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阿桂顯然頗有興趣,“是如何說的呢?還請公子你介紹一二。”
“朝廷想要維護天朝尊嚴,士兵們想要建功立業,大將們想要封妻蔭子,都是想著要取勝,要大勝仗的。”金秀笑道,“十二爺來此和我意思相同,一是見世麵,二是報效國家,所以咱們這些人都是為了要打贏這一戰的。”
當然還有一個目的,金秀沒直接說出來,當然還是要為永基建立一些功勳,為日後的平安生活做準備的,“所以,大帥又何必拒絕人家的好意在千裡之外呢?難道,”金秀決定要再加一把火了,她神秘的微笑,“大帥以為緬甸難下嗎?”
“這一仗打不贏?”
“納蘭公子!”阿桂怫然不悅,“我們業已作戰許久,大勝小勝無數,如何說打不贏的話?”
“是小人失言了,”金秀笑道,他對著傅恒拱手表示歉意,“請大帥原諒,不過小的還有話兒要說。”
“你說就是,”傅恒笑道,他似乎對著剛才金秀的得罪不以為意,“今日咱們議事,隻是閒談,卻也不算是什麼正經的場合。”
不是正經的場合,所以有些話兒傅恒也完全可以不當真,這樣的話,今天的談話就沒有效果了,金秀心裡頭微微有些著急,隻是還強自忍住,於是她要說一些稍微過度,危言聳聽的話兒了。
“大玄和緬甸想必,體量完全不一樣,若是用一個詞兒,‘獅子搏兔’完全恰當,如今緬甸為何還能阻攔我們南下,無非是借著地利,再加一些天時,豪雨連綿不絕,我們大軍難以迅速前進,地利自然就更不必說了,可咱們的優勢在何處?大軍和國力。”
“國力強盛,就算是緬甸再強盛,也不是我們大玄的對手,可如今最大的原因在於糧道,糧道不通,卻有因為滇緬道路難行,再加上雲南本來不是產糧的地方,這才讓緬甸人如今還得意著。”
“按察使大人,”金秀對著楊重英說道,“我們的糧道是否安全?能夠不斷糧嗎?我的意思是,若是大軍糧道被斷,亦或者是國內的糧草無法及時運到,那麼我們可以支持多久。”
“至多半個月,”江蘇按察使說道,“若是再久下去,除非,咱們能在緬甸這裡有所繳獲。”
阿桂搖搖頭,若是能在緬甸有所繳獲,那麼自然不必說了,可如今新街沒有糧草,左近也無法繳獲,那麼隻能要不攻破老官屯,要不就攻破阿瓦城,這幾個地方才會有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