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到李家家主如此卑躬屈膝,就知道今日必然來了貴客,侯豔年時常出沒定興縣,大部分的人都知道的,但身邊這兩位少年卻是不知道的,隻是見到金秀的容貌,不由得暗暗喝了一聲彩,“好俊俏的少年!”這第一印象之後,隨即又感受到,“氣度非凡!”
於是眾人都好奇到底是哪一家的後生人物出來了?
這邊隨意遊覽了一番,於是又到了宴飲的廳堂,“聽月堂,”金秀念了一遍,點頭道,“真真是不俗!這月色隻有看的,望的,卻不曾想還有聽月的。”
“這原也是小老兒自己胡亂取的,卻不曾貽笑大方之家。”李家家主忙說道。
“不,家主何必過謙?”金秀擺了擺手裡的折扇,“稼軒居士有聽月樓詩,某不才,”她環視眾人,“倒是可以背給大家夥聽一聽。”
“聽月樓頭接太清,依樓聽月最分明。
摩天咿啞冰輪轉,搗藥叮咚玉杵鳴。
樂奏廣寒聲細細,斧柯丹桂響叮叮。
偶然一陣香風起,吹落嫦娥笑語聲。”
眾人紛紛叫好,李家家主不過是偶然所作,沒想到竟然還真的有前賢作過,於是又請金秀解詩,侯豔年也不知道辛棄疾有作過這詩,“納蘭兄博學多才,我卻是不知道有這個,還請解惑之,我以前還以為老李頭就是會附庸風雅,”邊上的人忙湊趣的笑起來。
不能夠不笑,這樣會得罪侯豔年;但也不能夠笑的太誇張,那樣的話會得罪李家家主這位地頭蛇,所以笑聲和氣又美好,充滿了熱情洋溢的氛圍,i既捧場,又不至於太過於諂媚,侯豔年說:“取一個狗屁不通的名字出來,沒想到也不知道是他誤打誤撞呢,還真的入了納蘭兄您的法眼了,您受累,也給大家夥說一說這稼軒居士的詩,我是粗人,聽不懂的,勞駕您,如何?”
“侯兄謙虛了,”金秀伸出手來,朝著侯豔年拱手,“您這是一定要我露醜啊,”金秀的語氣裡頭還帶著一絲嗔怪之意,讓那侯豔年聽得心裡頭癢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