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
好奇怪的名字!
大喬一臉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黑磚頭。
霍遲看她眨巴著大眼睛,一副好奇乖寶寶的樣子,樣子十分可愛,便笑著將大哥大塞到她手裡。
大哥大落進手裡,沉甸甸的,估摸有一斤多重,真是名副其實的磚頭啊。
“霍遲哥哥,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大喬對這所謂的“大哥大”還是整不明白。
霍遲將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手環住她纖細的小腰:“是移動電話,有了這東西,不管人在何時何地,都可以接聽到對方打來的電話,會給人的生活和工作帶來很多的便利!”
固定電話局限太多了,必須守在一個地點等候,可大部分的人都要上班或者外出做事情,不可能永遠呆在一個地方。
而BP機雖然可以在一定的程度上解決這個問題,但也有局限性,譬如BP機必須通過傳呼台來傳遞信息,要是傳呼台下班了,信息就傳遞不了,還有就是對方接收到信息,要是周圍沒有電話也沒用。
而移動電話則很好地解決了這個難題。
他預計大哥大的出現,不僅會給人的生活和工作帶來極大的便利,而且還會讓國家的通訊進入一個新的時代!
“移動電話?霍遲哥哥,照你這麼說,這東西簡直是太神奇了!”
大喬被他抱在腿上,起初還很不自在,可當他向她科普了移動電話後,她的心思就再次被引到了這個新事物上麵。
霍遲手在她的腰線上輕輕摩挲著,心不在焉點了點頭:“對,是很神奇。”
他覺得自己有點自作自受了,原本隻想抱抱她,可現在她一挨近自己,懷裡是軟綿的人兒,他覺得……他想乾壞事了。
大喬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將大哥大翻轉來翻轉去地打量:“霍遲哥哥,要是人手一個大哥大,以後大家聯係就真的很方便了。”
譬如她在學校裡,要是想他的話,就可以直接給他打個電話,而不用跑去小店鋪打電話。
小店鋪打電話最不方便的一點是,小店鋪往往有很多人在,一有人打電話,所有人的目光就會集中在打電話的人身上,讓人想說幾句私密的話都不行,每次都隻能
草草說完掛掉。
可要是有了這東西,她就可以躲在某個角落裡,跟他說任何話都行了。
想想還真有點期待呢。
霍遲輕聲笑了一下:“人手一個手機,這至少要十年以上才能實現,就說這個大哥大吧,價格大概在兩萬元左右,這還不包括入網費,也就是說買這麼個移動電話,至少要準備兩萬五千元,你覺得有多少人能買得起?”
兩萬五千元!!
“怎麼會這麼貴?”大喬聽到這個數字,頓時咋舌了!
霍遲淡聲道:“科技貴,等以後科技進步了,經濟上去了,價格就會降下來,隻是短時間內,能擁有移動電話的,隻能是極少數的人。”
大喬點頭,一臉的向往:“真希望那天快點到來。”
兩萬五千元,這錢可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拿出來的。
霍遲對談論移動電話的事情已經完全沒有興趣。
他頓了一下,聲音低沉道:“念念,我的眼睛好像進東西了,你幫我吹一吹。”
大喬聞言,趕緊將手裡的大哥大放下,轉身看到他的眼睛一直眨動,著急道:“霍遲哥哥,哪隻眼睛啊?”
“左眼。”
大喬撅起嘴巴湊過去,可第一口氣還沒有吹出去,嘴巴就被含住了。
“唔唔……”大喬一臉不置信地瞪著他。
這人……居然騙她!
剛才還裝模作樣的,真是太無恥、太陰險狡猾了!
霍遲眼底盛滿了笑意,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親到一半,外頭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和說話聲。
“咦,霍遲的辦公室怎麼是開著的?他今天也過來加班嗎?”
“應該不會吧,每次放假他都恨不得黏在喬師妹身邊,他怎麼可能會過來加班?該不會是小偷?我們趕緊過去看看!”
大喬聽到這聲音,臉“唰”的就紅透了,伸手一把將霍遲給推開。
隻是她來不及找個地方躲起來,外頭兩個人就已經走到了門口,將她臉紅紅做賊心虛的模樣見了個正著。
好窘啊>o<。
大喬臉紅得都要自燃起來了,當下恨不得挖個洞將自己給埋了。
霍遲的兩個合夥人也沒想到會見到這一幕。
他們知道霍遲很在乎他的對象,一有時間不是打電話,就是跑到學校去見人,可除
此之外,他平時都是板著臉,尤其對其他對他示好的女性,從來都是不假辭色。
所以他們以為就算他和大喬在一起,應該也是嚴肅而無聊的,沒想到他這麼騷!
居然將人帶到辦公室來,而且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簡直是太不要臉了!
要是這會兒隻有霍遲一個人,他們肯定要取笑他一番,可看到喬師妹已經臉紅得快要燃燒起來了,他們摸了摸鼻子,轉身走了。
“哎呀,我想起來我和朋友約好要一起吃飯,時間差不多了,我先走一步了。”
“我也……我沒有約好,要不我跟著去蹭飯吧?”
“滾開,臭不要臉的,你以為個個的臉皮跟你這麼厚啊?”
“嘿嘿,我的臉皮頂多天下第二,第一那個……在裡頭呢!”
接著外頭爆發出一陣哄笑聲,過了一會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可剛關上,隨即又被打開,還朝裡頭喊了一聲道:“我們走了,你們繼續!”
“……”
大喬紅著臉,咬著下唇,生氣地捶了他一下:“都怪你!我以後沒臉見人了!”
霍遲一把抓住她的手,嘴角掛著笑意:“是是,是我的錯,彆生氣了,你看你快鼓成小鬆鼠了。”
大喬白了他一眼,更加氣鼓鼓的。
霍遲將她重新拉到自己大腿上:“彆擔心,他們不會說出去的。”
大喬用力戳了戳他的臉:“可是……太丟人了啊,以後他們肯定會嘲笑我!”
霍遲愛極了她害羞臉紅的可愛模樣:“不會的,我明天就跟他們說。”
好吧,都已經被看到了,她還能怎麼辦?
兩人在辦公室呆了一會,然後才一起去外頭吃飯。
吃完飯,霍遲才將她送回喬家,在分開時,他將大哥大拿出來塞到她手裡。
大喬連忙拒絕:“不不,這太貴重了,你還是拿回去吧。”
雖然兩人關係已經好到不分彼此,可在生活上,她從來不會將他賺的每一分錢視為理所當然。
霍遲不容拒絕:“拿著,晚上我跟你說晚安。”
“霍遲哥哥,你對我太好了,我都沒什麼東西可以給你。”
這理由太誘人了,更何況她也想睡覺之前聽聽他的聲音,想了想,大喬便收下了。
霍遲目光慢慢
落在她紅豔豔的唇瓣上,唇角微扯:“你已經給過了。”
大喬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臉再次紅了。
白了他一眼,她抱著大哥大跑進去,心裡覺得霍遲哥哥真是越來越會撩人了!
霍遲看著嗖然被關上的木門,靜靜聽著裡麵的動靜,過了一會開口道:“念念,進去吧,彆躲在門口偷看了。”
趴在木門上的大喬:“……”
這人真是太討厭了!
這一次大喬抱著大哥大真的進去了。
霍遲算計著從門口到大廳的距離以及她的腳程,過了兩分鐘後才開車離開。
***
喬家五房搬到京市後,喬冬婉和小米寶兩姐妹也跟著轉學到京市這邊的學校。
小米寶性格活潑好動,加上年紀小,很容易就融入了新的環境中,反而是喬冬婉因為性格的關係,她來了一年多,依然沒有交到朋友。
倒不是大家排斥她,她人長得漂亮,身材高挑雙腿修長,很多人都想跟她做朋友,隻是她性格太冷了,久而久之,大家也不願意靠近她,覺得她這人太高冷了,看不起人。
喬冬婉對此不在意,回家也沒有告訴家裡人,喬振民和楚勝美兩人忙著做生意,因此也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一開始倒還好,班裡的同學是高二的學生,大家都忙著學習,誰也沒有心思去弄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直到不久前來了一個轉學生。
那轉學生是個漂亮性格又囂張的女孩子,轉來不久便成了一群成績不好的學生的老大。
女轉學生聽說喬冬婉是學校最好看的女生,心裡很是不服,想要讓她當自己的跟班。
以喬冬婉的性格自然是懶得理會她們,女轉學生氣得不行,不過她也不敢公然對付喬冬婉,可暗搓搓的小動作卻一直不斷。
這天喬冬婉上完體育課回到教室,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家,可走到自己的位置,立馬就發現不對勁。
有人動過她的書桌!
她將書包小心抽出來,隻聽嘩啦一聲,從裡麵掉出一堆白色的東西。
她定睛一看,差點吐了!
是一堆全身呈現透明的白色死蟑螂!
蟑螂已經夠惡心了,那軟綿綿白色透明的蟑螂更加讓人惡心!
這人為了惡心她,居然
找來這麼多剛蛻殼的蟑螂,真是煞費苦心了!
教室裡陸續有其他同學回來,看到這一幕都被嚇了一跳,接著便有人議論紛紛了起來。
“好惡心啊,嚇死我了!我中午吃的飯都快要吐出來了!”
“我也是,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蟑螂!太惡心了!不過你說喬冬婉是得罪了什麼人?”
“這個我哪裡知道啊,總歸是得罪人就對了!我們趕緊回家吧,我今晚肯定得做噩夢!”
因為喬冬婉在班裡沒有關係特彆好的朋友,這會兒出了事情,居然沒有一個人上來幫她。
隻有班長過來問她,要不要將這事情告訴班主任。
喬冬婉搖頭並謝過了他。
對方敢做出這種事情,肯定是算計好時間,當時沒人在教室裡麵,他們班又是樓梯口第一個教室,所以這人將東西放進來,估計沒有人看到。
換句話說,要找出作案者很難,就算告訴了班主任,最終也隻會不了了之。
班長看她不需要幫忙,便背著書包走了。
等班裡的同學全部都走光,喬冬婉才去拿放在角落裡的掃把過來將蟑螂全部掃掉。
夕陽的餘暉從鐵欄杆照進來,將空無一人的教室渲染成了柔和的橙色。
靜謐無聲。
喬冬婉趴在桌子上,額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良久沒有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教室外傳來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在她的課桌前麵停了下來。
喬冬婉依然沒有抬頭,一雙眼睛卻盯著她麵前的白色回力運動鞋。
這雙鞋子她一點也陌生。
鞋子的主人也沒有出聲,將手裡的東西放置在她的課桌上,然後轉身又走了出去。
等腳步聲走遠了,喬冬婉這才抬起頭來,隻見她的課桌上麵放著一瓶健力寶,健力寶飲料旁邊靠著一個手心大的玩具熊。
她看著課桌上的東西,抬頭朝外頭看去,外麵一個人也沒有。
嘴角抿了抿,她拿起書包轉身走出教室。
走到一半,她的腳步停下來,然後又轉身走回了教室,將健力寶和玩具熊塞進了書包裡。
***
兩天之後。
女轉學生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喬冬婉,然後被她一把抓住頭發拉到一個陰暗的小巷子裡!
女轉學生發出淒厲的尖叫聲:“喬冬婉你瘋了,你放開我!”
喬冬婉將她拽到牆壁上,剛好旁邊放著一桶餿水,她提起來,二話不說朝對方潑過去!
女轉學生被潑了一頭一身,渾身散發著惡臭,再次尖叫出聲:“啊啊啊……喬冬婉,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喬冬婉冷冷看著她,目光如刀:“我警告過你,讓你不要惹我,你為什麼就是不聽話?”
女轉學生似乎這才反應到她和平時很不一樣。
她心砰砰直跳,卻強忍著不想服輸:“你以為你是誰啊,喬冬婉,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喬冬婉垂下眼,聲音冷如冰:“既然這樣,那你彆怪我沒給你機會!”
說著,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刀,刀刃鋒利,散發著寒氣。
女轉學生這才害怕了起來,臉色蒼白:“喬冬婉,你……你真的瘋了……”
就在喬冬婉想將匕首壓在女轉學生臉上時,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過一瞬間,那腳步聲便跑了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
“喬冬婉,放手。”
喬冬婉回身,低垂的眼睛最先看到的依然是那雙熟悉的白色回力運動鞋,修長的雙腿,凸出來的喉結,最終才落到那張陽光俊朗的臉。
女轉學生剛才被嚇得差點尿褲子,這會兒聽到有其他人的聲音,立馬睜開眼睛,然後雙眼亮了:“飛白哥,你快救我,喬冬婉她瘋了!她要殺我!”
她滿以為喬冬婉這次死定了,誰知下一刻卻聽到對方道:“我沒看到喬冬婉對你動手,要是回頭你敢去報警或者告訴學校,我會作證,說是你對喬冬婉動手在先。”
女轉學生:???
她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大男孩,一臉不置信。
她爺爺年輕的時候是溫飛白爺爺身邊的勤務兵,每年她家都會上京市去溫家做客,這些年來感情十分好。
她雖然今年才轉到京市來,可他們從小就認識,也算是青梅竹馬,他怎麼說得出這樣顛倒是非黑白的話來?
而且他這樣明擺著是在袒護喬冬婉啊啊啊啊!
喬冬婉將手抽回來,冷聲道:“我不要你多管閒事!”
溫飛白睫毛半垂著:“喬冬婉,我不是想管你,我隻是覺得為
了這種人進監獄不值得。”
女轉學生:???
這種人??
她有種被冒犯到的感覺!
喬冬婉抿著薄唇沒說話。
溫飛白看著她眼眸裡自己的倒影,將手朝她遞過去道:“你放心,他們家很快就會離開京市,她以後不會再來騷擾你,所以,把刀給我!”
女轉學生:???
喵喵喵,什麼叫做他們家很快會離開京市?她怎麼沒聽說過?
他這話該不會是想將她爸調離京市吧?
她家為了調到京市來,這些年都不知道疏通了多少錢,舔著臉求了多少人,最後沒辦法,才將已經癱瘓的爺爺背到京市來,讓他去溫家求溫飛白的爺爺,她爸這才被調到京市來。
可如果溫飛白開口,讓他家人將她爸調走,這完全不是難事!
女轉學生的臉頓時煞白一片,好像臉上的血色完全被抽走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冬婉手裡的力氣才一鬆,任由他將匕首拿走,然後看了他一眼道:“記住你說的話!”
溫飛白想點頭說好,可她已經越過他走了。
女轉學生看到喬冬婉走了,這才回過神來,聲音顫抖道:“飛白哥,你剛才那些話……是騙喬冬婉的對不對?”
他們兩家可是世交啊,而且她長得這麼漂亮,她一直覺得他是對自己有意的!
溫飛白麵無表情看著她:“不要惹她,她不是你惹得起的!”
說完他追著喬冬婉跑了。
女轉學生看著他飛奔而去的背影,整個人呆若木雞。
溫飛白終於在石橋上追上了健步如飛的喬冬婉,氣喘呼呼的。
落日的殘陽染紅了半邊的江水,染紅他小麥色的臉龐,喬冬婉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聲。
溫飛白也不說話。
隻是她加速,他也加速,她往左邊走,他也往左邊走,就跟條甩不掉的小尾巴一樣。
喬冬婉終於受不了了,停下腳步看著他:“把匕首還給我!”
江風將她頭發吹得很淩亂,殘陽倒映在她清澈的眼眸裡,映得她整個人冷酷而神秘,仿佛從暗黑世界裡走出來的少女,讓人害怕,又讓人想要了解她。
溫飛白逆著殘陽,搖了搖頭:“你上次拿了我的健力寶和小熊,這匕首就算送給我了!”
喬冬婉
麵無表情,隻是認真看去,就會發現她的耳尖微微紅了:“我明天就將東西還給你!”
溫飛白又搖頭:“送出去的東西我是不會要回來的,不過喬冬婉,以後不要那麼衝動了。”
喬冬婉冷聲道:“我想怎麼做,與你何關?”
她由頭到尾都沒想做犯法的事情,她那樣做,不過是想嚇唬對方,讓她從此不敢再來招惹自己!
她不想借用其他人的手來解決事情,而且她討厭麻煩,所以才選擇了這個在其他人看來很偏激、但很管用的方法。
溫飛白:“因為我不想你出事。”
說完這話,他背著夕陽的耳尖也跟著微微轉紅了。
喬冬婉指尖輕輕動了一下:“我出不出事,又於你何關!”
溫飛白雙手捏成拳,目光幽幽看著她:“因為,愛老虎油。”
???
喬冬婉怔了一下,起初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整張臉都紅透了。
“神經病!”
她丟下這話,然後轉身瘋狂地跑了起來,及腰的長發在風中肆意地飛舞著。
這一次溫飛白沒有追上去
他看著她飛奔離去的背影,耳根整個都紅透了。
愛老虎油,ILOVEYOU。
喬冬婉,你肯定聽明白了,是吧?
第二天女轉學生病了,請假沒去上課,一個星期後,她轉學走了。
多年以後。
當喬振民在女兒的婚禮上哭成狗的時候,喬冬婉身穿白色的婚紗,看著溫飛白說了一句話:“在遇到你之前,我以為我一輩子也不會結婚。”
溫飛白看著她,眼底滿是溫柔:“正好相反,在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就知道,你就是我想共度餘生的人!”
他第一次看到喬冬婉是在她二叔的商店裡,那天她在當收銀員,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裙子,長發及腰。
她麵色冰冷,對待客人沒有一絲笑容,仿佛身外的一切都跟她無關。
可當另外一個烏發膚白的少女靠近她時,她整個人的氣質立馬就變了,臉上掛著笑容,笑容蔓延到眼底,不帶一絲作假。
好像枯木逢春,好像冰河融化,當她看著那個少女的時候,她仿佛才活了過來。
當時他就想,若是能成為像那個少女那樣讓她在乎的人,那應該是世間最幸福的事情
。
那天之後,他幾乎天天到商店去買東西,而每一次都正好是她當收銀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