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今日卻出現在這,變成蕭靖禹對自己發難的借口。
蕭靖禹說完,未理會蕭逸寒眼中慍色,轉手將刀遞到蕭蟄恩麵前:
“老三你在工部多年,不如說說這刀有何精良?讓你如此念念不忘。”
“臣弟遵旨。”
蕭蟄恩施禮接刀,稍正身形道:
“咱們拋去華麗裝飾不提,此刀背闊不過二分許,架在指上,不欹(qi)斜,與大周鍛造刀劍所用刀刃夾鋼不同,實為包鋼燒刃。”
他說完,屈指一彈,指刃相撞,聲音清脆悅耳。
蕭靖禹不欲聽他指出二者不同,隻乾脆問道:“可否大批鍛造,鍛造所需花費如何?”
蕭蟄恩恭敬將刀交予內監總管劉元海,又垂眼道:
“倭刀包鋼覆土,刀刃可借助淬火工藝變得彎曲,但這一工序技藝要求極高,鍛造成功那還是需要運氣的成分在裡頭。稍有失誤,刀刃便會變形碎裂,前期的鍛造也是前功儘棄,百中存一也不是不可能的。至於花費,依臣弟之見,相較於普通腰刀,少則高出倍十倍,多則百倍。”
看著滿地魚鱗甲片被內監拾起,謝弼目光隨之上挑:
“鄭王殿下如此說來,十倍也可,百倍也可,這花費豈非無可估算?”
蕭靖禹沒有說話,算是對謝弼發問的默許。
蕭蟄恩稍作停頓又恢複淡然:“那倒也不是。”
“哦?說與朕來聽聽。”
蕭蟄恩盤算片刻,卻又回絕道:“隻是臣弟自靖德五年便不在工部主事,當時各類兵器鍛造也是按照不同規格製式有不同造價,道冊司冊亦有差距,這時間久遠,臣弟又帶發修行多年,就不在這妄言了。皇兄若是有這個心思,不如叫來工部戶部的人,一同商議。”
對於這柄雙手長刀,蕭蟄恩已經說的夠多了。
更何況,他已遁入空門,既然連權利和情愛都能放下,便更不應該對這嗜血的刀劍如此執著。
“說得也是。”
蕭靖禹也不勉強,抬手示意劉元海:“傳朕口諭,宣工部尚書王毅全,戶部尚書姚廷安來此議事。”
接著又轉頭看向謝弼:
“這件事太傅也不必計較,各種規製的腰刀造價,工部軍器局曆年上繳的賬本上都記得清楚明白。不管十倍百倍,若真能鍛造出精良刀槍,最終都是揚我大周軍威,兵部的差事也更好做不是?”
“聖上所言極是。”謝弼恭敬垂首。
蕭靖禹擺了擺手,抬眼掠過麵前紫檀素麵翹頭案,漠然地看著刑部呈來的結案陳詞。
蕭逸寒和謝弼的目光,亦不著痕跡地跟了上去。
隻是料想中的怒氣沒有發生,蕭靖禹單手按著腦闊,頗顯疲累:“旁的事先擱著,傳膳。”
話音剛落,院外的一陣馬蹄聲踏碎了昏暗。
劉元海小跑著,將太醫院的奏報呈於蕭靖禹麵前,顫顫巍巍地稟報:“聖、聖上......,城南郊來報,太醫院院使郝大山......他、他......”
“他怎麼了?”蕭靖禹頗為不悅。
“他染上了大頭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