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有那個一兩個人算是富祥的好友,能夠在兵部的文書下達之前,名單確定之前知曉此事,告知富祥,那麼說不得就有轉圜的餘地,而不知說事到臨頭,才被通知知道了這壞事。
官場上的同年、老師、好友,這些都是非常關鍵的,好友或許是需要自己培養,但這同窗、同年、老師等人都是無需培養的,隻要是在何時的地方成為這些人的邊上人就成了,官場上這些人都是互相幫助同氣連枝的,絕對絕對不會出現在福滿園的掌櫃那個人說的那些話裡麵的。
大玄朝文人有許多筆記都表明,這些同窗是最要好的關係,就算是同年就是同一年考中進士或者是一起考進舉人的,日後論起來,直接下帖子到你家裡頭,說自己個是某某年的同年,論起舊來,就算是自己再不認識這個人,捏起鼻子來也要招待一番,末了還要送上議程一點銀子來周全禮數。
鹹安宮官學更為特殊的一點就是,能進去讀書的人,都是護軍世家的人物,雖然沒落了,可也有外三路內三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不見得就一定沒有關係可以提供幫助,人際關係就好像是蜘蛛網,很多時候轉來轉去,可能素不相識的兩個人,在親朋的交叉認識下,就容易間接的發生關係。
這話又讓善保覺得很是有道理,“金姑娘你說的極是,我也是為了這樣的打算,讀書自然是要讀的,可這鹹安宮是在宮裡頭開的官學,這也是一定要去認識人物的。”
金秀隻覺得好像這永盛朝似乎有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也是在鹹安宮讀書出來的?是哪一家的權貴子弟?納蘭家?還是富察家?真的有些記不清楚了,不過這個不重要,她這樣和善保說這話,不一會倒是也談了不少。
兩人就在月下的巷子裡說話,善保倒是說了好一些掏心窩子的話,說自己母親那邊的嶽丈家也對著自己不甚待見,金秀倒是覺得這是情有可原,“這倒是不能怪那邊,您那姥老爺許是以為鈕大爺和尋常護軍的紈絝一樣,就是想著花銀子,自然是也不願意的,隻怕是鈕大爺去姥老爺那邊府上,要銀子的次數不少了吧?”
善保點點頭,“確實要了不少。”
“這就是了,讀書素來是最費銀子的,您家裡頭兩位都要讀書上進,開銷甚大,而且就算是親眷之家,也不能說是什麼銀子都問著他們要,自己個不想法子還的道理,我再多說一句多餘的話,鈕大爺您這麼到處籌借,到底不是長久之計,除卻要節約些開支外,隻怕是還要想想,從何處賺點銀子來。”
善保點頭如搗蒜,“你這話說的極是,”他的眼中露出了極為欣賞之色,又忍不住拍手,“金姑娘這話抵過不知道多少人的話兒!幾句詞裡頭就是有運籌帷幄之心!”
善保長得極為標致,這樣的美男子對自己露出如此神色,饒是金秀算是見慣了日後各式各樣大屏幕下的明星,都忍不住低下頭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