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聲蟲鳴好像都遠去了,隻餘月色靜靜流淌,映著她近在咫尺的粉白麵頰。
隨著溫酒酒的湊近,二人呼吸交纏,鼻端能隱隱嗅到彼此的氣息。
傅司南感覺到一陣奇妙的眩暈。
那是他從未體會過的。
不由自主地從心底生出一種奇怪的衝動,未等他細細體會這衝動為何,突然,從洞口透進來一縷橘色的光芒,接著一道聲音響起:“大公子,找到了,在這裡!”
溫酒酒嚇了一跳,回過神來,迅速離開傅司南的懷抱
她私下勾搭傅司南這件事,還不能讓傅儘歡知曉。傅儘歡是隻狐狸,哪怕他跟傅司南一樣不懂感情,隻需稍一揣摩,就能推測出她的心思。
傅司南隻覺懷中一空,幽幽涼風帶走溫酒酒殘留在懷中的體溫,月色瀉了一地,一身紅衣的溫酒酒垂眸坐在月色裡,似一株羞怯的鳳凰樹,斂起了自己的枝丫,看不真切。
一道白色的身影從洞口飄了進來,穩穩當當地落在溫酒酒和傅司南的身前。
被傅儘歡那雙冷漠的眸子一盯,溫酒酒感覺自己從裡到外都被看了個透。
她垂下腦袋,避免與傅儘歡對視。
“腿斷了?”傅儘歡的目光落在傅司南的身上。
傅司南點頭:“回去再說。”
碧落海內,燈火通明。大夫拎著藥箱踏入院中,來到傅司南的床前,行了一禮。
“不必多禮,替他看腿。”站在床頭的傅儘歡道。
“是,大公子。”大夫取下藥箱,彎身揭開傅司南的被子。
溫酒酒轉過身去,背對著傅司南。
傅儘歡不動聲色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
大夫替傅司南將斷骨接上,抹著額頭上的汗:“所幸傷勢不重,還請二公子這幾日好好臥床休息,切不可強行下地行走。”
溫酒酒聽大夫所言,就知傅司南的斷骨已經接上,她轉過身來,看向傅司南。
傅司南臉色微微泛著白,眉目間依稀殘留著幾分痛苦之色,額前似有細密的汗珠滾下。
方才接骨時他雖一聲不吭,到底接骨之痛非常人能忍受,他沒有痛得暈過去,已經是常人所不能及了。
大夫留下藥方,就拎著藥箱走了。傅儘歡站在床前,漠然道:“你先休息。”
傅司南頷首。
傅儘歡轉身就走,丟下一句話:“跟我來。”
這句話明顯是同溫酒酒說的。
溫酒酒轉頭看傅司南,傅司南道:“大哥先去,我有幾句話要同酒酒說。”
傅儘歡白色的衣角消失在門口。
溫酒酒雙手握在一起,垂在身前,低著腦袋似是不敢看他:“二公子。”
“大哥命你過去,定是追問今日之事。你打算怎麼答?”
“實話實說。”
“大哥不喜彆人在他麵前耍弄心思,你若告訴他,是故意將我引出去,想單獨與我待會兒,少不了要關你禁閉。”
“啊?”溫酒酒驚惶地抬起頭。
“彆怕。”一看見溫酒酒這副反應,傅司南蒼白的臉頰上浮起一絲笑意,“照著我的話說。”
“請二公子明示。”
“就說是我帶你出去的,我想與你單獨多待會兒。”
“這樣說,大公子會不會關二公子禁閉?”溫酒酒一臉擔心。
傅司南示意她看自己裹得像粽子的腿:“我這般關不關禁閉,又有什麼關係。”
溫酒酒被逗得笑了一笑,臉上俱是天真的神態。她衝傅司南福了福身,轉身走了出去,背對著傅司南時,臉上的笑容稍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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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南(驕傲):酒酒你青睞於我,一定是因為我比大哥溫柔,比大哥武功高,比大哥更會哄女孩子。
溫酒酒笑而不語。
傅儘歡(麵無表情):想多了,隻是因為你比我笨而已。
傅司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