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區彆於動物最大的特點,就是做了一件事兒後,會總結反思,吸取經驗教訓,金秀今晨到納蘭家聽戲的時候,實際上壓根就沒有在看戲台上唱了什麼,而是低頭反思總結,她那個時候還想不到,這會子和善保探討研究一番,她倒是想到了這一點,“算起來還是心太軟了,應該讓舒妃吃點苦頭的,”金秀不高興的冷哼了一聲,撅起了嘴,略微有些沮喪,“如今這樣一來,隻怕是還讓舒妃得意去了。”
“該給她吃些苦頭的,”善保也歎氣,“若是你如此,隻怕是還真的不是幫了她,而是害了她,她若是那樣的性子,如何能夠和皇貴妃鬥?你卻又不能入宮了。”
“這話還真的有道理!”金秀微微一驚,她頗為驚訝的看著善保,“致齋你所言極是!德不配位,最後是肯定會出亂子的。”
善保的意思就是在於,舒妃沒有那麼厲害的招數也不是那麼厲害的人,但表露出來如此咄咄逼人,卻讓人,特彆是皇貴妃覺得,舒妃這個人是一個很難對付的高手,那麼接下去肯定還會再用高級多些的招數來對付舒妃,但舒妃又不是真的厲害的高手,到時候隻怕是死的很慘,也是說不定的。
金秀不僅汗然,“這麼說來我還真的不是幫她,還是害了她,那麼說來,我倒是也沒做錯。”
“這都是旁人的事兒,不管是舒妃還是納蘭家,我倒是擔心你,”善保溫柔的眼神望著金秀,“皇貴妃外頭是管不著的,宮裡頭肯定是她一個人說了算,若是你選秀入宮成了宮女,隻怕是吃虧的地方就更多了。”
“這是自然,但我卻不會入宮,”金秀笑道,“這事兒所以還不用擔心,那麼說來,我這次事兒,還不算做錯。”
這個時候善保就表露了一些在揣摩人心上驚人的天賦,他認為金秀為舒妃出謀劃策的事兒,不是讓舒妃好,反而讓舒妃的處境更壞,且對於金秀自己個也有不好的影響,但金秀不以為然,她有些忽視了後麵這一點,這個忽視,現在似乎看上去無關緊要,但在日後讓金秀吃了大虧。
送走了善保,恰好富祥醉醺醺的回來了,他見到金秀,笑道,“大妞在外頭呢,是不是來接阿瑪?我都說了,不必等我。”
金秀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上前扶住了富祥,“我這剛好送客呢,原本是沒想著等阿瑪,這不,一舉兩得,都乾了。”
金秀扶著富祥進了屋,又轉身出去準備晚飯,玉芬笑道,“爺剛回來的時候,瞧見鈕家大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