他放開。

他聲音低喘,帶著比平時更灼熱的氣息,在耳邊問:“現在回家好不好?”

冉曦:“……”

最終還是跟著文庭深回去了,畢竟被攝像機拍到,留下來被人圍觀著也彆扭。

兩人沒羞沒臊地度過了美妙的一晚。

第二天一早,山佳真打電話過來。

“姐妹你有點不厚道了啊,竟然提前逃跑。”

冉曦咳了一聲:“你知道,我們有家室的人,和單身狗是不一樣的。”

山佳真:“……如果你現在閉嘴我們還是好朋友。”

“可以,但沒必要。”冉曦聳聳肩:“朋友來給我探班嗎?”

“不要……”

“正好訓練下滑冰,省隊的教練很不錯,我當時練了一天就可以在冰上站穩了。”

山佳真一個要字脫了老長:“看在你如此渴求的情況下,我可以勉為其難地答應。”

山佳真在A市停留了三天,離開的時候終於學會了怎麼穿冰鞋在冰上站穩。

……

電影拍到農曆臘月二十九才放假。

冉曦定了晚上十點鐘的機票,吃完飯就要收拾東西離開。

明天就是春節,彆墅裡的傭人基本都已經放了假,晚飯兩人隻簡單下了一碗餃子。

吃完飯,冉曦把碗塞進洗碗機,轉身看文庭深還坐在那。

她擦乾手,有些猶豫地問:“你明天一個人在家?”

文庭深回過神來,否認:“當然不是。”

冉曦哦了一聲:“我去收拾東西了。”

他揮揮手:“去吧。”

某些特殊的日子總是能讓人產生多餘的愁緒,冉曦去收拾東西的時候都有點心不在焉。

品牌商讚助的禮服之前就已經運了過去,她隻需要帶上一些換洗衣服。

收拾好東西,冉曦拉著行李箱下樓。

還沒說話,文庭深就站了起來:“走吧。”

“哦。”

冉曦以為他是要送自己去飛機場,沒想到到了目的地,他竟然也從後備箱拿出一個行李箱。

她愣住:“你這是要去哪?”

“你去哪我就去哪。”

文庭深一手一個行李箱,扭頭對愣在當地的冉曦說:“還不走?”

“來了!”

心裡那點彆扭像斷了線的風箏一眼消失無蹤,冉曦快步追上,看著他笑:“你怎麼沒跟我說要去哈市啊。”

對方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你給我機會了嗎?”

冉曦尷尬地笑,最近電影趕工期,她確實沒有太多的時間跟男朋友相處。

不過她一想就覺得不對:“明明你比我更忙!”

她好歹晚上還會回去,文庭深簡直三天兩頭不見人影,怎麼好意思惡人先告狀的!

“哦,那是我不對。”

對方毫無愧色地道歉,說完把兩個行李箱並成一處,用空出來的手牽著她:“看我這不就誠信懺悔了嗎?”

反話正話都讓他說儘了,反正怎麼都是他對。

冉曦哼了一聲,不再討論這個話題。

問另一件事:“你堂姐今年不回來?”

文庭深父母都已離世,隻有一個堂姐關係比較近,冉曦還記得去年他好像就是和堂姐一家一起過的新年。

“不回來。”文庭深說:“就算回來也無所謂,我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他湊上來,擠眉弄眼的:“有家室的男人,大過年跑彆人家去像什麼話。”

……

到達哈市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兩人在機場等了半天,才打到一輛車。

文庭深在哈市的房子不大,隻有一百來個平方,看裝修還很新。

“你剛買的?”

“以前買了沒管,最近才裝修。”

文庭深把行李箱放下,脫掉外套。

房子裡有暖氣,進去之後倒是比南方要溫暖許多。

冉曦有點口渴,打開冰箱看了看。

冰箱裡放了滿滿當當的食材,看這個量是為年夜飯準備的。

冉曦拿出一瓶牛奶,放去加熱:“你請了阿姨?”

“沒有,這個時間請不到的。”

“那為什麼買那麼多食材?”她清洗了水杯,倒出牛奶,給了文庭深一杯:“太多,吃不掉就壞掉了。”

“沒阿姨自己做也一樣。怎麼,不信?”

看冉曦懷疑的表情,文庭深敲了下她的腦門:“那就瞧著吧。”

北方的洞天,室內雖然溫暖,卻也太乾了。

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文庭深就乾的流鼻血。

“好點沒?”

冉曦用冷水拍著他的額頭,凍得他齜牙咧嘴。

“好了好了,你彆碰冰水,這麼冷的天。”他捏著冉曦的手,放嘴邊哈了哈氣。

過了這會,鼻血已經止住了,冉曦還有點不放心,把家裡的盆都找出來乘上水,放在房間各個角落。

“你怎麼也沒買個加濕器。”

“這不是忘了。”

文庭深看著她忙活,從冰箱裡拿出一塊凍肉,化掉切絲。

“在做什麼?”冉曦靠過來。

“做早餐。”

他壓著肉,片成薄片,看技術還挺不錯。

昨天竟然不是在吹牛!

“以前上學的時候為了不被餓死學了點,肯定沒大廚做的味道好,但也不至於太難吃。”他扭過頭,親了親冉曦:“你先出去等一會,馬上就好。”

早餐下的肉絲麵,冉曦嘗了一口,味道竟然不錯。

“你這手藝,可以去開餐館了。”

文庭深說行:“我開個餐館,隻做給你一個人吃。”

“這麼開倒閉的。”

文庭深說那怎麼辦:“不行你來養我?”

他看過來的眼神裡全是笑意,冉曦裝模作樣地考慮了一會,說好啊。

“但是我很摳門,給不了多少工資。”

“工資沒關係。”文庭深大手一揮:“隻要包吃包住□□就行。”

吃完早餐,兩人一起處理了食材。

晚上七點,她前往會場。

出門的時候,家裡的肉已經燉出了香味。

到了地方,文庭深拿了件長棉襖出來。

“羽絨服不保暖,穿這個,彆凍著了。”

他拉著冉曦親了親:“晚上我來接你。”

冉曦拉著他的手,有些舍不得。

“你回去要小心。”

“知道。”零下幾十度,出來這一會腳指頭就凍著疼,文庭深拍了拍她:“進去吧,我先回去了。”

分會場建在室外,周圍是一片冰雪王國,漂亮是真的,冷也是真的。

化妝間是臨時搭建而成,裝了空調沒多大作用,冉曦進去的時候,山佳真裹著一件羽絨服在房間裡轉來轉去,看到她身上的大衣還笑話。

“這衣服也太醜了吧。”

“但是暖和啊。”冉曦把手伸出去:“你摸摸,看是不是熱的。”

山佳真不信:“那是因為你剛進來。”

冉曦不理她,換上禮服又重新裹上大衣。

他們兩個的節目在九點一刻,算是挺早。

化完妝沒多會,就到了他們上台。

等在後天的時間裡,山佳真又摸了下她的手:“為什麼還是熱的?”

冉曦一昂頭,特彆驕傲:“我就說棉衣保暖。”

山佳真看了眼舞台,抱著胳膊抖了抖:“沒事,一會就涼了。”

舞台在室外,兩人穿著清涼,頂著零下幾十度的寒風唱完一首歌,下去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木的。

一下來,助理就連忙為兩人裹上外套,冉曦結果熱水喝了一口,長舒了一口氣:“感覺又活了過來。”

山佳真:“我沒有,我還是死的。”

冉曦剛緩過來,電話就響了。

她看了一眼接聽:“你到了嗎?”

“嗯,我在門口。”

“等等,我馬上就出來。”

冉曦掛掉電話,看了眼一旁的山佳真,猶豫了下開口問:“你晚上準備去哪?要是沒地方的去可以到我那。”

“到你那當電燈泡嗎?還是算了吧。”山佳真揮揮手:“我不用管我,我晚上坐飛機回家。”

既然這樣,冉曦也不用多說了,她揮揮手,說了句除夕快樂,便飛奔著往門口跑去。

門口果然等著一個人,見到之後一把把她抱在懷裡麵:“冷不冷?”

“有一點。”

冉曦把冰冷的手塞進他衣服裡:“年夜飯做好了嗎?”

“做好了,就等我的小可愛回家。”

他低頭親了親,抱小孩一樣把冉曦抱起來,塞進車內。

年夜飯顧見青做了八個菜,兩個人吃到撐也隻吃了一小部分。

吃完飯正好是十二點鐘。

他們跟著電視上的聲音一起倒數,然後在同一時間開口。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目光相對,空氣中浸濕溫情暖意,這一刻的燈火連同對方的樣子一起映入腦海中,成為許多年之後也不會褪色的記憶。

“我愛你。”

唇.瓣貼近時,冉曦聽到一聲呢喃。

她笑了笑,仰起頭。

“我也是。”

……

初一那天,兩人十點鐘起床,吃完早飯就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回去時恰好遇到降溫,兩人在機場考慮了五分鐘,決定換個地方度過春節。

在溫暖的海島過完春節,初六,他們重新回到A市。

一個工作一個繼續拍電影。

電影的拍攝越來越順利,四月初完成了所有的拍攝,進入後期製作。

拍完電影,冉曦暫時暫時空閒了下來。

倒不是沒有本子找,隻是沒遇到合心的好劇本。

她現在不差錢,也沒必要那麼拚命,找不到好的本子,就在家裡歇著。

偶爾上一些綜藝客串維持下熱度。

這一晃又過去了四個月,8月3號,被癌症折磨了將近一年的邵貴,在家中停止了呼吸。

邵貴一死,元能集團群龍無首。

這一年時間,元能集團經過數次波折,早已傷了筋骨。

邵貴欽定的繼承人至今沒有在公司站穩腳跟,一些重要場合幾乎成了個隱形人。

知道一些內幕的,都對元能集團的未來感到憂慮。

大廈將傾。

作為殺死大象的主要力量,文庭深並沒有錯過邵貴的葬禮。

六號上午,他前往邵家吊唁。

“我今天不用去嗎?”冉曦問。

“不用去,你在家歇著就好。”文庭深把她的頭發彆到耳後,目光溫柔:“我很快回來。”網,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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