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哥哥舍命陪小妹(1 / 2)

眼見禮部的官員離去,王三老爺,工部尚書王毅全,掂量著手裡的赤豆菱粉糕開始抱怨起來:

“哎喲大嫂,要我說那幾個丫頭就是在山西做慣了土皇帝!自打她們幾個進了京,咱們兩家府上哪天消停了?今兒說點心噎得慌,明兒說房間太天天在太後跟前姑長姑短的,我們兄弟哪管得了她們”

說完,便又大嘴一張,開始咀嚼起點心來。

“那太後好歹也是親姑母,可真到了事兒上,這親情是說扔就扔。”王大夫人沈氏苦著張臉,擺弄著腕上的珊瑚手釧唏噓,“你們兩兄弟,可要長個心眼兒”

“夫人你這種話休要再提了!”

看王維全又一瞪眼,王大夫人沈氏有些不悅,訕訕甩了兩下帕子轉移話題:

“虧得今兒摔傷的是我那不爭氣的侄兒猛兒,要是換了我兒,那真是割了我的心頭肉了!”

聽到自家夫人這話,王大老爺王維全也隻能連忙寬慰:“這不生怕出什麼岔子,才沒叫他們來嘛。”

王三老爺王毅全也附和道:“全靠老天爺這場大雨,不然我家那二郎和四郎哪能被派去修河堤,要說這就是命!嫂嫂你放寬心吧”

王大夫人沈氏點點頭,忽地見一抹湛藍色身影跑場外,眉頭又是一緊:

“那不是姚家的姑娘?都這個檔口了,怎麼”

前些天,京城有名兒的媒婆簪花婆婆特意拜訪,把自家大郎的畫像討了去,送到戶部尚書姚大人府上。

說是姚大人的千金過了年就十七了,闔府上下正張羅著給她議親。

沈氏沒見過這姚家姑娘,原本還不情不願。

今兒卻是見了真人!這姚水月身著湛藍色的翠煙衫,頭上的墜馬髻斜插一隻鏤空金簪,妝容雖是清淡了些,可一顰一笑間透著秀外慧中,端莊可人。

比自家這幾個姑娘強得不止一星半點!

王大夫人沈氏是一眼就相中了!

可沒成想這姑娘竟是個沒腦子的。

現在的情形,滿朝文武的兒郎和姑娘,哪個不是安安生生地坐著,偏就她要去陪燕王妃打馬球,惹那一身的臊!

心下便又琢磨著,須得尋個什麼由頭,把自家大郎的畫像再要回來。

跑到馬棚的姚水月哪裡會知曉,自己的仗義出手竟會惹來眾人非議。

她隻知道,燕王妃雖然武藝高強,可到底也是姑娘家,若真的無人相助定會吃儘苦頭。可要是自己執意上場,父親定會差人喚回兄長姚鬆鳴。

兄長也絕不會坐視不理!

就這麼想著,便攏了攏腕上挎著的茉莉軟紗,輕挪著碎步向馬棚深處走去。

好容易到了陸挽瀾跟前,素色的雲頭履上已沾了一腳的泥,可還沒等上前跟燕王妃打聲招呼,便見一匹赤紅的健碩馬兒被人迎麵牽來。

“姑娘,屬下選好了。”

一身墨藍色勁裝的遲錚,聽見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還以為是自家姑娘陸挽瀾催促。

卻不想,一抬頭竟見姚水月眨著水汪汪的眼睛,對自己問好:

“是遲姑娘啊,我也要一起打球,你能不能幫我也選一匹馬?”

她說著,便抬手指了指麵前幾百匹壯碩的戰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讓遲錚有些意外。

她抿著薄唇一臉嚴肅,飛入兩側碎發的劍眉微微凝滯,低頭見這姑娘的鞋襪滿是淤泥,想來多有不便。

遂將手中韁繩遞給姚水月:“那你用我的吧。”

說完又向馬棚裡頭走走停停的陸挽瀾行去:“姑娘,姚家姑娘說要上場打馬球,就在前頭。”

“啊?”陸挽瀾剛剛抖落了一袋乾草,填滿馬槽,聽到這個消息也是滿臉震驚。

順著遲錚手指方向望去,隻見身著煙羅襦裙的姚水月正牽著馬,跟自己打招呼:“娘娘”

陸挽瀾回身與遲錚對視一眼,嘴巴張得老大,滿臉都寫著:她怎麼來了?

歎了口氣,放下手中麻袋便來到姚水月麵前:

“姚姑娘,今日馬球賽可謂履險如夷,就連我自己都未必能毫發無傷,你一個柔弱的姑娘,還是彆趟這趟渾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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