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太醫早就聽說了外頭的動靜,現在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燕王院子門口盤桓多時,好容易盼到唐風終於歸來,這才麵露喜色。
那太醫院的院使,率先前來,一臉無奈地說道:
“哎呀,唐護衛,老夫可把你盼回來了,這家中老母親今日忽然吃不下飯,老夫見王爺的病情已然好轉,需得先回家中照顧老母,去去就回。”
唐風拱手施了一禮,瞧著他身後的太醫們如坐針氈的模樣,卻還是想要開口挽留:
“王爺今日大好,有勞太醫了,可太妃她還……”
不等唐風說完,院使便接過話來:
“嗨呀,太妃並無大礙,老夫開了幾副藥,讓人按時服為太妃服下,將養幾日便好。”
說著,便把藥方和藥材,還有寫著煎藥方法的宣紙,一股腦塞給了唐風。
接著作揖俯首:“告辭,告辭。”
有院使一帶頭,其餘的院判、禦醫不敢停留,也道了告辭,便背著藥箱小跑出門去。
隻留唐風愣在當場。
“咳……”
屋內的蕭晏之,適時地咳嗽一聲。
唐風見王爺醒了,便走進房門,垂首稟報:“王爺。”
此時,蕭晏之已然起身端坐,一身凝夜紫的錦袍稱得他麵色虛弱瑩白。深褐色雙瞳卻猶如子夜寒星,閃爍著犀利鋒芒。
唐風見王爺隻輕輕點頭,便繼續說道:
“陸姑娘的人馬已行至平安街,不過屬下已沿街安排好人手,一路埋伏,必不會讓他們踏入王府一步。”
“嗯,不出人命便可。”
蕭晏之聲淡如水,對唐風的能力很是放心。
“是。”
接著,唐風又將自己在天福樓聽到的,和一路上的見聞,有樣學樣地說給蕭晏之聽。
蕭晏之白著一張臉,低垂著眸子:“嗯,竟是學會用心思了。”
唐風不明白王爺話中之意,卻見他眸子盯著自己手中,包著點心的紅紙,似乎很感興趣。
便將點心打開,把那寫滿話本子的紅紙展平,恭敬地遞了過去:
“王爺請看,他們還把那些胡編亂造的故事寫在紅紙上,包了點心送出去,一定是想把這事傳遍大街小巷,以便要挾您就範,可謂心計頗深。”
麵無表情的蕭晏之,沒有理會唐風,手指掠過眼前的紅紙,直接拿起一塊點心,塞在嘴裡細細咀嚼。
唔,味道不錯。
唐風見狀,忽而想起,這幾日王爺是水米未進,看那煞白的臉色,怕是餓的不輕:“王爺,是屬下失職,屬下這就給您……”
正在品嘗美食的蕭晏之忽地瞳孔收緊,抬手製止了唐風繼續說下去。
於此同時,院內有人跑了進來。
“報!!!”
唐風會意,急忙出去關好房門,問那探子:“怎麼回事?”
屋內的蕭晏之,一邊聽門外動靜,一邊又塞了塊點心到嘴裡。
果然是天福樓,七年不吃還真是想念。
“稟王爺,定國府的送、送嫁隊伍,已過了朱雀橋。”
“怎麼會這麼快?不是讓人把路挖了坑,填了水嗎?”
“這……”
“這什麼這,到底怎麼回事?”
“定國府車馬無法行走,沿途百姓自發幫他們鋪了路……”
“知道了,下去吧。”
那探子剛退下,另一人又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