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一號(1 / 2)

順著喉嚨緩緩下滑的酒水冰涼,冰的整個人都精神了幾分。韓東誠不小心吞進嘴裡一塊冰,舌尖頂著它在嘴裡滾動一圈,凍到了後槽牙,下意識的低嘶一聲。

愛德華聽到動靜,隨手把酒杯放在吧台上,與他靠的更近了些,麵對麵的,滿是關懷的問,“怎麼了?”

響在周圍的熟悉男聲,突然間變得輕飄飄的,像是被風吹起沒有著力的羽毛,無目的的飄蕩在空氣裡。

韓東誠晃了一晃神,努力去聽,沒聽清楚,眼睛睜了睜,慢了許多拍的察覺到,自己這是酒的後勁上頭,有點醉了。

愛德華沒得到回應,再次朝他麵前靠近了幾分,間隔咫尺,格外有耐心的溫聲問,“是不舒服嗎?”

這句話,韓東誠聽清楚了,又覺得自己不醉了,他坐在高腳凳上,仰著頭,眯眯眼睛看愛德華,含糊不清的回,“牙,牙痛。”

冰塊留在嘴裡一點味道也沒有,涼的冰牙,又不好吃,韓東誠張開嘴,舌尖抵著冰塊,就要把它推出來。

透明摻白的冰塊露出個尖尖,將要完全吐出來之前,愛德華及時的伸手捂住他的嘴,壓著不準他吐。

本意是為試探一下韓東誠醉了幾分,沒料到手掌下的觸感好的出奇,柔軟泛涼,帶著些濡濕黏滑。

韓東誠瞪著眼睛,從鼻子裡麵發出唔唔的聲響,扭頭想要掙脫。

掙紮間接觸到的冰塊麵積愈大,手掌沾染到的水漬更多了些。

愛德華喉嚨發緊,有些口乾,捂在他嘴上的手顫了一下,慢慢收回,站直身體,走到吧台旁邊,拿起酒瓶連喝兩口解渴。

韓東誠醉酒的感覺又冒了出來,眼前的男人背影看著像愛德華,但眨眨眼睛又變成徐仁宇。

僅存的一絲理智,他用來在意識裡麵喊111,語調綿軟的叮囑111,“我有些醉了,你幫我看著愛德華,他和哥有接觸了,就提醒我。”

111答應下來,幽幽漂浮到愛德華附近,方便觀察他的舉動。

韓東誠傾斜上身,手肘抵著吧台桌麵,單手支著腦袋,看著愛德華重複倒酒喝酒的動作發起了呆。

他在拿到手機,從徐仁宇的公寓裡離開的時候,恢複曆史數據翻看了一遍,看到了徐仁宇偽裝他的口吻約愛德華出來見麵,而愛德華欣然同意的信息。

但也隻看到那兩條信息,關於他們兩個究竟有沒有成功見麵,卻是看不出來的。

愛德華沒有主動提起,他自然不能主動去詢問,以免暴露了徐仁宇的身份。

工作原因,為了避免連累徐仁宇帶去麻煩,他把他和徐仁宇之間的關係,一直隱瞞的很好,就連愛德華也隻知道他有個愛人,涉及到**一些的信息,丁點沒有透露。

韓東誠腦細胞稍微活躍了一點,便感覺到了疲倦,手臂一歪,上身趴倒在了吧台桌麵,下巴枕著手臂,眯著眼睛打了個哈欠。

會所早在五分鐘之前,就已經清場完畢,音樂聲正在漸漸減小,直到完全消失。

愛德華留意到韓東誠懶懶散散的模樣,沒忍住輕笑一笑,朝候在吧台的調酒師輕擺兩下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調酒師如蒙大赦般向他恭敬躬腰行禮,隨後腳步匆忙的離開了這裡,一刻不願多留。

他方才擦拭酒杯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將廳內角落裡候著的人影看了清楚。

那人長的滿臉橫肉,體型彪悍,身穿成套西服和一個身型稍矮些,戴著口罩的男人,並肩藏在陰影卡座裡,虎視眈眈的盯著吧台這塊不大的區域。

調酒師看出坐在吧台這裡喝酒的金發男人,和那兩個人是一夥的。金發男人偶爾會避開旁邊的同伴,隱晦的向那兩個人藏身方向比劃個手勢。

調酒師不敢繼續猜測,將要走出大門時,悄悄的回頭看了一眼。一不小心,正好和轉身的愛德華撞上視線,他猛地嚇了一跳,後反應過來,連忙點點頭以示禮貌告彆。

愛德華目光輕飄飄的從調酒師身上滑過,見人離開,轉過頭看向韓東誠,“還喝酒嗎?”

韓東誠歪歪腦袋,睜了睜眼睛與愛德華對視,沒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