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如此落落大方又不卑不亢,倒是讓那官兒有些驚訝,一時間就忘了推托,如此氣度,那個官兒最後離開的時候心裡頭想,看來也是一位厲害的人物。
今個是最為重要的大事兒,不是那些什麼滿月酒,什麼洗三可以比的,故此今日木格為了彰顯自己的權威,又特彆顯示自己個在這件事兒裡頭的重要性,不許其餘的人來湊熱鬨,故此派了人手把守在西北條子胡同,把左鄰右舍那些探求和看熱鬨的眼光一概都擋在了外麵,所以雖然是宣召來此公布喜訊,可除卻木格和圖海之外,就隻有元家一家子而已。
等到禮部的官員和衙役都走了,金秀將聖旨顛了顛,交給了父親,父親富祥喜不自勝的拿過來仔細的查看,又忍不住嘖嘖稱奇,桂大奶奶不耐煩的翻白眼,總覺得這個弟弟真的是一點世麵都沒見過,真真是個鄉巴佬,妹妹二妞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些好奇的看著眾人,隻覺得父親手裡頭的那卷黃布鮮豔奪目,看上去珠光寶氣的,可真是好看極了。
木格上前來,朝著金秀拱手恭喜賀喜,金秀一笑,朝著木格行福禮,木格忙避開,“這可當不起福晉的大禮!您如今可是貴人了,咱們這蒙古正紅旗下沒想到竟然出了貴人!奴才我都十分榮幸了!”
在皇貴妃看來,十二阿哥的這個福晉壓根就算不得什麼,而在蒙古正紅旗的這位落魄都統看來,卻已經是不得了的大人物了,故此他竟然不敢受金秀一禮,自然是有這福晉的位份在,另外木格也一定產生了什麼錯覺:金秀竟然可以以此蓬門之身,一躍成為皇子的福晉,這背後絕對不止一個人,亦或者是一個家族在推動這件事兒。
木格的猜測對了一半,也不對了一半,不過他沒說出來,金秀也不知道,她微微一笑,“這一次選秀的事兒,多少還是都統大人提前謀劃得當,我得了這個都統大人給的首號,入宮選秀就是順利了許多,我其餘的籌謀,也少了很多。”
木格不是不知道內情的人,金秀索性就透露一點卻又不完全透露什麼,這倒是讓木格越發的激動難耐,他原本就不是那種淡泊名利的人,而是要想著更上升一些的,“福晉您這話未免也太折煞奴才了!”
金秀搖搖頭,“如今我卻還不是福晉,都統大人無須如此客氣,隻是剛才禮部的大人也吩咐了,日後我這家裡頭不許外人進出,我這家裡頭沒人可幫襯的,隻有我這海表哥還能驅使,但如今他到底是白身……”金秀語氣停頓了一二,“沒有什麼差事兒在身上,若是這整日出入我家,也是不美,都統大人,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金秀不是猶豫之人,她答應了圖海要給他一個出路,現在她就想著,先試一試手,看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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