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音染上了風寒,這次是真的生病了,一晚上燒到38度,喝溫開水上廁所,夜裡也沒睡好,第二日周末本是不上班的,可為了逃避唐母給她安排的相親,她還是按照上班的時間起床了。
然後,她發現房門被鎖了,她被鎖在了屋裡!
不用想,這一定是原主那狠心的父母乾的好事,就為了逼她相親,至於嗎?
她可以去相親敷衍了事,隻是,她總有種不詳的預感,唐父母好像知道了什麼,開始對她有所防備了。
這次相親好像不成都不行了。
她隻能見機行事,走一步看一步了。
微音由於發燒頭昏腦脹的,她所索性重新躺到床上又睡了會兒。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外麵傳來忙忙碌碌和嚷嚷不停的聲音。
不知睡了多久,唐母打開了她房間的門,麵帶笑容的對她說道:“音音,趕緊起床打扮一下,張濤先生來了。”
微音從床上起來。
張濤?書裡麵有提過這號人物,這個張濤和彆的相親對象不同,他是黎天辰的死對頭,痛恨黎天辰恨入了骨髓,所以,微音這一次不能再打著黎天辰的名號去嚇唬人了,不然張濤會立即把她娶走,因為和黎天辰做對使他感到快樂。
由於生病的原因,微音沒什麼精力想東西,一想就頭疼,中途唐母又催了她一次,還特意囑咐她好好打扮一下,然後微音就真的“細心”的打扮了一下,最後穿著睡衣,頂著一頭淩亂的頭發,麻花臉,踩著拖鞋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客廳裡一共坐著四個人,除了唐家三口人外,穿著一身風衣帶著黑框眼鏡的斯文瘦弱男人便是張濤。
大家看到微音這形象,紛紛大跌眼鏡。
微音找了個位置一屁股坐下來,翹起二郎腿,抖著人字拖,很拽的看著張濤說道:“張先生,既然是相親,我們就應該坦誠相待,我得誠實的向你交代一些事情。第一,我不是處女,跟我談過的男人不下二十個,我懷過孕墮過胎。第二,如果你要娶我的話,必須在婚前把你的財產轉移到我的名下,不然,想都彆想。”
張濤麵色鐵青,嗬嗬了兩聲:“唐伯母,你女兒不僅長得和照片不一樣,性格也和您描述的大相徑庭啊。”
唐母臉都黑了,嘴角一抽一抽的,先是對微音怒斥道:“死丫頭,你這是存心跟我作對是嗎?!”
然後,唐母又嬉皮笑臉的看向張濤,解釋道:“張先生,這丫頭說的都不是真的,她長什麼樣,整個小區的人都知道,張先生可以隨意打聽,是這個死丫頭故意折騰成這德行的。”
張濤站了起來: “這樣嗎?我看唐小姐並沒有這個相親的意思,張某不想強人所難,伯父伯母,我先告辭了。”
“張先生,彆呀,這丫頭的婚事我們說了算,咱們再坐下來聊聊吧。”唐父竭力挽留,此刻他心如刀割,仿佛他看到大把的鈔票從他眼前飛走。
張濤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微音沒想到張濤這麼容易就打發走了,她記得張濤並非善類,隻是裝成個好人模樣而已。
當然,目前對她造成威脅的可不是張濤,因為當她把張濤嚇跑那一刻起,她已經成為這個家的一個毒瘤,大家肯定都恨死她了,不過她早就做好了和這個家決裂的打算,這個家沒一個人是真誠待她的。
她隱約感受到幾雙狠狠帶著殺氣的目光射了過來。
唐母手指氣得直發抖的指著微音:“我就不信把你嫁不出去。”
微音忽然變得異常冷靜,她麵無表情的看著唐父唐母,說道:“爸,媽,我尊敬你們,但並不代表什麼話都要聽你們的,我不想嫁人,你們逼我也沒用。我知道現在我有點礙眼,這幾天我會去找房子搬出去住。”
說完便轉身進了屋,因為發著低燒的緣故,她本來就難受,更沒有什麼心情去爭執什麼。
微音開始在網上找房子,找著找著鼻尖湧上一股酸流,莫名其妙的穿越到這個地方,攤上這樣一個家庭,即使她擺脫了這個家庭搬出去,也是一個人生活,父母的愛她是永遠也得不到了,忽然想念起了前世的父母,想要一個溫暖有人情味兒的小窩。
想著想著,愁緒糾纏了上來。
就在這時,還在瀏覽著租房信息的手機屏幕冒出來電顯示來。
黎天辰?
微音握著手機的手有些僵硬,不清楚黎天辰這會兒打電話給她所為何事,他們不是已經約好了井水不犯河水了嗎?
看手機鈴聲鍥而不舍的響著,微音思慮再三,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不是說了不要再聯係了嗎?”慍怒的語氣中夾雜著由於感冒而鼻腔堵塞的暗啞之音。
正在用餐的黎天辰蹙了蹙眉。
“你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