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冬雪小酌(上)(1 / 2)

玄天後 因顧惜朝 5728 字 6個月前

玄天後正文卷三十四、冬雪小酌容姑姑顯然是對著金秀的能力還有懷疑,並且對著金秀坐在十二福晉這個位置上的這個現實,也非常抵觸,她是對著十二阿哥的前途前程不甚在意,但是不代表什麼人都是可以靠近十二阿哥的,甚至在她看來,像是金秀這樣出身寒門的女子,壓根就不配賜婚給十二阿哥,皇帝將這樣的女子賜給十二阿哥,不僅是對著十二阿哥的侮辱,更是對著死去的南氏,最大的羞辱。

容姑姑的眼中有鄙夷之色,金秀也不在意,旁人不認識你這個人,不明白你的本事,也不知道你的能力,自然是心存懷疑。

容姑姑的身份也同樣讓金秀懷疑,身為南氏的忠仆,應該是對著永基無條件的忠心耿耿,但她又對著永基表露出不鹹不淡的樣子,彆說是不在金秀麵前湊熱鬨,永基麵前更是從來不去,偶爾遇見也隻是禮數上周全,南氏過世的時候永基正在熱河避暑山莊,壓根就不再跟前,永基想著要問一問南氏臨終前的情況,是否有遺言留下來,可容姑姑避而不見,或者是直接就說南氏身子突然不適,溘然長逝,並沒有什麼遺言留下來。

這讓永基有些傷心,金秀寬慰之餘不免有些疑心,宮裡頭人都說,南氏自從從杭州迅速的被押回到翊坤宮,那時候身子就壞了,纏綿病榻這麼些日子,不可能說沒有遺言和遺念留下來,若是南氏無兒無女的倒也罷了,可南氏分明是有子嗣的,沒有傳話下來,這不現實,南氏又不是出家的僧尼,怎麼會沒有話兒要告訴永基的?

要不就是容姑姑沒有在南氏臨終時候守在跟前,要不就是南氏交代了什麼,容姑姑不預備告訴永基罷了,按照金秀的猜測,還是後麵這一種可能性更大一些。

這就不必說了,反正容姑姑和金秀互相對對方的觀感是一樣的,那就是不十分的信任,還抱著一種戒備和提防的心思在裡頭,雙方都想著要觀察對方以觀後效。

容佩既然是不願意說,金秀也不強求,有些時候火候不到強行掀鍋蓋,也有可能會造成適得其反的效果。

章嬤嬤聽說了金秀下次要帶容佩去壽康宮,也不免咋舌,她倒不是嫉妒容佩可以陪著去壽康宮而自己個不能去,在她看來,壽康宮越少去越好,實在不是一個什麼可以奉承並且可以拿什麼好處的地方,有著容佩陪去,自己個倒是可以偷懶,但她還是怕容佩和金秀連累了自己,所以提前還是勸告金秀,“容姑姑脾氣可不太好,福晉還是要約束著,免得她禦前失了分寸。”

這就是章嬤嬤多慮了,容佩雖然性子冷了些,但不是不懂禮數之人,或許在禮數方麵,金秀都還要聽容佩的意見。

這事兒暫且不論了,雪停了有幾日,今日卻又下了,到了傍晚的時候,天色越發的黑了起來,還未掌燈,雪花就洋洋灑灑的飄落下來了,金秀忙叫人掌燈,到處都點了宮燈,將庭院照耀的頗為明亮,當然,囿於經費不足,永基的這裡,也做不到燈火通明,宛如白晝,但幾盞宮燈點起來,又因為白雪掩蓋,庭院之中頗為明亮。

金秀親自看過碗筷等物,見到業已準備妥當,於是就到內裡換衣裳,福子伺候著換衣裳,金秀隨意問:“這些日子年下到了,你們可還忙?”

“都是這阿哥所裡的差事兒,倒也不算很忙,”福子是一位身材團團的小姑娘,笑起來眼睛彎成了月牙型,看著就很有福氣,“福晉素日裡頭心疼我們這些宮女,事兒不多,年下又給了賞賜,真不知道怎麼謝恩了。”

“你們素日辛苦,”金秀說道,“年下原本該放假——外頭店鋪裡當差的活計都要放假的,隻是你們在宮裡頭不能出去,而且我瞧著宮裡頭年節最忙!所以說不得你們還是要辛苦一些的。”

年下是宮裡頭最忙的時候真是半點不假,今個早上做糕點,昨日是寶靈宮禮佛,前日又是安排人打掃衛生大掃除,前幾日又是陪著皇貴妃剪窗花……更彆說每日請安問好了,金秀就覺得入了臘月,每一日都在辛苦奔波沒有一日是得空還能小憩一會的。

“這是奴婢們的本分,”福子給金秀理好了衣裳,又拿著一麵鏡子讓金秀看了看背麵,金秀點點頭,今日的衣裳是品藍底繡紫色長壽花錦袍,脖子上掛著一根素白萬字頭的彩悅,端莊大方,顏色素淨卻不失華麗,身為今日待客的女主人,不應該也不能夠穿的太過於富貴嬌豔壓了客人一頭,那樣是不成的。金秀坐下來預備頭飾,福子邊給金秀插頭飾,又邊說話道,“不必讓福晉這樣說的。”

“也好,”金秀笑道,她拿著一根玫瑰花樣兒的金簪子在鏡子裡頭比了比,交給了福子,福子馬上就給金秀穿插了起來,“等著出了正月,到時候我讓小葉子去找找內務府,能不能派你們出宮辦事兒,或者是讓你們告假回家去看看。”

“若是這樣,倒真是奴婢們的福氣了!”福子笑道,她手腳利索的給金秀預備好了首飾,“奴婢倒是也不必出去,家裡頭阿瑪額娘都在直隸呢,就算是出去了,也是不得見的——小巧是京師人士,她若是能出去,還真的能抽空回趟家。”

感同身受有些時候是需要的,金秀現在肯定是不能肆意妄為,不能胡亂走動的了,就算是再想念家裡人,再想著要和家裡人見麵,或者是住在一塊,那也要忍住這種噴薄而出的**,不能走錯一步,想著像小燕子一樣隨意違反宮禁,隻怕是有十個頭都不夠砍的。

“你們當差辛苦,又不得見家裡人,是該讓你們找個時候出去出去,你們倒是能出去,我卻不能,所以還是要讓你們有機會出去的。”

“福晉彆擔心,”金秀是好說話之人,又不是那麼會擺譜或者是事事兒要求儘善儘美吹毛求疵之人,素日裡頭都是寬和為主,倒是比絮絮叨叨的章嬤嬤,冷麵狠手的容姑姑要好說話多了,所以福子還對著金秀挺親近的,她見到金秀似乎臉上露出了一些憂愁之意,於是開口勸慰道,“咱們跟著您什麼時候住在宮外去了,想必到時候想見家裡人就方便了。”

“怎麼?”金秀奇道,“我若是和阿哥出宮去住,你們也能跟著出去嗎?”清風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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