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安不爽,雖然他剛才朝著金秀提出了交換的條件,但他是居高臨下的提,金秀卻是如此不知好歹的提,真是尊卑不分!完全沒有把富察家放在眼裡。
但麵前這個叫做金秀的姑娘,看懂了福康安不爽的心情,臉上卻是露出的揶揄的笑容,是了,福康安不爽的想道,既然是自己個剛才提出來了交換的意思,她自然也可以提出來。
“你想要什麼?”福康安倨傲卻又冷靜的問金秀,今日前來,雖然是得償所願,但這個過程令福康安很是不爽,那種不受自己控製的進程不受自己控製的發展,讓福康安很是不舒服。
福康安雖然是俊才,但到底還是少年家,還不知道十分的掩飾自己的心情,玉麵俊容上頓時就露出了一些不悅之色,他有些厭煩,覺得金秀很不知好歹,“你說你想要什麼?”
金秀原本是彆有所求,但她十分敏銳的察覺到了福康安的不耐煩,於是迅速的改變了自己的請求,“我有一位故交長輩,要選官,原本是縣令,後頭選官到了吏部這邊,任了一任道台,可不知道怎麼回事,沒想到就卡在吏部了,許是因為銀錢不到位的緣故,原本的到任,倒是成了候補。”
金秀慢慢的說著,後頭的納蘭信芳原本的小眼睛慢慢的瞪得越來越大,“我思來想去,也沒有彆的法子來幫襯這位長輩,偏生他又來找過我和芳哥兒,今個恰好瞌睡遇到了枕頭,故此要請三爺來幫襯一下這件事兒——恩,也不拘什麼地方,隻管是有些品級,這個候補能夠改成到任,也就是了。”
福康安心裡頭又是有些看低了金秀,“朝廷的事兒,我是不會插手的,何況這也不是我阿瑪那邊該管的,以權謀私的事兒,我自然不會乾。”
金秀笑而不語,隻是拿眼看著福康安,眼神之中的意思,福康安又是看懂了,她在譏笑自己剛才說過的“說話沒有我富察家有用。”
該死,福康安用力的捏了捏拳頭,“這事兒我不敢答應下來,隻能是說去做一做。”
金秀起身,朝著福康安行禮,“多謝三爺。”複又坐下,“今個是好日子,我還要再撫琴一曲,還請三爺品一品。”
福康安隻怕是自己再坐下去,聽到如此“優美”的操琴之曲,就有即刻暴走按捺不住的樣子,於是馬上就起身,看了納蘭信芳一眼,“明日我就來納蘭家討教。”說完了這句話,隨即拂袖離去,“希望納蘭世兄不要讓我失望!”
納蘭信芳隨即馬上很識趣的送了福康安出去,不一會,外頭車馬轔轔,顯然福康安的隨從們跟著他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