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 36 章(2 / 2)

溫連生眼裡露出一絲愉悅之色,看了看自己已經沒有多少不適的雙腿,歎息:“所以我才要努力乾活啊,不然就跟坑了人家小姑娘一樣。對了,大盤現在是不是跟著小湖?”

大盤就是那隻大肥貓的名字,因為臉盤長得大,被取了這個名字。

陸遏微頓:“是嗎?”

“你不知道?小湖說她要養貓,而且是一隻大白貓,符合這個條件的,又能在她身邊出沒的,也隻有你家那隻了吧?不過她似乎不知道那是你的貓。”

陸遏:“它最近不知道去哪裡野了,這兩晚倒是有回來,吃了一嘴的魚腥味……”

說到這裡他突然打住,這兩晚,白小湖那都做了魚。

也是做了魚夜宵的頭一個晚上,失蹤了好幾天的貓才出現的,以它那個嗜魚如命的性子,聞到魚味怎麼可能不湊上去?

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那家夥不知道怎麼歪纏小姑娘。

他頭疼:“一會兒我去問問。”

但想到要去見她,陸遏就有些不自在。

小姑娘膽子太大,太熱情奔放,他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拒絕不舍得,接受又擔心自己無法給她回應,故作不知當做無事發生,也太不負責任了。

最擔心的是她其實並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天性活潑,天真無知。

陸遏出了神,等回過神來,溫連生早已離開,而他異能耗空了大半,雷公樹林齊齊竄高了十餘厘米。

他收了手,遲疑片刻去了家具店。

正好趕上魚宴閃過,幾個人鎖著門躲在屋裡,對著桌上的魚左看右看,挑揀著先吃哪條。

陸遏過來守衛是不會攔的,他一路走到屋前,就聞到了魚味。

有紅燒的有燉湯的有油炸的,調料放得太重,破壞了魚本身的鮮香,簡直是暴殄天物,但這魚實在太過鮮美,即便被調料味掩蓋,那股味道依舊勾得人腸胃蠢蠢欲動。

陸遏忽然覺得自己餓了。

他還沒敲門,察覺到他的氣息的白小湖已經跑過來開門了,鑽出一個腦袋發現真的是他,她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來得正好,你來嘗嘗哪種魚更好吃。”

她一把把人拉了進來,還有什麼比正主過來品嘗評定更好的嗎?

陸遏就被她拉了進去,正要伸筷子的潘穀時剪已經放下筷子站了起來,白小湖拉陸遏坐下,把自己還沒用的筷子給他:“快嘗嘗。”

陸遏看了看桌上幾道魚,扁平的那個是紅燒的,蛇肉一樣被切了好幾段的那個是清燉的,另外一條被切出了刀花,炸得麵目全非。

他看了看白小湖,見她一臉期待,就伸出了筷子。

這一吃就停不下來。

潘穀和時剪一臉麻木地看著一絲肉末都沒給他們留下的某人,而之前還讓他們儘情吃的魚主人,就跟忘了他們的存在一樣,撐著臉頰一臉滿足地看著某人吃吃吃,還問好不好吃,夠不夠吃,要不要再做幾條。

兩人對視一眼,隻覺得被狗糧塞了一肚子,內心隻想大喊臥槽!

陸遏放下筷子,咳了一聲,迎著白小湖的目光點評:“這道清燉的最好,不過放了薑和料酒,還是一些彆的調料,還是多餘了,不夠原汁原味。”

白小湖想了想:“想要原汁原味啊,那曬成魚乾好不好?”

她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憐愛(?)之光,陸遏被她看得臉熱。

一定是吃進去的魚肉裡散逸出來的能量上頭了。

他說:“好。”

然後白小湖又放出了七八條長條形,中央一條紅線的半透明魚,陸遏負責把魚電死,又在樹上綁了線,把魚給掛起來曬太陽。

陽光下,他忍不住看她。

大約是昨天編了太多小辮子,她的頭發今天就有點卷曲,很簡單地紮了一個高馬尾,一條淡藍色的發帶,其他的什麼都沒弄,馬尾就披散在身後,看起來十分地蓬鬆柔軟,配著一身淡藍色的襯衫長裙,氣質特彆清新恬靜。

似乎每次見她,她都有著不同的一麵的,而每一麵都有著不同的美好。

或許人都是視覺動物,他發現自己越來越難以從她身上把目光拔回來。

陸遏輕輕一歎,再也無法欺騙自己,他真的動心了,對一個認識不過十幾天的,甚至並不了解的小姑娘。

……

晚上,大白貓又來了,白小湖早就等著了,白天太陽很好,可憐的紅線魚(她剛取的名字)順利地給曬成了扁扁一片。於是當大白貓來的時候,她就獻寶似地拿了出來。

“呐,你看,都曬成魚乾了,嘗嘗這樣會不會比較好吃。”白小湖一邊投喂一邊說:“你都隻在晚上才變成貓,是不是擔心被彆人知道?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們應該是這個世界唯二的兩個精怪,是不能讓人知道,可是你要什麼時候才能變出九條尾巴?”

她覺得還是得和陸遏好好說說,既然他現在都不抵觸她了,屁股尾巴都給摸了,還這麼愛吃她給的魚,這會兒提出想要他一條尾巴,應該不會被拒絕吧?

她想著就把貓抱了起來:“你不會拒絕的,對吧?”

“喵嗚。”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啊!”

白小湖高興地往它腦門上mua了一下,開始日常擼尾巴,陶醉得不行。

貓吃得飽飽,再次爬牆回去自家主人窩裡,正好陸遏鍛煉回來,看到鑽窗戶回來的貓,才想起來白天吃魚吃得太開心,忘了問白小湖關於這隻貓的事。

他皺眉拎起這隻似乎越發沉手了的貓:“這幾天你都呆在哪裡?是不是去鬨白小湖了?”

說著聞到了它身上淡淡的魚味,這魚味是這麼熟悉,是他白天剛剛吃過,親手殺過,一條條曬過的那種魚的味道。

這下不用再懷疑了,破案了。

而且還有種不好的念頭,它不會是自己去偷來吃的吧?他摸了摸貓肚子,鼓鼓的,也不知道吃了多少。

“喵嗚!”貓不乾了,被小姑娘抱著,小姑娘可疼它了,動作又輕又柔,身上又香又軟,還有那麼好吃的魚給它吃,它當然願意給抱,這個主人就很粗魯了。

貓不舒服,貓從男人手裡跳下來,反正身上已經蹭到了氣味,它就又從窗戶口靈活地鑽出去了。

陸遏來到窗邊,就看著一個白影從牆上蹭下去,這貓越發胖了,但也越發靈活了,顯然是吃了那富含能量的魚的成果。

就是不知道是偷吃的,還是白小湖給的。

於是陸遏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隔壁,想就這個貓的事情和白小湖說一說,道個歉,然而進了院子,卻發現,魚味淡到察覺不到,這院子裡,沒有魚了!

他來到昨天曬魚的樹下,看到了一條空蕩蕩的在晨光中被風吹得輕輕晃蕩的尼龍繩。

他的小魚乾呢?

他還有些不死心,正好碰到潘穀,就問:“魚乾是不是收起來了?”

潘穀道:“啊,不是吃掉了嗎?我還看到魚頭了。”他一指某處簸箕,陸遏看過去,看到一個個死不瞑目的小巧魚頭,並且顯然是被尖利的牙齒咬下來的,和幾片枯黃的落葉掃在一起,淒慘無比。

陸遏深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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