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反派一號(1 / 2)

聽著便覺愉悅的笑聲透過中間擋板縫隙,傳到擔任臨時司機,正在開車的男人耳中,驚的他猛地睜大眼睛,嘴唇輕顫,身體微不可見的哆嗦一下,一副怕極了的表現。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壯漢瞥到他的驚懼模樣,棍子在方向盤上輕敲兩下,壓低聲音嘲笑,“現在知道怕了?背叛愛德華前輩的時候,膽子不還挺大的麼,艾娜貝爾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命都不要了。”

男人拚命搖頭否認,為自己辯解。他一直在韓國為愛德華前輩做事,根本沒見過那個艾娜貝爾。然而嘴巴被強力膠水緊緊黏住,隻能從喉嚨鼻腔發出含糊不清的吱嗚聲響,清楚的字詞說不出半個。

壯漢聽的不耐煩,拍了下他的腦袋斥道,“行了,專心開車,想活下去就好好表現吧。”

聽到有活下去的希望,男人忙不迭的點頭,動作間牽動脖頸沒有愈合的一圈傷處,傷口再次崩裂開,顏色豔紅的血液蜿蜒流出浸濕衣領。

車子一路暢通無阻,最終在裝修高檔的法式餐廳附近停下。開車的司機熟悉首爾道路,繞來繞去隻走近路,硬生生的把本要四十分鐘的車程,縮短一半。

副駕駛的壯漢看了時間,滿是橫肉的臉上露出個笑,樂嗬嗬的大力拍拍他的肩膀,“開的不錯。”

車內空調開得足,男人依舊害怕又緊張的出了滿頭冷汗,雙手緊緊把著方向盤,動也不敢亂動的挨下這一拍。

壯漢見他瑟瑟發抖的模樣實在有趣,笑罵了一句沒出息的小子,打開車門跳下車。

車的旁邊站了三個低眉順眼的高大男人,壯漢一下車,立馬有人上前打開駕駛位的車門,半拉半扯的把不想下車的司機,也給拖了下來。

察覺到車停,愛德華解開挽到手肘的襯衣袖口,拿起搭放在沙發椅背的西服外套,起身穿上朝外走。

提前守在車後門的壯漢見他下來,連忙上前,打開手裡的盒子捧著遞出,“前輩。”

盒子一打開,內裡鑲嵌的感應小燈就亮了起來,映照的本就顏色漂亮的墨色綢帶,耀起細碎點點的星光,格外漂亮。

和監控裡麵韓東誠發間係的

絲帶款式相同,分毫不差。

愛德華滿意的嗯了一聲,攏起散落耳側的金卷發,用絲帶係起,紮成低馬尾,露出棱角分明的英俊臉龐,聲音低低的問,“徐先生到了嗎?”

壯漢拿過旁邊高大男人懷裡抱著的平板,調出監控地圖,反轉屏幕亮給愛德華看,“馬上就到,還有三個路口,五分鐘左右。”

愛德華漫不經心的輕點下頭,抬起手背看下腕表時間,他到的有點早,距離約定的九點還有十五分鐘。

裝修華麗的餐廳門口兩側立著兩個黑西服男人,戴著耳麥,站姿筆直,格外惹眼,一看就知是下屬艾裡克的手筆。

愛德華從中間走過時,不耐的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艾裡克小題大做,姿態招搖,他今天的目的不是挑釁示威,隻是過來和作為對手的徐仁宇打個招呼,友好交流,再吃個飯。

比賽已經開始,至少要讓對方知道對手是誰。

剛走進門口,早早站在大廳等候的餐廳經理,便快步迎了過來,躬腰行禮喚了聲,“愛德華先生。”

愛德華瞥他一眼,挪開視線,不冷不淡的嗯了一聲。

餐廳經理笑容燦爛,走在他身前,趁著帶人入座的時間,簡單介紹了下餐廳招牌。

剛開業幾天,還沒來得及宣傳,就遇到個包場的大客戶。經理激動之餘,行為舉止愈發小心,勢必要讓客人感受到賓至如歸的服務對待。

愛德華嫌他話多聒噪,剛在據說視野極好,稍後有彩虹噴泉欣賞的靠窗位置坐下,便擺擺手讓人退下。

被包場的餐廳空空蕩蕩,侍者全部換成了自己人隱在暗處,隻有一個鋼琴師坐在聚光燈下,專注對著黑白琴鍵彈奏。

鋼琴曲節奏舒緩,調動情緒,很容易牽帶著,讓人記起往事。

韓東誠不喜歡鋼琴,卻會彈,趁著工作間隙,死記硬背的學會了一首小星星變奏曲,用拿槍的手去敲擊琴鍵。

愛德華當時被瞞在鼓裡,對韓東誠和徐仁宇在一起的事情一概不知,以為他是一時興起,學來玩樂。還配合的當個臨時老師,指點教他指法節拍。

練習無數遍,韓東誠終於學會,卻不肯再彈了,至少不肯再在他麵前彈奏。

一改深夜借用酒店大廳的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