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1 / 2)

伏魔島重新歸於平靜,在亂戰中失蹤的鐵先生下落不明,雙生子命人將伏魔島搜刮三尺,始終沒有發現他的蹤跡,島上的人大半都認為他隨著那場爆炸,已經粉身碎骨了。

傅司南在床上躺了兩日,醒了過來。他身體好,毒素清除乾淨,沒過多久,又活蹦亂跳。

溫酒酒卻是不敢再主動去找傅司南。

她先前當著傅儘歡的麵表明自己更青睞傅司南,又於絕境中表白傅儘歡,再去頻頻向傅司南獻殷勤,傅儘歡那邊定會生疑。

她仔細想過了,此番告白出錯,不一定是一件壞事。

傅儘歡沒有回絕,暫時摸不清是個什麼心思。他不應,不吃虧,他若應了,便可利用他,激起傅司南的嫉妒之心。

要哄得傅司南帶她離島,這一步必不可少。

本是自己贏來的“禮物”,自己的大哥卻生了覬覦之心,傅司南不肯相讓,又不能與傅儘歡徹底反目成仇,唯一的選擇,大概就是帶著他的“禮物”遠走高飛,將她藏在傅儘歡找不到的地方。

接下來要做的是,讓傅司南把她從“禮物”變成真心相待的戀人。

溫酒酒趴在窗台上,望著院子裡的紅花綠樹,蹙了蹙眉。目前來看,傅司南是喜歡她的,但這樣的喜歡,和喜歡湯圓沒什麼差彆。

要獲得反派的真心……

任重而道遠啊。

“姑娘,留仙居已經收拾妥當,現在便可前往。”小桐走了進來,站在她身後說道。

留仙居是傅儘歡叫人給溫酒酒新收拾出來的居處。

她現在住的春華院,從前是個雜物間,破敗不說,院子裡亂糟糟的,也沒怎麼修整,暫作休息尚可,若是長住,難免顯得寒酸。

隨手丟個破院子給溫酒酒,足以說明,剛入島的溫酒酒,在雙生子心目中,連仆侍都不如。

從山崖上回來後,就給她換了新住處,看來,也如原書那般,與雙生子二人朝夕相處,不知不覺有什麼在改變。

她好奇問道:“讓我住留仙居,是大公子的主意,還是二公子的主意?”

“島上是大公子在當家做主,自然是大公子的主意。”

溫酒酒心中有了底,站起身來:“走吧。屋裡

的東西記得叫人收拾好,送到留仙居。”

“大公子說,留仙居的物品一應俱全,春華院的破爛玩意不必再搬過去了。”

溫酒酒一怔:“可被褥衣裳還都是半新的,現下船都炸了,不知何時才有新的物資送到島上來,不必如此鋪張浪費。”

“姑娘多慮,倉庫裡的布匹存量尚足,給姑娘裁幾身新衣裳是不打緊的。半個月後,會有新的船從海外開過來,補給物資,這點姑娘無需擔心。”

半個月後?溫酒酒心頭劃過一絲激動。

她是故意套小桐話的,小桐是傅儘歡的人,知道的比她多,隨口一套,真的給她套出這麼重要的消息。

溫酒酒當天就搬進了留仙居。

留仙居和碧落海一樣,是緊挨著紅塵渡的,留仙居居左,碧落海居右。

比起春華院的破敗不堪,留仙居青瓦白牆,院中山石錯落有致,夾道綠意盎然,綠植被修剪得整整齊齊,地麵鋪著平整的磚塊,台階的旁邊還種了一叢綠竹,日光傾斜,將竹影映在地麵上。

溫酒酒從大廳逛到自己的臥寢,剛踏進臥寢,便見一排捧著托盤的侍女恭恭敬敬朝她行禮,齊聲道:“見過溫姑娘。”

溫酒酒一副被她們的排場驚到了的表情:“你們這是?”

“這是大公子叫島上的繡娘和裁縫給溫姑娘縫製的新衣裳,溫姑娘瞧瞧,若有哪裡不滿意,可以提出來。”小環微笑道。

溫酒酒的尺寸上島後,傅儘歡就叫人量了,先前她穿的那些衣裳,也是傅儘歡叫人置辦的。

溫酒酒的目光從侍女們捧著的琉璃托盤上掃過,衣服的料子都是極好的,上麵的圖案也是繡娘一針一線繡出來的,顏色大多數鮮豔奪目,以紅色居多。

“這些首飾也是大公子命人從倉庫裡挑出來的,溫姑娘看看可能入您的眼?”小環將另外三個托盤上的紅綢掀開。

飾物多以黃金、翡翠打造,造型華美精致,隨便一件拿出去都價值不菲。

溫酒酒的目光凝在一串珍珠上,那珍珠色澤溫潤,光華璀璨,溫酒酒不是行家,也看得出來,這串珍珠十分罕見。

小環見溫酒酒盯著珍珠項鏈看,拿起珍珠項鏈,捧到溫酒酒麵前:“說起來這些珍珠還是大公

子十四歲時從海裡撈上來的,放在倉庫裡這麼多年,也派不上什麼用場,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溫姑娘,倒是與溫姑娘相配得緊。”

溫酒酒愕然。今日小環話裡話外都捧著她,似乎是因傅儘歡對她態度的改變。傅儘歡一下子對她這麼好,是在回饋她為他擋刀之恩,還是在回應她的表白?

“都擱下吧,替我謝謝大公子。”溫酒酒道。

這些首飾價值連城,等她逃出伏魔島,有用得著的地方,她替傅儘歡挨了一刀,就當是傅儘歡給她的營養費。

小桐走上前,對侍女們道:“跟我來吧。”

侍女們捧著托盤跟隨小桐離開。

小環掀開簾子,對溫酒酒道:“溫姑娘這邊請。”

溫酒酒這間臥寢用珠簾隔成三間,分彆用作睡覺、吃飯、看書所用。小環掀開的是最右邊的一間,方方正正的小空間,被布置成了書房的模樣,窗戶旁邊放著一張琴案,琴案上覆著一麵紅綢。

小環將紅綢掀開,露出下方的七弦琴,微微一笑:“大公子知道溫姑娘喜歡琴,這把琴是大公子特意給溫姑娘準備的。”

溫酒酒看到那張七弦琴後,眼睛果然亮了一下,旋即想到什麼,眼底一黯:“可惜我不會彈琴,白費了一張好琴。”

“原本大公子給溫姑娘請的琴師該這個月來的,隻是鐵先生的叛變打亂了計劃,大公子說了,溫姑娘真的想學,可去尋他。”

溫酒酒心底嘀咕一聲,那可不敢。

“嘖,流光琴,從前給我摸一下都不舍得,這回居然這麼大方。酒酒,你撿到寶了。”一道少年的嗓音從珠簾外飄來。

溫酒酒拂開珠簾,歡喜道:“二公子。”

傅司南紅衣豔烈如霞,雙手抱懷倚著門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小環笑道:“二公子莫惱,大公子也是怕二公子莽撞,磕了碰了,毀了一把好琴。”

“我才不會生氣,酒酒是我的,給了酒酒的,當然也算我的。”

溫酒酒忍不住看了傅司南一眼。傅司南突破無極神功第十七重後,待她親昵許多,言行舉止間,也都將她劃作自己的所有物。

他比傅儘歡早半日突破,按照約定,她的確屬於他了,也難怪他無所顧忌。

小環道:“二

公子與溫姑娘聊,奴婢先行告退。”

小環走後,溫酒酒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遞給傅司南:“二公子傷勢怎麼樣了?”

“區區一根毒針,還傷不到我。”傅司南並不去接茶盞,而是笑著俯下身去,張開雙唇抿住杯口。

溫酒酒羞澀地喂他飲了一口。

“酒酒,你是我的了。”傅司南看著這樣的她,心裡滾燙滾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