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來不及等待,馬上就出門去了,要去內務府交接乾涉,金秀複又到處看了看,她對著戲曲有些研究,但實際上來說,還是門外漢,特彆是她想要辦的事兒,靠著自己個記得那些東西,遠遠不成,還要旁人再鼎力相助才行。而南府的這些太監,不管是資質如何,水平如何,都是金秀現在需要認真依靠的幫手,今日既然來了,那麼就要趁著這樣的機會,好生考校一些這些人的技術,唱戲的小太監們都聽過了,可實在是不成,於是再考校一番武戲上的功夫,這倒是好些,隻不過幾個小太監歪瓜裂棗的,小個的小個,有幾個又橫向生長,矮冬瓜一樣,長得不咋地。
這些人大概也隻能是跑跑龍套了,金秀哀歎,自己雖然聽戲的時候不太多,可也起碼知道好賴,這些人不怎麼中用,可能還要再選一些人進來,起碼要嗓子好的——太監們彆的不行,聲音嗓子好的多,比起外頭的角兒來,唱旦角應該是有天生的優勢的,這一點要好好利用。
看過了武打,金秀要繼續剛才被和親王打斷了的工作,要聽馬太監等人拉琴,這一次就認真了,金秀對著曲牌冊子上的韻律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聽了很多遍,又根據之前有的戲文,再仔細的根據平仄對照了一遍,如此仔細的模樣倒是讓馬太監等人很會驚奇,這樣鬨騰了許久,馬太監等人也不是所有的曲牌都會演奏,這又是讓金秀找到了機會,“這可不成,無論是什麼曲牌,都要馬上能演奏出來,馬公公,你帶著這些人,都要練好了!”
“是,”馬太監跑到了金秀邊上,恭敬又好奇的問道,“適才福晉說要排新戲《定軍山》,奴才可沒聽過這個戲!是福晉自己個想到的嗎?”
“是,”金秀毫不客氣的說道,“三國將會是咱們南府以後經常演的戲,好看的故事多的很,隨便怎麼選,都是能選出好的來,這故事上就簡單了,故事有了就要看唱詞,今個我來聽你們這些曲子,就是要選合適的曲牌。”
“可用什麼曲牌,用什麼調?”馬太監激動的說道,“福晉有什麼用得到奴才的,您隻管吩咐!”
“現在你還不成,我也還不成!”金秀吩咐小葉子將這些曲牌的冊子都帶一部分回去,她還需要仔細再看看,她轉過頭來毫不客氣的對著馬太監說道,“你這胡琴也不過是微微尚可罷了,想要配我這預備的新戲,還遠遠不夠。”
金秀說的不客氣,但馬太監可不敢生氣,“您說的極是,奴才一定好好再練練。”
“這些冊子我帶一些回去,仔細再看看,”金秀歎氣道,“南府現在算是初具氣象,但如今最沒有的,還是這些懂音律的師父,會寫戲的,這些人,才是最需要的,咱們南府想著要成為最厲害的地方,讓所有的角兒都想著要入南府教學演戲,最需要的就是人才,特彆是會寫戲的人才,有了這些人,咱們才算是有了梧桐木,就能引得鳳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