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生說著梨園最新出現的“京戲”的一些秘辛,“外頭人都以為這新戲,是我和李鹿遠的功勞,實際上我們不過是打打邊鼓罷了,這京戲怎麼唱,調子怎麼來,都是貴人一手定下來的,這話我就算是說給彆人的,彆人也是不信。這個通天教主的名號,其實該是她的。”
侯豔年歎服道,“貴人的心思,真是通天徹地,真不知道是那裡得來的這樣好多巧妙心思,征緬商會的事兒,也是她一手準備的,接下去還要預備彆的事兒?真是我再也想不出來了!瑤卿,如今貴人要用人,手下少不了你的幫襯,你可不能現在就走!”侯豔年告誡道,“南府這一個小衙門,成了如今這樣大的氣候,貴人運籌帷幄之外,你的功勞極大,如今可不能走!”
“我知道了,七爺你放心吧,”魏長生嫣然一笑,“貴人哪裡的好戲我沒學完全了,你就算趕我走,我都不會走哩。”
如此說了一會話,魏長生就要起身告辭,隻是侯豔年又拉住了,他警惕的朝著化妝室外看了看,見到沒有人在,從袖子裡頭掏了一個錦囊來,“這個,你交給貴人。”
“這是什麼?”
侯豔年湊在魏長生的耳邊神神秘秘的說道,“這是我從洱海小普陀求來的靈符!還有特意派了體己的人,又從浙江普陀山求了彆的一個,兩個靈符一起,一定是有效!”
“靈符?”魏長生奇道,“這是拿來做什麼用的?”
“是求子的靈符!送子觀音是最靈驗不過的,昔日貴人就在洱海小普陀賞玩過,知道那裡景色極好,於是舊年我在那兒把小普陀重塑金身,再求了第一道靈符,就是為了貴人求的。”
“求子?”魏長生瞪大了眼睛,“這個倒是最要緊的!”
侯豔年低聲笑道,“瑤卿你也是這個意思了?是了!如今貴人在宮裡頭站穩了腳跟,南府的差事兒得了萬歲爺的高興喜歡,外頭更是結交了不少大臣,這是好事兒,咱們都高興,這樣的一位貴人跟著,咱們日後的前程是必然無憂了,隻是如今還有件事兒,實在是讓哥哥我有些擔心,就是貴人如今都還沒有動靜,這還不能夠為天家開枝散葉,可如何是好?我可一直擔心這個!”
魏長生忙接了過來,放在了自己的袖子裡,又覺得怕丟了,於是拿了出來,複放在了自己的懷裡,又按了按,“這事兒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帶著回去,交給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