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秀說這個倒是還真有些底氣,因為之前在定興縣作詩得來的饋贈,金秀和納蘭信芳二一添作五,平分了一百兩銀子,說句實在的,就是元家一家子沒有彆的任何出息,沒有任何彆的收入,也足夠五六年的開銷了。
當然這個開銷大概就隻是吃吃喝喝,想要吃好喝好再穿好的衣裳,這還是難得。
不過眼下的條件,比之前的窘迫處境是好太多了,當然玉芬也明白這是誰的功勞,眼下家裡頭能夠存下那麼些銀子,還都算是金秀的功勞,這一下子有了些銀子,玉芬就想著要接濟一下親朋了。
何況這位海表哥,算起來是玉芬娘家比較得力的人,對著玉芬這位姑奶奶也尊敬的很,但凡是玉芬有差遣,海表哥必來應承的,算起來金秀重生以來還沒見過,於是問玉芬,“海表哥這幾日還要來嗎?算起來我也好些時候沒見到他了。”
“他要娶新媳婦,最近隻怕是不得空,日子定了的那天,咱們還是要去的,那一日再見也不遲,”玉芬笑道,“他也說了,等到我生下來,小孩子洗三的時候,必定要帶著你舅媽他們一起過來,洗三、坐月子、周歲宴這些事兒,咱們護軍的規矩,都是要娘家人張羅的。”
雖然都在四九城之中住著,但這個時代的交通可沒有那麼的方便,兩邊住得遠,不過要緊時候倒是也不串門子。說了這個事兒,玉芬又問,“前幾日二妞說來了一位好看的公子爺,是哪家來的?”
金秀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不把福康安的身份給說出來,孝賢皇後之侄,永盛皇帝最重新的臣子,當朝宰相軍機大臣的兒子,八大姓的翹楚,這樣的身份若是說出來,隻怕是玉芬會嚇壞。所以還是彆說這個才好,“我也不知道,隻是芳哥兒帶來的少年人家,許是和他一樣的出身,偶爾尋了樂子來這邊瞧一瞧,瞧見咱們家這沒什麼好玩的,略坐了坐,也就走了。”
母女二人正在說話,外頭進來了穿著貂皮坎肩的納蘭信芳,他帶著哭腔,進來就告訴金秀,“瞧見了沒有,”他把臉遞給金秀麵前仔細讓她看,“姐姐,那個福老三,又是這樣揍了我一頓,美其名說是指點我武藝!”
納蘭信芳的左臉顴骨處的確是有一塊烏青的樣子,金秀隻是看了一眼,也就低著頭不去理會納蘭信芳的哭訴,“好了,男子漢大丈夫的,這不過是一小塊淤青罷了,用熱毛巾多敷一敷,過幾日就推了。也是你素日裡頭活該,我既然教了你那些東西,不認真聽,如何是好?自然該被揍。”
“他要問的那些東西,也未免太難了!”納蘭信芳接過了二妞端過來的熱茶,端在手上暖了暖身子,“前幾日還拿了兵部的地圖來,就要我按照姐姐你教導的畫圖之法,再把這些個地圖再畫過,我如何會畫那個?自然是又吵起來了。”
“吵起來就吵起來,必然又是你氣不過,想要動手不是?”金秀了然的一笑,“我早就和你說了,和他這種人打交道,你要更冷漠一些,鎮定一些,如此氣急敗壞的,自然是更要被他看穿你的深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