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既然是這麼說,李玉也不好再推卻,於是斟酌了一下措辭,慢慢的說道,“奴才覺得這位福晉,似乎是一位有才之人。”
“這話不假,”皇帝點頭道,“南府的差事兒,才領了兩個月,還是三個月?就有如此的大戲編排出來,若是沒有才乾,隻怕是不成,而且朕問她一些戲曲上的事兒,都能夠對答如流,顯然是真真正正來當差的!外頭許多官兒,若不是真的精心當差,禦前奏對朕隻要仔細的事兒一過問,他們結結巴巴的,朕就知道這些官兒,必然是屍位素餐之人!哼,都以為朕老糊塗了嗎?”皇帝冷哼一聲,“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若是自己個管著的事兒,都一概不清楚,還能做什麼?真以為個個人都是宰相中堂,調和陰陽,不過問具體的事兒嗎?本朝的宰相從來都是從小官一步步起來的,若是換成前朝大炎那些翰林院出身的宰相們,隻怕是更不成!”
說到了前朝的事兒,李玉就不敢接話了,隻是低著頭,皇帝發了一會牢騷,又問李玉,“恩?朕問你話呢,這元氏能乾有才,朕是知道的,其人品性如何?”皇帝想起了之前的事兒,就是她在自己個麵前說起嫁妝的事兒,一查,果然是有人在搗鬼,於是皇帝就將內務府經手這個事兒的一些人給處死了,“似乎,仗著聰明行事的意思嗎?”
這話若是讓今日夜宴的人聽見到了,隻怕是會大吃一驚,皇帝明明是對著元氏十分讚賞,怎麼私下又對著金秀不滿起來了?
李玉一聽皇帝的這話,就知道了皇帝的心思是如何,他乃是皇帝身邊的老人了,知道皇帝欣賞聰明人,但不欣賞那種仗著聰明而賣弄小聰明之人。
“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李玉回道,“宮裡頭的主子們如何想著,奴才委實不知,但底下的太監宮女們,似乎奴才聽起來,還挺敬重這位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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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道理?”
“奴才也不知……”李玉毫無痕跡的說道,“奴才們伺候主子們,喜歡的還是打賞,這位福晉雖然不寬裕,但對著手下的奴才都好,偶爾有賞賜什麼的,都不小氣。”
“朕倒是知道這個,”皇帝點點頭,“之前到阿哥所去,見到他們的那些菜不錯,朕昔日也是住在阿哥所的,哪裡不知道宮裡頭這些奴才們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