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悻悻然,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是沒有小題大做的意思,他自我安慰隻是為了納蘭家的顏麵,再者不必因為這樣的小事兒,讓永盛皇帝再操心就是臣下的不是了,“我要你告訴我所有緬甸之事的一切!”
“我知道的,納蘭信芳都知道,他告訴你了,也就是我告訴你了。”
“不止這些,我知道你那地書都是天文地理山川河流之事,其餘的東西,你沒有告訴納蘭信芳!”福康安抬起頭看了看左右,見到除卻自己這一隊人馬外,沒有其餘的閒雜人等,“這緬甸國主如何,地方藩鎮如何,左近鄰國如何,這些事兒我一概都不知道。”他又特意壓低了聲音,“你必須要告訴我這些個……”
“黃道台上任了嗎?”金秀突然問了這個話。
福康安一臉的不屑,這個女子,雖然是有些才華,可實在是太過於膚淺,就知道索取一些蠅頭小利,“早就上任了!你為何這個時候還和我說這些。”
“隻是想要提醒福三爺,凡事都是要講就交換的,您這會子攔住我,是要免了我的冒名入宮之罪,藉此來要挾我,要我答應這個事兒?”
金秀沒有明說,但眼神的確是露出了“福康安你這樣做未免也太下作了吧”的意思,福康安微微一窘,卻又不得不認為金秀的確說中了自己,他咬咬牙,“我不是要挾彆人的人,這時候西南戰局艱難,我想著為萬歲爺還有我阿瑪分憂!這是軍國大事,你雖然為一女子,但一樣是我大玄之人,自然要為國分憂才是,我也不是要你上戰場,你隻需要把我想要知道的,都告訴我,就是為國分憂了!”
“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金秀還是這樣說道,“你就算是再著急,福三爺,那也是沒用,不恰當的時機若是出現一些不該出現的東西,這不會幫助人,反而是會害了人。”
“無稽之談,”福康安不屑一顧,“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緬甸的事兒,之前那個劉藻,昏庸無能,隻怕是緬甸其國國主是誰,國都何處都不清楚,如何能夠克敵製勝!隻要是知道了緬甸的情況,什麼時候都是克敵製勝的好時機!”
福康安如此自信,金秀饒是覺得他的話不對,也不免很是佩服,有些時候,自信心若是沒有,什麼事兒都是乾不成,“你的話不算錯,隻是,我卻還是不同意你這意思。”
“金姑娘你是否同意無關緊要,”福康安冷冷說道,“今個我可以放你走,你卻也要記住,等到冬至日這節慶過了,我就要來登門拜訪,金姑娘你要記住一個事兒,我福康安想要得到的,就從來沒有得不到過的!”
這時候也有好幾批侍衛太監等路過這裡,見到福康安一堆人在此處,雖然沒有什麼過來探望,但多少總是側目,福康安不願意在這裡糾纏,於是馬上就想著警告一番,就準備離開。
金秀眉毛一挑,她卻是不服輸,“福三爺,且慢走,今個的事兒,你放過我,我感謝你,但若是要改了我的主意,隻怕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