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反派二號(2 / 2)

這區附近住的人少,也沒什麼好玩的景點,隻有一個泉邊保育院,因為多年前那場火災,稍微有點名氣。

司機師傅愛聽新聞,載客的時候聽到早間快訊裡提到了泉邊保育院,說考試院的那幾個殺人魔,就是來自泉邊保育院。

徐文祖穿著整齊的西服,形象出色,越看越像電視裡的年輕主持人。

這條路又的確通向泉邊保育院,腦子回過神稍一轉彎,就能猜到對方的目的。

司機師傅腳踩著油門沒鬆,話匣子打開,問徐文祖,看沒看早上的新聞。

徐文祖視線停落在司機側臉片刻,倏地勾起唇角,用上敬語,客氣問他,“您怎麼看出來我要去保育院取材的?”

司機師傅老練地誇了兩句徐文祖的形象,自顧自地說起和泉邊保育院有關的事情,“我老家就是這附近的,小時候經常去泉邊保育院玩,見過新聞裡的那對雙胞胎。”

徐文祖嘴角掛著抹意味不明的笑,配合地反問一句是嗎。

司機師傅曖昧笑笑,沒接著說,轉而提起,“當記者的工資很高吧?像我們這種載客的,整天來回跑累的像條狗,隻能賺個油錢勉強養家……”

徐文祖拿出錢夾抽出幾張五萬麵值的錢幣,放在擋風玻璃下麵,“您認識他們?”

司機師傅喜笑顏開,抓起那些錢幣塞到口袋裡,這才繼續說,“當然認識,不是說過了麼,我小時候經常去保育院,那裡的孩子都很喜歡我。”

“我不僅認識那對雙胞胎,還認識那個胖大嬸嚴富順,她是保育院的院長。”

“老實說那時候我就覺得他們幾個有問題了,可惜當時我太小,沒人相信我的話……”

司機師傅說到一半,忽地轉頭看向徐文祖,狐疑地問他,“你不用錄下來?”

徐文祖笑容不變,從手提包裡拿出支錄音筆,“如果您不介意的話。”

司機師傅大方的擺擺手,“錄吧,記得到時候把我的聲音包裝一下,彆讓熟人認出來就行,不然影響工作。”

徐文祖仍在笑,兩邊嘴角上揚,眼底卻沒有丁點笑意。他問司機,“您是怎麼發現嚴院長他們有問題的?”

分岔路口前,車子毫不猶豫地向右拐。

司機師傅不

好意思地撓撓頭,“保育院裡有個長得好看的小男孩,我和朋友偶爾會過去找他玩,有次看到他在跟蹤那個嚴富順院長,我就跟在他身後偷看……”

結果看到嚴富順笑眯眯地把小錘子塞到卞得鐘手裡,教他虐待小動物。

嚴富順和卞得鐘笑著虐待小動物的血淋淋畫麵,成了他的心理陰影,導致他一看到女人和孩子站在一起笑,就心裡發毛。

車裡冷氣開的足,司機師傅胳膊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在那之前,我一直覺得嚴富順院長挺善良的,整天樂嗬嗬的,對誰都笑,誰知道笑容底下藏著一顆變態的心。”

“保育院的孩子都很可憐,不是父母沒了的孤兒,就是養不起丟到保育院的窮孩子。”

說到保育院的孩子時,司機師傅表情不自覺地轉變成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再提起嚴富順院長,就又變成帶著偏見的厭惡,“那麼小的孩子能懂什麼,變壞還不都是嚴富順教的。”

徐文祖慢慢收斂了笑,態度肉眼可見地變得冷淡,“除了這些故事,還沒有其它消息?”

司機師傅聽到他刻意咬重‘故事’,語帶不滿地說,“急什麼,這不還沒說到關鍵了麼,嚴富順的幫凶絕對不止那對雙胞胎,還有一個人。”

那個人是天生的壞胚子,當年所有人都懷疑保育院的那場大火是嚴富順放的,為了高額保險費,隻有他看到了。

他看到那個被保育院的孩子天天掛在嘴邊擁護誇讚的男孩,站在牆外興奮地擦燃火柴,丟進廚房引爆漏氣的煤氣罐。

錄音筆還在錄音,司機不敢告訴這位記者客人,保育院發生火災的當晚,他出現在那裡是為了偷錢,隻篤定地說,“嚴富順離開這裡的時候把他也帶走了,他肯定也參與了考試院的凶殺案,你自己調查吧。”

天色已經變暗,路旁的樹木籠上一層灰影。一輛銀白色的出租車返程,和他的車子擦邊而過。

眼看泉邊保育院的建築就在前麵,司機鬆開油門,放慢車速。

司機看了眼旁邊的客人,見他隻是麵無表情地直視前方,沒有開口搭腔的跡象,忍不住反思自己剛才的語氣是不是太生硬了些。

出租車開到保育院門口穩穩停下,計費器上顯示的數字不再變動。

車燈明晃晃地照亮前方,司機見保育院的鐵門大開,院子裡麵站著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隻當是這位記者客人的同事,沒有多看。

為了避免客人覺得信息量少,在車費上和自己胡攪蠻纏,他決定大方的再透露一些消息,“保育院的火災發生過後不久,有個警察過來找人,找一個殺人犯的孩子,說那個孩子精神有點問題,沒同理心,反社會人格。”

“他就是嚴富順教的另一個孩子,名字叫徐文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