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少年答應了下來金秀這邊的發問,隨即反問,“攔在此處,做什麼?”
金秀是真沒想到自己個還有如此的主角氣場,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次交通事故,竟然也能夠讓這樣的大人物,大家族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這位少年人,就是出自於永盛皇帝的第一位皇後孝賢皇後的母家,如今的兵部尚書一等忠勇公傅恒的家裡了,而且赫然是傅恒的兒子。
八大家各有千秋,也各有得勢的時候,如今這算起來最當紅的,也就是如今的富察氏,姑奶奶是早逝的孝賢皇後,永盛皇帝一直深深緬懷,當家的老爺,又是一等公,又是兵部尚書,真真是位高權重,顯赫之極。
他的幾個兒子,個個都出息,隻是不知道麵前的這位,是哪一個……
金秀猜中了麵前這個人的身份,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傅恒當著兵部尚書的話……今個這事兒,就不能夠善罷甘休!
她這邊思考不過是瞬間,就聽到了華貴少年的反問,金秀微微一笑,“我是何人,並不重要,而是貴府的奴才在外頭借著貴府的名頭橫衝直撞,敗壞富察家的名聲,這是不是該死,倒是要請這位爺品鑒了!”
那個豪仆這時候聽到這話臉色巨變,他忙上前,先是朝著那少年打千,“三爺,決計沒有這樣的事兒,這個死丫頭胡攪蠻纏,我趕緊著打發了才好!”
那少年這時候倒是不乾了,他一舉起手,頓時那仆人就不再敢多說話,他利劍一般的眼神盯住金秀,“你攔著我,說什麼富察家的話兒,我自然是要聽你,可你若是說不清楚,如何我這富察家的名聲就壞了,那麼我自然也不會和你善罷甘休!”
說話很是嚴厲,納蘭信芳被他的氣場震懾住,一直都未說話,這個時候硬著頭皮上前,“凡事兒也還要講個理字兒!”他把剛才的事情重新又說了一遍,“這位爺,你說說看,這事兒,到底是誰對誰錯!”
納蘭信芳雖然說得是問罪的話兒,但到底這正主出來,氣勢也弱了幾分,那少年轉過頭來看到自家奴才的臉色,大致知道納蘭信芳所言非虛,但是他還是要盯著金秀,要問金秀要一個說法。
金秀微微一笑,“我雖然年輕,可也聽到過前幾年平定準格爾的故事,平定準格爾之後,萬歲爺回想起上年決策用兵之時,文武百官均不支持,唯有傅大人讚成。於是特地頒諭,再次授傅恒大人為一等忠勇公。傅恒大人在平金川之役中已獲一等忠勇公爵位,再次封公,實屬殊典曠恩。對此,傅恒大人是怎麼做的,這位爺,您知道嗎?”
這少年如何得知?他也不過是十多歲的年紀,而傅恒在軍機處運籌帷幄,統領後勤晝夜不眠完成平定準格爾達瓦齊的事兒,還是在永盛二十年的時候。少年老老實實的搖搖頭,談及父親,總是要謙卑一些的,“我不知道。”
“傅恒大人上疏力辭,並向皇上當麵懇陳辭謝之意,再三再四,說到動情之處涕淚俱下,聲稱自己在金川之役中“叨封公爵已為過分”,執意謝絕再賜他一頂公爵桂冠,萬歲爺十分感動。不久,萬歲爺將百名功臣畫像陳列於紫光閣,傅恒大人榮居首位。”金秀慢慢的說完了這一番話,這才又看著那少年,“這位爺可知道我說這些傅恒大人的往事兒,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