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1 / 2)

撩錯對象是一個誤會,好在現在傅儘歡並未發現她真正要告白的對象是傅司南,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這個誤會,就當做它從未發生過。

溫酒酒定了定神,當務之急,是趕緊養好傷,再找一個機會,對傅司南剖明自己的“心意”,哄他帶自己離開伏魔島。

傅儘歡替溫酒酒換好了藥,見桌上的藥涼得差不多了,端起藥碗,舀了半勺藥,遞到溫酒酒唇邊。

一股苦澀的藥味撲麵而來,溫酒酒皺了皺眉,張開唇,將藥汁含入口中,果不其然,那藥汁苦得她整個舌頭都麻了。

要是喂藥的是傅司南,她撒撒嬌,不僅不用喝藥,還能增加彼此的曖昧情愫。

偏偏這個是傅儘歡。

溫酒酒隻能忍著苦澀的滋味,一口一口咽著。路是自己選的,人是自己撩錯的,這會兒有再多的委屈,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了。

傅儘歡垂眸,視線中映出溫酒酒的臉。她皺巴著一張臉,眉心都快擰成一個疙瘩了,顯然是怕苦,他把藥汁送到她唇邊,她又乖乖咽下去,整個一個受氣的包子,有苦不敢說。

傅儘歡嘴角隱約彎了一下,用指尖撫了撫她唇邊的藥汁,問:“苦?”

溫酒酒不知道是點頭好,還是搖頭好。

“苦口良藥。”傅儘歡又道,眼中光影明明滅滅。若是她撒撒嬌,他便縱容她一回,不給她喝藥,輸點內力給她。

溫酒酒憋半天,憋出一句:“大公子說得對,苦口良藥。”

傅儘歡舀著藥汁的勺子,不由得撞了碗壁一下,發出“當”的一聲響,眼中的光影也迅速湮滅下去。

“醒了?”洞口飄來一道少年的聲音。

溫酒酒轉頭,瞧見傅司南一身紅衣,像一團火似的,風塵仆仆地站在陽光裡。他手裡拎著大大小小的包裹,咯吱窩下還夾了一隻……胖貓。

可憐的湯圓嚇得整隻貓都僵硬了。

傅司南走了進來,將湯圓放下。湯圓得了自由,“喵”了一聲,趴在地上不動,竟是手腳發軟,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溫酒酒看著湯圓,一陣無言。傅司南藝高人膽大,傷還沒養好,就私自跑下山崖,掠過重圍,將自己的貓劫了回來。

她此前推測得果然不錯。

湯圓之於傅司南,真是不一般的存在,都落得逃命了,還不忘捎上自己的貓。

傅司南將包裹打開:“大哥,我摘了些果子回來,暫時先裹腹。”

包裹裡有桃子、杏子、枇杷,都是這個時節的水果。傅司南擱下包裹,走過來,從傅儘歡手裡接過藥碗:“我來喂酒酒。”

傅儘歡頓了一下,把藥碗給了他。

傅司南在溫酒酒身邊坐下,舀起一勺藥,溫聲問:“傷口痛不痛?”

溫酒酒心底騰起一絲疑惑。傅司南待她的態度也比從前親昵不少,可她的確是救錯了,告白錯了對象,照理說,傅司南的態度不會這麼快改變。

不過她想起,關於傅司南與傅儘歡因她藥浴一事起了爭執的傳聞,那晚她在傅司南麵前上演的苦肉計顯然起了效果,他們兄弟二人說不定又達成了新的協議。

溫酒酒頭皮一陣發麻。

莫不是劇情又在往原書的方向走?

她的心底打了個激靈,眼角餘光偷偷瞥了傅儘歡一眼。

“怎麼,痛不痛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還要看大哥的臉色?”傅司南注意到溫酒酒的小動作。

溫酒酒神色一僵。

傅儘歡正拿起一串枇杷,聞言,動作一頓。

溫酒酒連忙道:“不痛,有大公子的藥,一點也不痛。”

不管他們兄弟二人之間又達成什麼新的協議,她還是照原計劃走。現在傅儘歡就在跟前,她才跟人家告白,雖然是搞錯了對象,但是傅儘歡並不知道真相,若是她公然當著傅儘歡的麵,與傅司南搞曖昧,傅儘歡不免會認為她“水性楊花”、“朝三暮四”,萬一不小心再觸發原書“共享”劇情,就完蛋了。

溫酒酒儘量保持著和傅司南的距離。

傅司南以為她是怕傅儘歡,不敢說真話,忍不住揉了一把她的腦袋:“好了,痛就痛,不痛就不痛,不必顧忌大哥,有我在,他不敢欺負你。”

“真的不痛。”溫酒酒搖頭。

傅司南抬手,揭開蓋著她後背的被子。

溫酒酒嚇了一跳,疾聲道:“二公子做什麼?”為了換藥方便,她沒穿衣服,就光著身體趴在被子裡。

“我瞧瞧你的傷口。”

“彆瞧,傷口醜得很。”溫酒酒慌亂地扯住他的袖擺。

傅司南動作很快,溫酒酒隻覺後背一涼,又光禿禿的了。還好傷處裹了一層又一層,也瞧不出什麼名堂。

傅司南眼底映出滲著血的紗布,長眉輕蹙:“怎麼傷得這般厲害?”

溫酒酒小聲道:“看著可怕,其實沒那麼嚴重。”

“會不會留疤?”傅司南眉頭皺得更緊。他不喜歡女人身上留疤,溫酒酒皮膚細膩柔滑,像一塊溫潤的玉,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

溫酒酒沒說話了,她哪裡知道會不會留疤,況且後背留條疤,也無傷大雅,反正彆人又看不見。

傅儘歡道:“你若不喜留疤,可用藥抹去。”

“我知道大哥手段高明,等殺了叛徒,此事就勞煩大哥了。”傅司南將被子蓋回溫酒酒的身上,以免她著涼。

傅儘歡沒出聲,他坐在一旁,正在剝枇杷。枇杷薄薄的一層皮,被他用指甲劃出一道口子,登時汁水四溢。

傅司南也拿起一串枇杷,轉頭問溫酒酒:“吃枇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