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長春宮,謝敏敏將公主置於繡鸞閣中,神色忽冷厲地對紙鳶說道:
“既然風芷嫣這個賤人不肯對老情人下手,那就放消息給哥哥,讓風家的人直接去牢裡動手吧。”
紙鳶領命正要出門,卻聽謝敏敏忽地站起,繈褓中的公主被嚇得不住哭鬨。
在這啼哭聲中,她的聲音輕的仿佛一根羽毛拂過:“至於陸挽瀾,沒想到大周的第一劍客還殺不了她,那便去彆處尋幾個。”
說完,便漏出一絲苦笑,拿起身旁的撥浪鼓,對著麵前的孩童輕輕搖了起來。
殘陽如血,耀目的餘暉,如同一池摻了金的淡胭脂,潑灑到燕王府大門。
亦將門前兩人湮沒其中。
陸挽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醉酒,產生了錯覺。
朦朧的雙眼前,是蕭晏之如錐般筆挺的鼻子,而他的薄唇,此時正重重壓在自己的櫻唇之上!
寒涼的柔軟,還透著絲絲醇厚的酒香,不禁讓陸挽瀾雙頰殷紅似要滴出血來。
渾濁的腦中拚命回想,方才究竟是做了什麼?竟讓蕭晏之對自己主動起來。
難不成是因為胸前的兩個饅頭?
隨著醉意逐漸淡去,她豁然記起,方才的自己在他耳邊輕聲呢喃:
“蕭晏之,他想造反。”
而後,又猛然提高了聲調,說了一句:
“我也想……”
緊接著,嘴巴就似被什麼覆住,再也吐不出半個字。
所以,他是怕自己說出“我也想造反”才會如此?
陸挽瀾身體瞬間僵直,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這個吻會因為自己的清醒就這樣結束。
任由蕭晏之抱著她走進臥房。
直到她被輕輕放在床榻之時,那唇上的溫度才隨之消散。可耳邊男人的氣息,卻顯現出從未有過的淩亂。
許是今日飲的酒格外多,蕭晏之本以為自己的心,不會再掀起任何波瀾。
卻還是趁著醉意,放肆地流連那溫軟的滋味不肯離開,直到這一刻才終於清醒過來。
他沒辦法忘記,前世的自己奪位之時被風謝兩家背叛重傷,狼狽地逃去燕北。本以為陸家和眼前的這個女人,會對他不離不棄。
卻沒想到,一份真心換來的是未婚妻的出賣,丟他一人困死在燕北的風雪中。
重生後的自己,用了七年去忘記這個女人,而她卻隻用三天便攻破了心裡的防線。
你不是應該來戳本王的心,偷本王的秘密嗎?
看著榻上紅著臉的嬌小身形,還有從衣襟中掉出的,刻意為了引誘自己而塞進的饅頭。
蕭晏之的眼角暈出一片猩紅。
還是你在偽裝,為了他這樣作踐自己?你大哥,不是一直都是他的人嗎?
榻上的陸挽瀾,一直覺得有雙眼睛緊緊盯著自己,連衣衫中的饅頭掉落也不敢起身,眼看要支撐不住,卻聽耳邊忽然響起一聲嘶啞的低語:
“七年前,本王就知道你的伎倆,卻不想如今更勝從前,不過,這些東西對本王不管用。”
蕭晏之說完,扔下那饅頭,便走出了臥房。
陸挽瀾霍地起身,滿腦子問號:“七年前?”
想到這,她忽然咬住手指:不會吧,這個陸挽瀾,才八歲就?
不敢繼續想下去,門外的遲錚忽而扣門輕語:
“姑娘,刑部大牢的刺客,中毒身亡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