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金秀坐了下來,深深吸一口氣,“福二爺的話,有些道理,這事兒,”她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就請福三爺不必提了。”
“二兄之意,我不認可,”福康安複又朝著金秀作揖,“其餘人意見想法,對我而言,隻是一個參考,我自己個有自己的主見。”
福隆安的話,抓住了金秀最關鍵的問題,她說不看好這個事兒,根本無濟於事,若是再亂說,真的是妖言惑眾,對於改變這個事情,毫無益處。
而且他說金秀所言都是紙上談兵,真是一點也不假,“我所學的確是紙上談兵之語,而且福二爺也說的極是,我也不知兵,不能給什麼特彆之用。”
福康安還是堅持己見,“這話我不信,我見過信芳所學所有的筆記,又拿著俄羅斯的東西,問了理藩院的人,知道你傳授給他的東西,絕對有用,也是絕對錯不了,”這就是福康安對著金秀如此莫名自信心的來源之一,另外的來源之一,就在於金秀的所言所語,讓福康安一直看不透,他自詡文采學識出眾無比,等閒人都不會放在眼裡,可偏生金秀所知道的東西,僅僅是在納蘭信芳的筆記上,他這麼窺見一二,就覺得心神搖動不已。
他是一個好學之人,不會輕易放過這樣的機會。
金秀避而不言,反而問起了彆的問題,“傅中堂,是不是過了年後,要預備掛帥出征了?”
福康安微微一愣,“你如何得知?”
我能不知道嗎?這就是後世會發生的事兒,金秀這個不能說,隻能說,“我剛才聽著福二爺說傅中堂的什麼大事兒,我思來想去,如今這大玄朝唯一要緊的事兒,就是這個,傅中堂又是兵部尚書,想必,是要掛帥出征了?”
“是有這個意思,”福康安震驚的說道,“但還要看楊總督那邊如何行止,依照我對著萬歲爺的看法,隻怕是萬歲爺不會讓他再繼續主持對緬征戰一事了。那麼算下去,隻有我阿瑪才能夠去了。”
“故此我也擔心,怕緬甸之事,不順利!”
若是換做福隆安出現之前,金秀肯定是說不建議傅恒去,畢竟曆史上傅恒就是因為在平定緬甸之事中感染病症,致使英年早逝的。
但現在……
金秀把袖子之中的冊子拿了出來,遞給了福康安,善保在邊上瞧見了那冊子,似乎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這是我所知道的緬甸之事,所有的都寫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