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 61 章(2 / 2)

他必須跟傅司南一起離開。等從小桐的口中問出蘇明煙的下落,再來接回蘇明煙便是。

蘇野走得極快,他背上背著一個人,不多時額前熱汗滾滾而下。碼頭前,巡邏的侍衛儘數倒在地上,頸側紮入了一根銀針。

溫酒酒站在甲板上,看見蘇野的瞬間,她的眼睛亮了一下,麵上的焦急一掃而光。

蘇野心頭微微一熱。他與溫酒酒互相利用,沒想到溫酒酒還是有些在乎他的。

溫酒酒迎上前,擔憂道:“沒事吧?”

看清小桐的臉後,她大吃一驚:“怎麼是她?蘇姑娘呢?”

“說來話長,路上我們慢慢說。”蘇野背著人上了船。

經過傅司南身邊的時候,傅司南冷冷丟出一句:“你再晚一步,我們就走了。“

蘇野沒說話,他將小桐丟在甲板上。

這個時代不比溫酒酒所處的時代,海上航行沒有那麼多專業的設備,茫茫大海中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若無專業人員,很容易在大海中迷失方向。

蘇野便是這個專業人員。

神劍山莊名下有兩大產業,鑄劍和海運。

蘇野身為神劍山莊的少莊主,自然是熟悉大海的,如果不是有神劍山莊的背景,他也不會這麼快查到伏魔島的所在,隻會和其他江湖各大門派一樣,至今都沒明白門派裡那些失蹤的弟子去了哪裡。

查出蘇明煙所在後,他無法確定具體方位,就以身做餌,以俘虜的身份來到伏魔。溫酒酒看中他,自然也是相中他這一身海上航行的本領。

替烈火教運送物資的這些船員,本就是烈火教的人,傅儘歡是下一任烈火教的教主,比起傅司南,他們更聽命於傅儘歡。

傅司南不懂航海,信不過他們,假如他們在他眼皮底子下動手腳,與傅儘歡裡應外合,將船開到彆處,他也是

無法察覺的,因此,他接受了溫酒酒的提議,用蘇野與他們互相製衡,這樣誰也欺騙不了誰。

在蘇野的指揮下,帆布吃飽了風,向著遠方航行。

他們乘的是烈火教運送物資的船,船上的房間不多,倉庫倒是挺大,倉庫裡的物資應有儘有,不用擔心食物和清水問題。大船啟航後,溫酒酒找了間屋子,將背上包裹卸下。

折騰了大半夜,終於離開伏魔島,她緊繃的心弦逐漸鬆懈開來,感覺到了一絲困乏。

她坐在床上,打開包裹。包裹裡裝著幾件她的衣裳,都是傅儘歡叫人給她量身定製的,除了衣裳,剩下的是首飾。

首飾也是傅儘歡給她的,她身無分文,傅司南又是初初離開伏魔島,不通人情世故,如果不帶上這些東西,兩人上岸後,隻剩下喝西北風的份了。

傅儘歡送她那麼多東西,她最喜歡的,其實是那把流光琴,可惜琴帶著身上太過顯眼,她是逃命的,萬一在途中磕著碰著,反而壞了一把好琴。

首飾裡還有一隻木雕的兔子,溫酒酒將兔子握在掌心。

兔子是傅司南給她雕的,臨走前,她看到這隻兔子擺在梳妝鏡前,直覺帶上它會有用處,就順手裝在了這些首飾裡。

溫酒酒整理了一下行囊,找到一麵銅鏡,卸了妝容。

插在她鬢邊的紫薇花,經過一番折騰,已呈現萎靡之狀。她找來一隻瓶子,裝滿水,將紫薇花插在瓶中,看著搖曳的花枝,忍不住微微一笑。

這是她穿書以來,真正發自內心的開心的笑容。

沒有死亡相逼,沒有玩弄心計,想笑便笑了。

這樣的日子真好。

等上了岸,徹底擺脫她的命運後,她就要過這樣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的日子,再也不用笑給誰看,哭給誰聽。

溫酒酒長舒一口氣,躺倒在床上,雙頰攢滿笑意,緩緩進入了夢鄉。

溫酒酒所乘的大船,平靜地在大海上航行著,而隔著茫茫碧海的伏魔島,迎來了一個最不平靜的清晨。

初升的朝陽透過枝葉的縫隙,印下斑駁的光影,風裡飄著草木的氣息。本該是一個祥和溫柔的清晨,然而紅塵渡內的每一個人都隱隱嗅到了腥風血雨的氣息。

紅塵渡的院子平整寬闊

,花枝和碧叢被修剪得整整齊齊,此刻重影間跪了一片烏泱泱的人影,乍一望過去,不禁叫人生出一股沉悶窒息之感。

長廊上放著一張墊著虎皮的紫檀木椅,傅儘歡裹著一件繡著雲紋的寬大白袍,歪坐在椅子中。

他還受著重傷,一早被吵醒,未來得及進食,本就白皙的肌膚,泛著病態的蒼白,整個人看起來病懨懨的,透著虛弱。

這虛弱毫不影響他的威嚴。

他陰沉著臉色,漆黑幽深的眸子,冷冰冰地盯著眾人,一股無形的壓力迫得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侍女捧著托盤,跪在他身前,雙手高高舉起。

傅儘歡伸出沒受傷的左手,端起擱在托盤上的茶盞,拇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杯沿。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彤雲10瓶;Winni2瓶;我愛甜文甜文甜文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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