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晉中道台(上)(2 / 2)

玄天後 因顧惜朝 2836 字 6個月前

“人走茶涼,如此說來,這黃道台高升也是一件好事兒?起碼佩德兄家裡頭的生意,在定興縣這裡頭就沒有什麼妨礙了。”金秀說道。

侯豔年繞夠了房間,這才坐了下來,喘著粗氣,“卻也不是這麼的簡單,他不知道從哪一家我那些山西老表處得了便宜,如此處處針對於我,亦或者是針對侯家,所圖必然甚大,他一旦到了晉中為官,隻要是透露出那麼一點點要和我為難的意思,我家裡頭必然就是會棄卒保車,將我丟了來平息這個老瞎子對著侯家的敵意。”

“也不瞞著你,”侯豔年倒是難得露出了沮喪之色,“我在家裡頭也算不得什麼要緊的人物,所以才被打發到定興縣這邊處理著一些算不得什麼大的生意,隻要是被家裡頭知道我得罪了日後要當晉中道的這個黃老瞎子,秀兄,你說我還有什麼必要再在侯家出現?”

“這話的意思,”金秀聽到有些奇怪,“難不成,佩德兄還要被開除出侯家嘛?”

“我非嫡係子弟,還是庶出,”侯豔年歎道,神色猶如喪家之犬,沮喪而且絕望,“隻不過是旁支之中,稍微素質尚可之人,博得家主稍微那麼一些些的寵愛,才來定興縣這樣的小地方來當差,我們介休侯家,主要的生意還是要去北邊草原還有俄羅斯,在直隸這邊,不過是順手而為之罷了,秀兄當前,我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侯豔年說了一些掏心窩子的話兒,還是讓金秀心裡頭有些震動的,侯豔年說的輕鬆寫意,但是要從旁係庶出的身份能夠被稱之為侯七爺,這肯定是有其吃了大苦頭的過程的,絕不是他說的這樣的輕鬆。

好不容易得來的身份和地位,誰都是不願意輕易失去的,特彆是侯豔年這種,一看就是已經習慣於錦衣華服山珍海味的生活,這是侯豔年他辛苦得來的,絕對絕對不會輕易失去。

魚在上砧板之前還要奮力掙紮一番,以表示自己的不屈之意,何況侯豔年呢?“秀兄你是不知,我們這些晉商人家裡頭,我們這些旁支的,都是可以砍除的雜草,隻要是對著家族有利益,絕對是毫不留情的被拋棄,”

侯豔年許是喝醉了,這會子六神無主,也沒有得體的人來商量什麼,見到金秀今日談吐得當,心中似乎有大溝壑的樣子,於是就好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秀兄,”侯豔年對著金秀低聲喝道,“你有什麼好法子?哦,不,不是,”

“納蘭家可能夠幫我什麼?”他突然想起來了眼前這位“納蘭信秀”乃是大玄朝最厲害的八大人家裡頭的嫡係子弟,“納蘭家可是八大姓裡頭第一家!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有些喝醉了,說話也不是那麼的周密嚴謹,“你看看,能不能幫幫愚兄,把這個黃老瞎子給弄了?不計較銀錢,愚兄這裡有的是銀子,我就一點:隻怕是他能夠彆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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