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1 / 2)

傅儘歡體內的藥力一波強過一波,才昏了一會兒,那股藥力便迫使著他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看見被禁錮在懷中,哭得梨花帶雨的溫酒酒。

她嘴角殘破,沁著鮮紅的血絲,脖頸和鎖骨上都布滿青紫的指印,眉心一顆朱砂痣,極豔,極美。

尤其是她的身上,居然裹著他的衣裳,寬大的袍子下方空蕩蕩的,隱約可見一截滑膩白皙的肌膚。

傅儘歡腦海中轟然一響,一股邪火直衝著不可名狀之處而去,逼得他差點喪失理智。

他用殘存的理智克製住自己,咬了咬舌頭,口中漫開腥氣,刺痛迫使他清醒了許多。

他現在也沒心思去深究他到底是怎麼昏過去的,他隻想知道,他對溫酒酒做了什麼。

方才恍惚之間,情念極盛,似有熱流如注,甚至癲狂之際,他抵在溫酒酒耳畔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都一下子清晰起來。

溫酒酒無聲地掉著眼淚,配著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當真是被他欺負慘了。

傅儘歡運起內力,壓製著體內的邪火,伸出手,溫柔地擦了擦溫酒酒的眼淚。

他張了張唇,想說些什麼,哄一哄溫酒酒,話到了嘴邊,隻剩下了兩個字:“彆哭。”

溫酒酒抬起淚眼,一雙烏黑的眼睛,被眼淚洗過,顯得極為清澈無辜,反而更易激起男人心底隱藏的暴虐欲。

傅儘歡眸色漸深,褪去的赤紅色光芒,再次覆上眼底。

溫酒酒恍若察覺,伸出手臂,裹緊了身上的衣裳,聲音沙啞破碎,帶著哭腔:“求你,大公子,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酒酒!”正當溫酒酒哭泣哀求之際,一道震驚的聲音突然自門口響起。

那是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嗓音,正處於變聲期的少年,嗓音嘶啞,因過於震驚,嘶啞中透著尖銳。

傅司南來的不早不晚,正是時候,溫酒酒仿佛見了救星,疾聲呼道:“二公子,快救我。”

傅司南目光在二人身上掃了掃,滯了一瞬,眼底登時陰雲密布,疾風一般掠至二人身前,抬起手,一拳頭砸向傅儘歡:“傅儘歡,我殺了你!”

傅儘歡極為敏銳地閃躲開了,抬起眼睛,眸子裡

蹦出怒意。

處於發情期的雄性,總是容易暴怒的,尤其是看到傅司南將原本被他抱在懷裡的溫酒酒搶了過去,那一瞬間,傅儘歡眸子裡的怒意化作了殺意。

他隨手拿起一件衣裳,快速套上,赤紅著眼睛朝著傅司南攻過來。

傅司南也正處於盛怒之中,想也不想,運足掌力,劈向傅儘歡。

不久前,他收到了溫酒酒托人送來的信,那封信裡字裡行間都透著溫酒酒想要與他重修舊好的意思,他晾著溫酒酒許久,心底早已按捺不住,溫酒酒肯主動與他修好,他當然不會再避而不見。

在赴約之前,他特意換上新裁的衣裳,風華正茂的年紀,兼之相貌俊美,氣質出眾,稍加裝扮便是風度翩翩。

他歡歡喜喜地往信中約定的地方趕來,剛靠近藏書閣,便察覺出一絲不對勁,入目的場景,差點叫他當場發狂。

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少年,隻需看一眼,就知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溫酒酒是一塊他惦念了許久的肉,他悉心地用慢火燉烤,撒下油鹽,待那滋味慢慢地符合自己的心意,來不及一口咬下,就被人捷足先登,叼走了他日思夜想的美味,他如何能不盛怒。

溫酒酒雙眼含淚向他求救後,他倏然明白過來,溫酒酒是被強迫的。

那一瞬間,他恨不得將傅儘歡千刀萬剮。

傅司南想殺了傅儘歡,傅儘歡被藥力支配,把他當做侵略者,也一樣對傅司南心生殺意。

二人都是赤手空拳,武功不相上下,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難解難分。

溫酒酒趁機裹緊身上的衣裳,匆匆往藏書閣外走去。地上有碎裂的燈盞,她脫了鞋襪,赤足踏過,沒有注意,踩了一塊碎片。

一陣刺痛從腳底鑽入,她驚叫一聲,身形歪了歪,朝著地上跌去。

傅司南和傅儘歡動作一頓,同時收回了手,朝著溫酒酒的方向掠去。傅司南握起拳頭,落在傅儘歡的胸口。

他這一拳頭運足內力,傅儘歡從喉中發出一聲裹著腥氣的悶哼,跌至一旁。

“咳咳,司南。”傅儘歡所有的理智被這一拳頭砸了回來,他捂著心口,跌坐在地上,抬頭看向傅司南和溫酒酒,眼底劃過一抹茫然

傅司南落在溫酒酒的身邊,抬手,將溫酒酒橫抱在懷中,冷冷地瞥了傅儘歡一眼,抬步離開。

溫酒酒縮在傅司南的懷中,一動也不敢動。她現在全身上下隻裹著傅儘歡的衣裳,稍有動作,就會泄出春光。

腳底被紮的那一下,除了初時火辣辣的疼,現在已經不疼了,能感覺到溫熱的血珠順著腳心,一點點地滴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