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說的這個事兒,自然是為了我,但也是為了你,你想想看,”豫妃笑著起身,“咱們都是什麼姓氏出來的?”
金秀送了豫妃出了宮門,目送著豫妃遠去,略微站了一會,小巧出來攙扶著金秀,“福晉,咱們進去吧,今個可有些冷了。”
小巧這麼一說,金秀才回過神來,感覺到身上寒津津的,於是哆嗦了一會,馬上進了內殿,福子又端了一個手爐來,“福晉暖暖手。”
隆冬臘月的天氣,饒是午後,也是寒冷的出人意料,金秀盤膝坐在了炕上,歎氣道,“想著以前冬日裡頭還要漿洗家裡頭的衣裳,那時候真是半點都不覺得冷,如今才入宮沒幾年,就覺得冬日裡頭,怎麼都離不得火龍和暖手爐了!”
小葉子拿了戲單上來,放在金秀的跟前,“福晉是貴人,自然是不能再吹冷風了。”
“就你會說話!”金秀笑道,“由奢入儉難,可真是半點不錯,現如今的冬天,若是叫我再去洗衣裳,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金秀又問永基陪同皇帝祭天可回來了沒有,外頭人答:“現在還沒回。”
陪同皇帝祭天,這不是十二阿哥一個人的活兒,而是內外大臣,王公宗親,一概都是要參加的,阿哥們當然都要參加。
金秀又吩咐,“煮了滾燙的紅糖薑湯來!爺今個是冷風吹得夠夠的了。”
小巧把豫妃的茶盞給撤下,小葉子見著左右沒人,於是湊在金秀耳邊,把魏長生出去見侯豔年的事兒給說了,“三和大人答應下來了,給了侯胖子五年的時候,要他好生做著。”
金秀點點頭,“這原本也是之前就說好的,他那個孫子眼下就在雲南藩台當差,雲南的鑄幣廠沒有侯豔年的鼎力支持,隻怕是辦不好,緬甸的銅,可是比雲南的好采多了。”
“三和中堂也真不小氣,一下子就給了五年,奴才還以為,最多就是兩三年功夫完事兒,就算是給福晉您交代了!”
“給我交代?”金秀微微一笑,“這可不是看在我的麵子上,福三爺為什麼去了?是因為三和想著要見三爺,要和他搭上話!”
“這在宮裡頭也能見,怎麼就是要在外頭見呢?”小葉子有些不解,“而且還在侯胖子那裡?”
“一呢,是給侯胖子抬轎子,讓他有這個體麵,西南會館開張了,以後就好辦事了,不至於被老西兒和安徽人欺負了去,”金秀對著小葉子解釋道,“二呢,讓他們兩個都知道,侯豔年是十二爺派出去的人,不僅是對著三和這裡當差有好處,對著福三爺那兒,也是有幫襯的,這樣的話,你明白了嗎?”
“那麼這侯胖子,就是福晉的代表,算是中人了?”
“你這話說的不錯,但隻對了一半!”金秀笑道,“交通票號很大的開支,去了何處,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