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1 / 2)

“傅司南,你放開我,我們有話好好說。”溫酒酒感覺到了危險和怒火,至少在她與傅司南相識以來,除了剛穿過來時的那一鞭子,傅司南再沒有這麼粗暴地對待過她。

出事了。

她腦海中冒出這三個字。

溫酒酒一邊掙紮,一邊想著應對之策。

當務之急,是先讓傅司南冷靜下來……

轟然一聲,傅司南一腳踹開了屋門,他扛著溫酒酒,徑直走向屋裡唯一的桌子,抬袖一拂,劈裡啪啦一通亂響,圓桌上所有的杯盞都被他推到了地上。

溫酒酒被他放在這張桌子上。

溫酒酒一得了自由,立時起身,想要脫離傅司南的控製。

一隻手壓上她的肩頭,明明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卻猶如千斤巨石,將溫酒酒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二公子。”溫酒酒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試著與傅司南溝通。

傅司南抬手,粗暴地扯開她的衣襟。

溫酒酒忽覺胸前一涼,動作飛快地抬臂護住心口,臉色煞白了幾分:“你做什麼?”

“做什麼?”傅司南抬起眼睛,眸色幽深冰冷,終於同她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你是我的女人,我抱著你進屋,你說,我能對你做什麼?”

溫酒酒的身體不可察覺地抖了一下,臉色更白:“還不是。”

“今天過後就是了。”傅司南一顆一顆地解著她衣襟上的扣子。

溫酒酒握住他的手,緊緊抓著,上下牙齒磕在一起,不由自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你答應過我,要明媒正娶的。”

“要了你,和明媒正娶,並不衝突。”傅司南抬手將她按倒桌子上,欺身而上,與她鼻尖相抵,嗅著屬於她的氣息。

隻見他神色陰鷙,眼睛危險地眯起,侵略性的目光從她身上掠過,妖孽得與從前的他判若兩人,嗓音因憋著一股火,略顯沙啞:“遲早都是我的人,不是麼?”

“二哥哥,彆這樣。”溫酒酒背部抵著冷硬的桌木,又被傅司南這樣壓製著,骨頭硌得生疼,她彆過腦袋,躲開了他的親昵,聲音裡隱隱含著幾分哭腔,“我害怕。”

“又來這招。”傅司南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指

尖輕輕摩挲著,眸中毫無波動,“我在你的眼底看不到一絲害怕。”

溫酒酒心底一驚。她表現得這麼明顯嗎?她是真的害怕,超出她控製的傅司南,是一匹凶狠的狼,尖利的牙齒隨時能將她撕得粉身碎骨。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傅司南在誆她,她演了這麼久的戲,他都沒有識破,不可能會看出來。

她稍稍醞釀了一下情緒,咬著泛白的雙唇,便有滾燙的淚珠子從眼角滑落下來,啪嗒啪嗒滴在桌子上。

傅司南一怔。

“二哥哥,彆對我這樣粗暴,我怕。”溫酒酒知道哪裡才是傅司南的軟肋,眼淚對付傅儘歡也許沒用,對付傅司南是絕對有用的。

但這回她失策了。

傅司南眼底的陰沉並未因為她的眼淚而減少。

他用手指輕輕撫去她眼角的淚痕,冷笑:“是真的害怕,還是為了穆雲嵐在演戲騙我?酒酒,我應該誇你一句貞潔烈女,對不對?”

溫酒酒神色呆滯了一瞬,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麵:小桐垂著腦袋,匆匆往紅塵渡內去了。

問題出在小桐身上。

是同心結!

果然,傅司南舉起右手,掌心墜著一個紅彤彤的同心結:“告訴我,這個從哪裡來的?”

溫酒酒張口:“我……”

“你上島時,大哥已經命人將你全身搜了個遍,你的那些破爛玩意,大哥早就燒得一乾二淨。這個東西是怎麼瞞過大哥的?”

溫酒酒盯著同心結。

她早就知道同心結是一個燙手山芋。

蘇野早不拿出來,晚不拿出來,偏偏在受了”跗骨釘“之刑後拿出來,陰陽怪氣地誇她和穆雲嵐之間的感情,是因他對溫酒酒起了疑心,用這個同心結試探於她。要是她當時表現出一絲嫌棄、厭惡甚至漠視,抑或背地裡偷偷扔了、埋了,蘇野都會起疑。

這個同心結她必須接受。

拿了同心結,藏在哪裡是個問題。

帶在身上,入了寒冰密室進行脫衣療毒,以傅儘歡觀察入微的眼力,分分鐘暴露在他眼前,貼身藏著“前男友”的定情信物,到時就算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前有蘇野暗中窺視,後有傅儘歡洞若觀火,這個同心結是放在哪裡都不安全。

溫酒酒索性

在桌子底下撬開一塊地磚,用帕子裹著,將同心結藏在地磚下方。此地算得上極為隱秘,如若不是有意掘地三尺的挖掘式搜刮,是不會察覺的。

小桐顯然是存了置她於死地的決心。

溫酒酒眼神微黯,留仙居到底是在傅儘歡的掌控中,這個同心結遲早藏不住的,今日不出事,以後也會出事,不如借此利用一番,推進劇情。

溫酒酒腦海轉得飛快。

傅儘歡是傅司南的大哥,傅司南才對他大方,換作穆雲嵐不一樣,穆雲嵐始終都是傅司南心中的一根刺。

今日隻有兩個法子,要麼,順著傅司南的怒火,被傅司南當場辦了。都說床榻之間的男人最好說話,到時她再撒撒嬌,服服軟,這事也就揭過了。

很快,溫酒酒否決了這個想法。泥潭看似沒有危險,一旦身陷,再想脫身,難於登天。

那麼,隻剩下一個法子,她會吃點苦頭,但利用得好,她馬上就能離開伏魔島,不必等蘇野偷偷摸摸弄到一條船。

溫酒酒的心臟狂跳起來,口中支支吾吾:“二公子……二公子……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