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會首的出生,宮銘就有些忍不住了。“會首您是晉商人家出身,若是想著為家裡頭,或者是老鄉們賺一些銀子,也是應該的……”
“不可如此說,”侯豔年義正辭嚴,“我已經被侯家開除了,我和介休侯家一刀兩斷,這一次若是我有什麼不公正的地方,隻要你們指出,在下馬上退位讓賢,我和晉商毫無關係!隻是為了朝廷的大業,還有諸位的榮華富貴,所以才辦這個事兒的。”
侯豔年這麼說,眾人也就放心了,介休侯家算不得什麼大人家,換成是誰,隻要是走通了欽差大人的門路,那麼何必還去理睬原本的人家?何況算起來,晉商也是最不可能的,畢竟這天南海北的,晉商若是知道了情況再來,大家夥早就把緬甸的好東西吞吃下肚笑話完了。
宮銘又忙道歉,眾人隻是要求侯豔年給個說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其實大人的意思,在下我倒是有些明白,”侯豔年臉上憂心忡忡,“無非是覺得給大家夥的便宜占的有些多了,所以要等一等,等著彆的商人來,是不是還能出高價來,我也不是小看諸位,您們說說,就說這金銀礦和鐵礦的許可,各位就差不多掏空了家底了吧?如何還有銀子買彆的呢?”
眾人麵麵相覷,這的確是件難事兒,大家夥雖然還有些錢,可到底不能夠為了這個緬甸的事兒,把家底都掏進去,遵義李家是冶鐵的,素來說話也直接些,直爽多了,“會首!大家夥尊你為會首,這麼多久過來,也是知道您的脾氣,不會是那種扭扭捏捏的,我們李家日後在緬甸的生意唯您馬首是瞻!您隻管告訴我們,這接下去的事兒,到底要怎麼辦!我們也不求什麼要大人特彆開恩的,隻要是一視同仁,誰也不怕,我老李在這裡放下話兒,我們李家在緬甸的生意,會首您毫無疑問,隻要您還當著這個會首,您就有半成!”
半成!眾人不免吃驚,這半成的收益,對於李家來說不算多,但對於侯豔年來說,可是一筆巨額財產!遵義李家說的豪氣,其餘的人有些不舍,也有些才驚覺侯胖子這個人也不是隻吃素的菩薩,他也要一些收益的。
所以接下去之前中標的人,不管是心甘情願還是不情不願,都隻能是跟著李家來一起承諾要給侯豔年乾股吃分成。侯豔年心裡頭大樂,麵上卻誠惶誠恐,“侯某何德何能,如能當得起諸位的厚愛?”
眾人又再三勸進,侯豔年這才半推半就的答應了下來,“如今之計,大人的心思已經堅決,我隻能勸說,改不改主意的,我不能保證,若是外頭那些餓狼們不來,那麼是最好的,若是要來,咱們也要想一想辦法,咱們這個征緬商會,難道不能聯合起來嗎?就好像是諸位適才聯合拿下一張許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